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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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如今倒是冒了生命危险来接你了,莫春风,这两排的柳树,如此欢迎我呢。

两人驰骏马半日里程,已经奔到饿狼山底。

饿狼山,顾名思义,应该有群狼出没,山下村落里的人这么多年却是半只也没见过,到不知古时谁赋予此山的名字。

如此名不副实。

下马到水边鞠了捧水,湿下沾到头发和额头上面的柳絮,宫南枝转过身来,眼睛满是迷茫。

“莫雨,我怎么感觉我们走了条错误的路呢,这里道路狭窄,且密林丛生,距北朝也不是最近的道路,你是不是记错了。”宫南枝愈发觉得有些怪异。

莫雨看了眼四周,“哥哥明明说从东面回来,由南往北,从东面转到南城。”

宫南枝颤颤巍巍的拿手戳着莫雨,哭笑不得道,“莫雨,饿狼山,在南城西南方向,我们走错路了。”

“哎呀,难怪走到如今还没跟哥哥他们接上头,真是天不助我。”莫雨看着微黑的天,更不敢轻举妄动了。

若在迷了路,虽说这些年饿狼山未见一只饿狼,可是万一她们运气好,碰到一只,小命搭进去可就不值当了。

“我带了火折子,莫雨,你出门之前可曾跟莫将军提过去哪?或者有没有人知道我们往西来了。”宫南枝点了火,生了一堆暖洋洋在岸边。

莫雨脱口而出,“自然说过,我跟我爹爹说我去接三哥了,可是......”

“可是没跟他们说你往西南来了。”宫南枝心想,这下子今晚可以安下心来在此过夜了,惟愿饿狼山真的没有饿狼。

“我们要不然去附近的村庄,看起来也不是很远。”莫雨一手遮在眼上,一手指着遥不可及的山里。

“这山路你觉得骑马能上去吗?况且我们不熟路况,万一有落石,有悬崖,我们遇到危险怎么办,还是安安稳稳在山下,生着明火等天亮吧。”宫南枝顺势坐到火堆旁,用手挑着枝子,将火弄的更大了一些。

莫雨挨着她坐下,宫南枝却一指对面,“坐那边去。”

“为什么,挨着你坐不好吗?”莫雨疑惑。

“当然不好,我俩坐对面,这样无论谁背后有危险都能第一步察觉,还是小心点好。”宫南枝摘下面纱,瞬间觉得呼吸顺畅了不少。

到了大半夜,莫雨已经迷迷瞪瞪睡了过去,宫南枝掐了她腿一把,俩人又继续支撑着警醒。

远处传来马的嘶鸣声,扬起砂石的摩擦声,宫南枝站起来,重新戴上面纱,莫雨也将手中剑提起,满眼期待的看着前方。

骑马人愈来愈近,朦胧中,只见他身形紧俏,俊秀挺拔,一身黑衣束在身上,犹如天神一般,马的前蹄弹起,那人右手紧紧勒住缰绳,利索的停在两人正前方。

来人正是莫春风。

他挑眉看着下面二人,忍住笑意,“你们跑到这里安营扎寨来了吗,可是极有风情。”

莫雨瞪他一眼,“三哥,还不都是怪你,若不是来接你,我们又怎会困在这穷山僻壤间。还来笑话我们,真真是罪大恶极。”

莫春风跳下马来,将马栓到一旁两匹骏马身边,走回来立在宫南枝左手边。

眼睛定定的看着宫南枝,仿佛冬日的温泉,暖的人心里孜孜流淌。

许久,他伸出手去,摸着宫南枝的头,顺势滑到面纱之上,微微一笑,“天都黑了,你就别戴面纱了,不会吓到别人的,放心好了,我跟莫雨抵抗力都是极好的,实在不行,还可运功疗伤。”

宫南枝一把拍掉他的手,歹声歹气道,“一见面就知道嘲弄我,我都快痒死了,这南城的柳絮真是跟我有仇,我都包的这么严密了,还是这么无孔不入。”

莫春风脸色一紧,关切的问道,“严不严重,让我看看。”

宫南枝偏过头去,“不用你看,定是长了一脸红点子,丑死了,过个几天自己就消去了,你都来了,我们赶紧回去吧,这路你最是熟悉。”

莫春风捏紧拳头,心里尤为担心,面上却是吊儿郎当,“本来就丑,这下更不用见人了。”

“莫春风,我最讨厌你,最最讨厌你。”宫南枝一屁股蹲到地上,拨弄火堆的手力气大了不少,弄的火星子乱飞。

莫春风坐到她旁边,一只手突然握上她的,双眼柔情,宫南枝心口跳得厉害,回眸看向莫春风,不知道他想要做什么。

“还是那样傻,明知道自己对柳絮过敏,还巴巴的跑来做什么?”莫春风轻轻吐出这句话,握住的手拉到自己膝上。

宫南枝静静的任由他握着,只觉得脸烫得厉害,手心里汗渍渍的,余下的手悄悄摸着心口。

☆、你肯定是爱我的

莫雨不知何时走远了。

夜,静的厉害,能听得见火苗子噗噗的声音,继而辟哩啪啦的破碎。

“你拉着我手做什么?”宫南枝似乎没听见莫春风说了什么。

莫春风握住的手紧了一紧,同样出了一手汗,看得出他的紧张。

两人俱是初次这样的亲近,不免年少,难得青涩。

“你为什么来了,即便柳絮过敏,你还是来接我了,你心里,是不是也一直在意我的。”莫春风说着这句话,犹疑却不自信,问出来的话明眼人听来就能听出猫腻,什么时候,骄傲如然的他竟这样小心翼翼,不敢冒失。

宫南枝覆上面纱,只觉得心愈跳愈快,“我就是跟着莫雨过来看热闹的,你别多想。”

莫春风嗖的扯下她的面纱,宫南枝恼羞不已,“果然丑极了!”莫春风哈哈笑起来。

宫南枝想要挣出自己的手,莫春风忽然用力一拉,宫南枝大半个身子已然落到他怀里,他俯身,看她,明眸皓齿。

同样的面色绯红,同样呼吸粗重,莫春风的黑发顺势缠上了她的发,宫南枝定定的看着他,两手推拒到胸口,半分力气也没有了。

“莫春风,我怕是中了什么迷药,怎么浑身提不起劲来。”宫南枝喃喃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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