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2 / 2)
吃饱后,何若初跟着肖春和林诗到外面去玩耍,裴邢散热还在喝酒吹牛逼。
家属院门前的小广场一如既往地人多。在张美华离婚走后,家属院的人已经将她遗忘了,开始说起了明天文工队来演出的事儿。
她们在这呆得久了,文工队的人回回来的都是那几个,谁有个啥事儿基本上她们都知道,越八卦越来劲儿。
说着说着,便说到了廖声身上,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何若初才知道,廖声在和肖春结婚之前曾和文工队的一个女同志处过对象。她看向肖春,肖春的态度倒是坦坦荡荡的,她主动对何若初道:“这个我知道,老廖没瞒着我。”
“他的那个对象和他是一个地方的,来到部队后因为都是老乡便聊得格外来,在老廖当上连长那年两人处对象了,因为在不同部队,他们联系并不勤,正式处了不到一年两人就分手了,分手不到一个月,那个女的就找了个在同一个团的人处了对象。现在结没结婚不知道,都没别的联系了。”
廖声的这段恋情,在结婚前他就告诉过肖春了,因此知道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的都告诉她了,她也不是那种小肚鸡肠的女人,早就不介意了。再者说,廖声的这个对象基本每个节日都要下来慰问演出一遍,她要是次次都生气,日子还过不过了。
林诗对何若初道:“廖声说的那个姑娘我知道,当年一起吃过几次饭。”
何若初点点头,对廖声的往事并不好奇。
她比较好奇的是现在军嫂们在说的八卦。
隔壁狼牙村的今天又发生大事儿了,一个老头自杀了,因为儿孙不孝顺,看他老了不能干活了不想给他养老,每天到了饭点就给他赶出去,不给吃也不给喝,生病了不给钱治病,老头伤心得很,一个想不开,就喝敌敌畏了。
何若初听得揪心,连忙问道:“何嫂子,后来呢,人救回来了没啊?”
“救回来了,他姑娘正好回来给他送月饼,见他躺在地上口吐白沫的,赶紧就找人借了车去了医院,听说洗了胃,现在虽然脱离了危险,但是还在医院住着呢,他儿子不愿意出医药费,还在闹呢,闹得可难看了。就在大道上。”这事儿何嫂子是在下午从县里回来的车上听见的,当时她细细的问了细节,这不已吃了饭她就忍不住拿这事儿出来说嘴了。
周围的军嫂有的神色震惊,有的眼睛都没抬一下。
像这样的事情何若初没少看也没少听,比这还过分的都多了去了。
八卦还在继续,话题却又换了一个了。
常营长的妈妈带着常小胖和他哥哥出来玩,常小胖的哥哥常天齐跟赵梁一起玩耍,那是个很沉默的孩子,回大院这么久了,何若初很少见他笑也很少见他说话,只有跟赵梁在一起的时候才有点小孩子的模样。
何若初又看常奶奶怀里的常小胖,比起张美华在时,常小胖穿的土气了很多,但人却胖了不少,他还小,这么多天没见张美华,早就把张美华给忘记了,抓着奶奶的手咿咿呀呀的说话着让人听不懂的话。
到了八点半,何若初他们回到林诗家,家里的饭桌上面已经收拾干净了,盘子碗筷也洗了,三个男人坐在沙发上说话看电视,一人嘴离叼了一根烟,见她们回来了,便各自回了家。
次日两人睡到日头高气,中秋节难得放假,何若初就想躺在床上不起床,还是裴邢躺不下去了,起来煮了面条汤,面条是他自己做的扯面,打了西红柿鸡蛋卤子。
何若初看他都这样了,也不好意思再躺着了,便起来洗漱,洗漱好吃过饭,裴邢去房间,给何若初拿了一件衣服。这是一件何若初从来没有见过的衣服,灰白格子的呢子布料,一字领的肩,肩膀下面有一块儿布料垂下来正好遮住胸部,像小披肩一样,掐腰的设计,有一条白色腰带从中间穿过,下身的裙子是修身的,就跟旗袍下摆一样,长及脚踝,后面开了个并不高的叉,这一身不用穿何若初都觉得漂亮,也觉得惊喜极了:“你啥时候买的啊?”
