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庭混战(2 / 2)
“你少装啊,好狗不挡道。”女孩被其夸张的表情气到了。
赵猛被骂的连演戏的兴致都没有了,直起腰摆,移了位的五官也恢复了原样,慢条斯理的说道:“你下去,只会添乱,听舅舅的话,消停在楼上呆着。”
“不,我要知道,发生了啥事?!”
余静气不过,嘟起两腮。
“等他们走了,我告诉你!”男人努力安抚着女孩。
对方不吃他这套,冲上去,对其连咬带踢,当然都是假把式,没用什么力气。
赵猛将其圈住,嬉皮笑脸的将手伸进女孩的衣服里,突来的凉意,令其浑身发抖,余静尖声叫了一下。
舅舅的大手有点冷,冰的人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你走开,你太坏了!”
男人发出嗤嗤的笑声,手心握着对方的奶子,一顿揉弄。
尽管在上面跟外甥女打情骂俏,可脑袋却又分神,关注着下面的动向。
赤手空拳,又没下死手,不会出啥大事,但也得提防着出什么意外,他有心下去,又担心外甥女的安危。
她还小,这样的家庭琐事,对她没有丝毫好处。
赵猛潜意识里,就想保护着孩子,不受丁点伤害。
雅琴被人在脸上抓了一下,怒火更盛,伸长五指也抓了过去。
两个女人个头相当,但粗细迥然,田行长的老婆,形体苗条,行动倒不蠢笨,尽管力气欠缺,但好在冬天穿的厚实。
拳脚落在身上,也没什么真切的伤害。
唯有脖子和脸,手臂值得攻击,女人又擅长抓挠。
片刻,两人的头脸,多多少少都挂了彩,雅琴面色蜡黄,红檩子起了两道,头发披散开来,就像个疯婆娘。
女人打架,长头发的劣势明显。
被对方薅住头发,使劲拽,她红着眼睛,扭着脖子。
咬着牙破口大骂:“你家养的什么玩意儿,勾搭我男人,还要钱,是穷疯了吗?”
雅琴的心在滴血,男人和钱都是她的,谁也别想夺走,她鼓着劲头,想要找人算账,丈夫她惹不起。
那么只能拿眼前的婆娘开刀。
她的头发被对方扯住,老田的媳妇也没占到便宜。
雅琴的五指,薅住了她的发髻,碎发凌乱不堪,眼看着,头顶的发髻便要散开。
这还不算,两人的衣物拉扯起来,都有损坏,可女人不怕,她的衣服不值钱,而老田媳妇穿的貂皮。
领口处的水钻已经蹦飞。
那是蜻蜓造型,权作点缀,如今却是光秃秃的,很是不起眼。
“呸,你少,颠倒是非,你家的就是个强奸犯,也不撒泼尿照照镜子,七老八十,也不嫌寒碜。”老田媳妇怼了回去。
“嘿,钱都收了,还装清高?真不要脸。”雅琴冷笑。
“你这张臭嘴,真脏,不要脸的是你们家。”女人毫不示弱。
话说到这里,老太太站在旁边,战战兢兢的凑过来。
俗话说帮理不帮亲,可她也没高贵到,自认短处,所以,握紧了拳头,痛惜棘手的劝说:“你们别打了,他们打都够呛了,你们两个妇道人家,成何体统。”
两个女人对看着,目光针锋相对。
根本没人听她那套,她忍无可忍,加入了进来,想要分开两人。
可雅琴打红了眼,根本没注意到她,只觉得对方分神,便是一巴掌甩了过去。
田行长的媳妇,被打的眼冒金星,凶相毕露,也回手给了她一耳光,可女人早有防备,老太太也是下意识的偏袒。
帮着女儿抵挡,可她上了年岁,行为迟缓。
没留神,居然被打了一下,若说别人挨了,也就挨了。
她确实不禁打的,哎呦一声,后退半步,捂住了眼睛,慢慢的蹲下身子。
空气瞬间安静了下来,只听得,老人家一声长,一声短的呻吟,四人迅速收手,余师长和媳妇,连忙将母亲围了起来。
“妈,你怎么样,快让我瞧瞧。”
老太太,单单是哼叫,摇摇头。
女人稍稍用力,便将对方的胳膊,扳了下来。
尽管皮肤干瘪,可青色得眼圈明显,眼睛已经肿了起来。
逼镶了金边?lt;舅舅H(九五五五)|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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逼镶了金边?
