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1 / 2)
只是再一想就忽然明白了,看着萧歆,心里一阵的柔软。“难为你这样为爷着想,我这心里舒畅多了。”
萧歆含着笑,道:“爷好我才能好不是,没道理看着你一劲儿的生闷气,我却不管不顾。”
这种细水长流的生活,萧歆觉得自己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有了改变。起码现在不会再去计较哄四爷是件费劲儿的事,反正日子都是要过下去的,与其给自己找不痛快,还不如顺应自然。
等洗漱毕了,四爷就拉着萧歆一起靠在炕上聊天。
“爷到底是怎么看十四跟着八爷的事。”毕竟是一母同胞,能有多大的仇恨这样两看互厌,难道真就因为立场不同,才彼此怨恨的?
“他爱跟谁,爷都没意见,就是老爱干些现眼的事让人气不过。在他心里压根儿就没考虑宫里的娘娘会不会被拖累,爷这个亲哥就更不会放在眼里了。只知一味地上蹿下跳,被人当枪使还一副我要是没价值,人家也不会这样看上的蠢样就让人不待见。”
萧歆咋舌,“合着十四的心里其实明镜似的,他跟着八爷,是想借他的声势打自己的招牌。”
四爷不置可否,“他倒是打的如意算盘,老八那人岂是他能算计到的。”
萧歆就觉得这些人也不像表面上看的那样,虽说还不至于到了不可开交的地步,平时看着也是各有闷子逗,可私下里还是少不了有沉重的一面。不免劝了句,“不管再怎么样也是亲兄弟,爷还多担待点才是,真计较不就跟他一样了。到时候真正为难的还不是宫里的额娘。”
四爷伸手就把萧歆拉到怀里,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摩挲着她的手臂,下颌也在她的颈窝蹭着,“你的用心,爷都知道。”
萧歆被蹭的一身的鸡皮疙瘩,再想要琢磨什么奉承话,脑子里全是浆糊。唯一浮现出来的竟是早前原主才跟四爷成亲那会整日蜜里调油的场景。这一失神,倒是被四爷给勾住了下颌,一挑,倒是成了眼巴巴望着他的样子。萧歆原本是觉得顺势而为算了,都到了这个份上,再整出什么幺蛾子也的确有点不人道。
没想到四爷却突然说,“这几年亏待你的,爷会通通弥补回来的。”
这个弥补真的是字面上的意思。只是这老夫老妻的,久没在一起,反倒还不知道怎么磨合了。尤其是原主这个身体,这么多年没过夫妻生活了,真是生疏到了解放前。
就这,四爷看起来还很喜欢的样子,也不在乎来来回回弄了几次才顺畅,反正最后是趴在萧歆的胸口闷声笑了起来。
萧歆虽然有原主跟四爷在一起时的记忆,到底是第一回 跟四爷过夫妻生活,加上满炕满褥挥之不去的旖旎,难免有些羞赧。
等叫了水,整理好再躺下,四爷有点食髓知味的摸着萧歆腰,“别只顾着上下打理,亏待了自己。”腰细的双手都能握住,要不是有所顾及,他这会儿铁定停不下来。
萧歆依着四爷,也不管他那些动作,就怕再闹起来收不了场,这便打起哈欠,闭着眼说:“我好着呢,爷就甭操心了。”
四爷也不多言语,替萧歆把被子掖好,自己也睡了。
第二天四爷要进宫交差,正好也是福晋们进宫请安的日子,所以夫妻俩也没贪睡,早早的就起身了。
只是让萧歆没想到的是,他们不过是过了一回再正常不过的夫妻生活,林嬷嬷硬是端来了许多的补品给他们吃。她倒是还好,燕窝雪蛤之类的。四爷那些可真是没眼看了,才二十几岁的人,至于这样养身?
