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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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灼华吩咐船家往回走,回去的路上,她已没了赏莲的心情,在心里一点点思考接下来该如何做。

下了船,一起上了马车,姜重锦挨着姜灼华坐下,手扶了姜灼华的手臂,对她说道:“对了阿姐,我上次去相国寺,还遇到了太宰令家的千金,我们很是投缘,她说过些日子,会邀请我去他们府上,我可以去吗?”

姜灼华闻言笑笑:“当然可以,人家邀请你,你也记得回邀人家,你是姜府二小姐,不必事事都问我是否可以,去之前记得派人来说一声就好。”

姜重锦点点头,抱紧姜灼华手臂,歪过头枕在她的肩上。

姜灼华看着她头顶笑笑,收回目光,一手捏住车窗上的帘子,掀起一个角,窗外烈日灼灼,远处道两旁的摊位,在烈日中变得虚虚晃晃,就仿佛看到一颗炙热的心,在感情的灼烧下,渐渐变得虚晃迷茫……

回到府中,姜灼华着人送了姜重锦回去,并以这些日子时不时会去找她为借口,叮嘱她不要出门。

回到耀华堂,姜灼华喊来小厮宝如,吩咐道:“京城外二十里,有个庄河县。你去那里,打听到县令手下穆主薄的住所,然后以林氏婆家姜府为名,将穆主薄的妻儿接来府上,就说是穆主薄派你去的。越快越好。”

宝如领命下去,备足盘缠,便骑马上路了。

宝如走后,姜灼华带着今日买的新鲜菱角,去了叶适的沧澜阁。

沧澜阁内,姜灼风刚离开不久,叶适在书房看书,元嘉忽来报,说是姜小姐来访。

叶适唇角隐有笑意,他忙放下书,对元嘉道:“快请!”

姜灼华进了书房,给叶适行了个礼:“殿下。”

叶适免了她的礼,说道:“都说了不要叫殿下,从前如何,现在还如何。你突然过来,可是有事?”

姜灼华道:“想跟你借你的暗卫用一下。哥哥身手好,但是并不擅藏于暗处。”

叶适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忙蹙眉询问:“怎么了?可是出了什么要紧事?”

姜灼华笑笑道:“并不算要紧事,只是一些女儿家的事罢了。我想让你的暗卫,去一趟我妹妹的林染院,从她房里取几张花笺出来。”

穆连成必然会用前世的那些法子,那么肯定有花笺可以作为他勾引姜重锦的证据。

叶适听此,倒是放了心,笑道:“小事。”说着,唤了元嘉进来,对姜灼华道:“你跟他说。”

元嘉跟姜灼华行个礼,不解的看着她,姜灼华对他道:“晚饭时,我会喊妹妹去耀华堂。到时,劳烦你去一趟林染院。妹妹房中,当有一叠花笺,是男子字迹,辛苦你帮我取来一两张,莫要叫人发觉。”

“嗨,小事儿一桩。”元嘉连司徒府都探过,何况是进女孩子院里偷个花笺的,算得了什么。

姜灼华对他笑笑:“如此,便多谢你了。事成后,我叫厨房给你做一碟拿手的点心。”

元嘉忙道:“那可真是太好了!我早就注意到小姐吃□□致,奈何没口服尝尝。”

听到这儿,叶适蹙眉,对姜灼华道:“他是我的人,我要不允,他也去不成,你只谢他吗?”

姜灼华听此笑笑,喊了婢女进来,从她手中接过那一篮子菱角,放在叶适桌上:“这是我今日去游湖时买的,特意给你拿来,作为谢礼。”礼尚往来,不白承他的情。

叶适看看那一篮子菱角,不由挑挑眉,方才他是故意那么说,本寻思是借机寻些亲近,不成想,她是有备而来,倒像是一码归一码。

刚听到她找他帮忙时,他还挺高兴,但是这一篮子菱角摆上来,他就不大那么高兴了,何须如此分明?

叶适抽抽嘴角,拿起一枚菱角看看,复又放回篮中,笑道:“多谢小姐了。”

姜灼华对他行个礼,转而对元嘉道:“酉时我会将妹妹喊离林染院,酉时过后你去就好。那我就先告辞了。”

说罢,姜灼华告辞出来,回了耀华堂。

叶适站在书房门口,看着姜灼华离去的背影,久久没有收回目光。

叶适这幅望眼欲穿的样儿,元嘉在一旁实在看不下去了,皱着眉,万分痛心的问道:“殿下,你莫不是对姜小姐动心了吧?”

叶适收回目光,转而落在元嘉脸上,上下打量两眼,嫌弃道:“你才看出来吗?”

元嘉险些一口气没提上来,这、这可承认的真干脆,他早就看出来了,奈何怕他们殿下害臊一直没敢说。

叶适从元嘉身边绕过,走回书桌后坐下,拿起书接着看。

元嘉咽口吐沫,试探着分析道:“殿下,您可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姜小姐是个什么人?养男宠的啊!注定是一腔花花心思。她看得只是您的相貌,待有朝一日出现个比您更好看的,铁定就把您赶出府去,或者卖给别人,您信不信?”

最害怕不敢面对的事情,就这么大喇喇的被元嘉扯开,摊在叶适面前。

叶适没来由的一股火气,合上手中书就朝元嘉砸了过去:“滚!”

元嘉迅速向左边闪去,扔过来的书擦过他的胳膊,“啪”地一声落在了地上。

元嘉忙弯腰捡起书,右脚往前迈了一大步,身子前倾,伸长胳膊,将书艰难的放回了叶适桌角上,然后马不停蹄地滚了!

元嘉呆在院中,等了好久,时不时地看看日头,好不容易等到酉时,估摸着姜灼华已经将姜重锦叫走了,便三下五除二翻上墙,跳出了沧澜阁。

凭着多年来当暗卫攒下来的经验,愣是如隐形人一般摸进了林染院,没叫任何一个婢女小厮发觉。

元嘉在姜重锦闺房中站定,得意地搓了下鼻头。他的身手,跟了姜灼风几天都没叫发现,何况是一众不会武功的婢女小厮。

他这还是头一回进闺阁小姐的闺房,不由好奇地左看右看。

藕粉色的轻纱帐幔,一股股淡淡的胭脂香气,处处整洁,处处干净,一点儿不像他自己的猪窝,鞋子乱扔,进去都没个下脚的地方。

元嘉四处看了看,最后目光落在梳妆台上的三格小匣子上。

他走过去,将第一层打开,只见里面摆满了耳环手镯。

他又将第二层打开,左边的小盒子,放着一叠胭脂纸,右边则是一摞叠好的花笺,元嘉拿起一张看看,确实是男人苍劲有力的笔迹,只见上面写道:“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咦咦,肉麻。”元嘉不由打了个寒颤,最看不得男人这幅要死要活的样子。

他又拿起一张打开,只见这一张上写道:“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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