田行长和妻子站在哪儿,面色发青。
两人头脸,多多少少都有擦伤,看上去很是狼狈。
“你怎么搞的?”田行长嘴巴动了动。
虽然没出声,但唇形很明显。
妻子满脸的焦躁,心理七上八下。
双手紧紧的攥成拳头,懊恼的朝丈夫摇头。
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当时打红了眼,见着老太太挡的时候,已经收不住手。
若是对方存心讹诈的话,他们可就糟了,田行长咬着牙,暗骂对方,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本来事情对他们有利,这下可好。
他朝女人使了使眼色。
妻子连忙凑上近前,轻声问道:“大娘,您没事吧?”
话音落,对方就像没听到似的,依旧低头捂着眼睛。
女人心理咯噔两下,也搞不清状况,生怕对方落下什么毛病,后果不堪设想。
正在此时,雅琴突然伸手推了她一下,女人的身体,不由自主的倒退两步,身后贴过来个坚实胸膛。
她知道那是自己的丈夫。
两人抱作一团,敢怒不敢言的看着老余的媳妇。
“不用你假好心,我妈都快七十的人了,你也真下的去手啊?”她狠声训斥。
“对不起,大娘,我不是故意的,要不,咱们先去医院瞧瞧吧。”女人不想跟她一般见识,冲着老人家说话。
“瞧,当然要瞧了!”雅琴继续叫嚣。
正在此刻,余师长开了腔。
他目光毒辣,仔细瞧了瞧,老太太的眼睛虽然青了,但是怼在了下眼皮,眼睛在流泪,眼球里的血丝却没多少。
“别吵了!”
他吼了一嗓子。
伸手将老人搀扶起来。
“您感觉怎么样?”余师长和声关切。
“疼!”老太太喘着粗气。
男人伸手在其面前晃了晃,竖起两根手指。
“这是几?”
老太太先是一愣,眯着眼睛道:“两个!”
余师长点点头,心理多少有点了谱,他目光不善的看着夫妻二人。
“我都跟你们讲得很清楚,不就是要钱吗?有啥事,朝我来,为什么要伤害我岳母?”他冷声质问。
田行长被人踩住了痛脚,有点气短。
“我们也不是故意的,去医院吧!”他也没什么好脸色。
真怕他们家狮子大开口,想要赔偿,不过现在医学这么发达,检查也费不了几个钱,讹诈也没那么容易。
“去医院就不必了,我的老母亲,福大命大,这点伤算不了什么。”他倒是宽宏大量。
听的雅琴颇不是滋味,上前来刚想开口,被余师长一个眼风刮过去,闭上了嘴巴。
这个家,说到底还是他积威深重,大事他拿主意。
雅琴本想借题发挥,让他们知难而退,可丈夫似乎另有打算。
余师长做人很有原则,事情败露后,多多少少要表明姿态。
别看他说话难听,那也是话赶着话,不想被对方一味的辱骂。
眼下倒是契机,好汉做事好汉当,总不能,昧着良心,毫毛不拔,以后在田馨,或者其家人面前也不好做人。
他们要钱,他打算给了。
这样做,也显示出他们家气节风骨。
“这件事,都是因我而起,你就说说要多少钱吧?”余师长面无表情。
田行长直眉瞪眼得看着他,有点摸不准头脑。
余师长原本的形象,在其心目中已然轰然垮塌。
如今没有为难他们,还真是纳罕,夫妻两个面面相觑。
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但老太太,应该是真的不严重,否则对方也不会如此轻描淡写的略过。
计划打算要三十万,现在却难以启齿。
出了这样的丑事,也没有明码标价的道理。
田行长略作权衡,报了个数字:二十万元。
能在小镇买套,面积不大的房屋,他想多要,也得掂量对方的斤两。
还没等余师长表态,雅琴沉不住气,抖着嘴角,啐了一口唾沫,骂道:“你家是镶了金边的吗?”