裴邢看她喜欢,心里特别高兴,把她推到房间去换:“我托赵嫂子给你买的,她每年换季都要从香港买衣服,买的都是啥最新款,特别漂亮,我也想让你穿上。”
何若初有些意外:“林诗?”这个年代的能够在内地从香港买衣服的,家里背景绝对不小,何若初有些意外她居然一点都没发现。
“恩,是她,我听人说,她家是改革开放后第一批富起来的人家,家里很有钱,在八十年代就是万元户了,她妹妹嫁到了广东,据说那个地方离香港很近,过了桥就能去,特别近,她妹妹经常过去逛街呢。”
第42章
“那赵家呢?”何若初觉得赵教导员家境肯定也不一般。
裴邢十六岁入伍, 十七岁成了徐团长的警卫员,一干就是三年,因此很多别人不知道的事儿他都清楚, 赵教导员的身份说特殊也特殊, 说不特殊也没啥特殊的。
“他爸爸是咱们军区司令。”裴邢道。
何若初更加意外了, 她都觉得她是不是起床的姿势不对了,两辈子都是一个小平民,她从未想过自己身边会有高干子弟。
裴邢摸摸何若初的头发:“快去换衣服吧, 别想些有的没的, 以后该怎么处还怎么处, 整个团里知道赵教导员的身份的不超过十个。”
何若初都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荣幸, 她在房间穿好衣服, 穿好后照了照镜子, 将早上扎成马尾的头发盘成丸子头,在发髻处插上一只白色的带着水钻的发夹。
出来后她又将自己的那双白色小高跟穿上了,裴邢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觉得她还是缺了点啥, 最后一拍手, 对何若初道:“去抹个口红。”
“抹口红会不会太妖了?”她来了部队一个多月了, 还没见过哪个军嫂抹口红呢。
“不会, 抹呗, 你抹给我看的又不是给他们看的。”
何若初闻言去卧室把口红抹上, 她天生唇色白, 一点点的口红就能将她的嘴巴晕染得很红很红, 抹完出来后裴邢又给何若初把金耳环戴上。
裴邢看着光彩照人的何若初,吧嗒的一声亲在何若初的脸上:“我媳妇儿真好看。”
何若初抱着裴邢的腰,羞涩的笑。
在家呆了一会儿,肖春和林诗便联袂而来,裴邢在家呆着尴尬,便出门去找廖声玩了。
林诗和肖春穿着和何若初同款但是不同色的衣服,林诗的是黄褐格子的,肖春的是红白格子的,一样的衣服,差不多的身高,三人却穿出了不一样的风格。
何若初优雅,林诗温婉,肖春艳丽。
肖春今天心情特别好,从进何若初家门那脸上的笑容就没有落下过,在她又一次傻笑过后,何若初问她:“春儿,啥事儿让你这么高兴啊?”
“是啊,你说出来,让我们也高兴高兴啊。”林诗附和道。
肖春摸摸肚子,笑得一脸荡漾:“我的例假有一个月零十天没来了。”肖春虽然宫寒,但她的月经每个月都来的很准时,最晚的都没超过四天,这个月超了十天了,她怎么能不高兴?
肖春两口子想要孩子何若初是知道的,她连忙问:“你去医院检查了没啊?”
“没呢,明天再去,今天医生都放假,可能检查不到那么好。”肖春道,她最近也是忙晕了头,天天上班回来就是看书,要不是昨天廖声问了她一嘴,她道现在都没想起来还没来月经呢。
林诗点点头:“也行。”说完她又道:“明天你也别骑车了,到外面搭班车去,现在可不是闹着玩的,要是真有了骑自行车不安全。”
“好。”在这个问题上,一向大大咧咧的肖春也不敢大意。
对于一个两辈子都没有怀过孕的人来说,这个话题何若初是插不上嘴的,她安静的听着林诗对她们传授育儿经,就当是提前攒经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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