3正值初春(1 / 2)
正值初春,迭罗轻衾,软红绡幔,琉璃色瑰丽铺开在望月宫内。姜溪迟在主塌上悠悠醒来,只觉懒散慵怠,却看侧塌上的人睡梦正酣。
眉宇轩昂,却因为细长到妖媚的眼廓,中和得恰如其分的勾人。那些许未治愈的浅红血痕挂在脸上,平添一种邪恶感。
姜溪迟懒洋洋睨一眼,对上了睁开眼的楚临安。薄纱婀娜多姿,美人起妆,总是格外令人心动。
楚临安甚至听得见自己血脉流动的沙沙声。
“临安君,扶我起来更衣。”姜溪迟声音娇媚得能掐出水分,活脱一个妖精吞吐着幽兰气息。
楚临安活了这么多年,再不得皇上宠,也没试过有朝一日要替人更衣,但他毫无办法,他要活下去,必须仰仗这位娇纵长公主。
于是虽纤细,但很有力量的手臂轻轻扶上了那柔软的身体,凑得太近了,他甚至能清晰闻到姜溪迟身上的酒香,混合着花香、女人香,皮肉肌骨,他都在一度度感受。
当姜溪迟褪下外层纱衣时,只着亵衣亵裤,楚临安下意识闭上眼。
“你,拿那套来。”楚临安只能睁开眼,顺着葱葱玉指的方向是一袭烟笼素青石榴裙。偏首而看,是又大又挺的胸部,他深了深眸色。
细腰白肤,凑得近了甚至能闻到那阵幽香。
他将裙衫穿过女人细软的肢体,该有肉的地方一个都不缺,系上腰带时甚至可以量到他一只手就能掐断的细腰,那么细,那么软,腰窝若隐若现在眼底。
楚临安知道这女人不介意这些,也早听闻大燕民风开放。他没告诉姜溪迟这如若在蟠龙国,只有丈夫才可以看妻子的身体。系过姑娘的细腰,就要娶她。
而他们之间的关系,且不说身份悬殊,一个战败国的弃子,一个战胜国的天上明珠,他仅仅是长公主闲暇时玩弄的宠物。
念此,楚临安咬了一下舌尖。
姜溪迟方梳洗完,便看见红梅进门奉上早点,穿过窗台的风又寒又冷,仿若浸着昨夜的冷雨。她状若无事地问:“昨夜可是下雨了?”
红梅低低地应:“长公主,是的。”
姜溪迟若有所思,她睡醒后并无头疵欲裂的感觉,这时耳畔响起睡梦中那句“乖,没事啦……”
她抬起眼眸看向身侧人,朱唇破珠:“临安君,昨夜可曾看见我有异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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