四爷倒是不奇怪,穿戴整齐了就把汤给喝了。
正准备出门的时候,就听说李氏带着孩子来求见了。
四爷先皱眉了,这么冷的天,有什么事非得把孩子也带出来。心里虽然不满,还是让人赶紧叫进来,省得待会儿冷着孩子。
萧歆也是别扭,这侧室来找老公,她该往哪站,其乐融融她可装不出来。这便假意不满刚刚上身的衣裳,去里头重新挑选去了。
四爷见李氏果真亲自抱着孩子来,略有些不满道:“有什么事不能派人传话,这一大早带着孩子出门,冻着了你就能心安。”说着挑起襁褓看了眼。
李氏是个柔媚的,身量小,声量也是低的。在四爷面前一贯最是温顺,才讨得这些年的青睐。
但她也是个明白人,四爷再回到正院来跟往常可是不太一样的。
就说从江南回来都好些时日了也没在她那儿留宿过,至多也就去看看孩子,跟她说的话本来也不多,大多都是围绕着孩子的,现在却是越来越少了。
如今孩子也快半岁了,宫里是一点动静也没有,她自然是希望皇上能够早些赐名的。
可就她的身份,进宫请安都得福晋带着才行,这么干等着又煎熬,这才硬着头皮来求,也好过成天阿哥阿哥的被叫着,像个没根的。
四爷听说了李氏的来意,并没有满口答应她。
皇上没有赐名也不是没有道理,就是怕孩子福薄承受不起才没敢轻易赐名,要不一个名字,哪里就能难住皇上不成。
这样一想,就道:“爷有成算,你只管回去待着就是,爷还能薄待自己的孩子?”
李氏诺诺应着,本来还想说的话,见苏培盛几次要提醒四爷时间差不多该出门了,这便作罢,回去了。
路上,萧歆也顺便提了一嘴,“爷何不就借着这个机会替三阿哥讨个名。”反正弘时养的成,何不大方点。就算记载里他长大后跟四爷的父子关系十分不睦,还胳膊肘往外拐的帮衬着八爷倒打四爷一耙,甚至混账到逼的四爷要跟他断绝父子关系,让他认八爷做阿玛去。
可那又如何呢,他现在不是还在襁褓里嘛,只要教养好,谁说就一定会长歪。
四爷倒是没想到这个醋坛子还有这样贤惠的一面,不免握着萧歆的手揉了揉,“爷知道你的心是好的,只是皇上这些日子为国事操心,等过年的时候再提吧。”
萧歆心想,皇上这个时候操心的除了经济问题,大概就是西北各部族的问题。虽然还没闹大,但做为一个经历过大风大浪的皇帝来说,他的目光肯定是异于常人的敏锐,对西北用兵是迟早的事。
可还有一句话不是说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打仗可不就是打的军需后援。
康熙朝前几十年就没安定过,国库早就空虚不说,皇上自己又是个仁爱之君,一体恤那些有功的臣下,可不就是可劲儿了奖赏。
如今真正到了需要的时候,下边人谁管你作难啊,一个个的还不都是该怎么过好日子还怎么过,半点没有替皇上分忧的意思。
四爷虽然没说,但萧歆可以猜想到,他之前下江南就是去收往年的欠税。
这便玩笑似的说道:“我给爷讲个故事。”
四爷虽然觉得有些跳脱,却也没阻止,只以为萧歆这是要给自己逗闷子,便洗耳恭听。
“相传岭南的偏远山村里有一个寡妇村,那里的寡妇不管是上了年纪的还是年轻的都恪守不渝的把当寡妇做为终身目标。爷知道为什么吗?”
四爷一时没琢磨明白,就听萧歆笑说,“她们其中也不乏有好出路的,偏偏朝廷允诺要给她们建一座贞节牌坊,并把他们的名字刻在上面,让后世子孙可以永远铭记她们的高尚品德。您说,这可不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是什么。”
四爷却不这么认为,反问起萧歆来,“依你的意思,换作是你,是要赶紧重起炉灶了?”
哎哟我的爷,你的关注点不对啊。
可又不能说的太白,于是顺毛道:“赶紧呸了,我不过是随便捻了个玩笑而已,瞧爷这认真劲儿,再不敢这样口没遮拦了还不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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