话音落,室内的空气冷凝了片刻。
余师长的额头直跳,他厌恶的瞪了眼女人。
如此粗俗不堪,让人看笑话,他颜面无光,果真,老田夫妻两个鄙夷的目光,定格在其身上。
连话都不肯说,很是嫌弃。
“闭嘴!”男人大喝一声。
“能不能说点人话?不能的话,就闭嘴!”男人只觉得丢脸。
雅琴满脸蜡黄,朝着男人运气:“你还有脸说我,事情都是你惹出来的,凭什么骂我?”
她昂着脸,憋了气,朝他撒火:“再来妈的眼睛,都成这样了,你还有心情装好人是吗?你说给钱,我可不出一分。”
后面的话斩钉截铁,几乎跳了起来。
老田夫妻两个,听闻此言,却是羞赧不堪。
“那就上法庭,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谁他妈也别想好过。”田行长大声嚷嚷。
眼见局势僵持,余师长深吸一口气,粗声大气道:“雅琴,这事是我惹的,钱我会想办法。”
女人听这话,只当对方藏了私房钱。
想起他答应给女儿买房的事,登时气得双眼暴凸,若是都赔偿给了人家,孩子的福利就会泡汤?
她一手抓住了丈夫的胳膊,哀嚎道:“我年纪轻轻跟了你,给你生孩子,操持家务,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你居然背着我,搞出这样的事,还要赔钱?你把钱都给了别人,我们可怎么活啊,呜呜呜啊呜呜啊……”
心理的悲愤化作眼泪流淌下来。
一头卷发,毛毛躁躁的,黏着眼泪,很是难看。
鼻子下面,应景的出现两管水色,余师长本就对她没什么好观感,如今却是头疼欲裂。
他看着媳妇的泼妇状,真是叹为观止。
以前只觉得对方,勤勤恳恳,性格好,如今看来,还有发挥得余地。
老太太此刻,终于缓过了那股劲头,见女儿站在哪儿嚎啕大哭,着实不堪,想要劝说,又不知道如何是好。
女婿想要花钱消灾,她也心疼钱。
只能作壁上观,看女儿,能不能将钱哭回来。
室内静的可怕,只有雅琴的哭声悲悲戚戚,她连续哭了几分钟。
见没人搭理自己,突然很没趣,心理惦记着钱的事,索性,将眼泪一收,瞪着丈夫道:“不准你给钱,你要是给钱,我就,就……”
想说离婚,可这违心的话,怎么出不了口。
想到对方的冷淡,离婚好似正中对方的下怀。
“我就带着孩子离家出走!”
话音落,女人觉得有点幼稚,可现在已经逼到梁山。
田行长夫妻两个,看着这出好戏,意兴阑珊,他们关心的也是钱财。
余师长和媳妇闹起来,也是好,他们一团和气出钱,那才奇怪呢,本来这事也没想,能一蹴而就。
二十万毕竟不是小数目。
男人被雅琴烦的不行,怒火攻心。
满不在乎的说道:“你可以走,马上走!”
女人被激得浑身颤抖,双唇哆哆嗦嗦,眼看就要昏厥过去。
“你个没良心的,你不要我,还不要姑娘了,黑心肠的臭杂碎!好,我走,我就走!”她抬腿向楼上跑去。
想来准备带着孩子跑路。
余师长双手握拳,告诉自己要镇静。
首先要解决的,是找上门来的两个瘟神。
“二十万,是不是多了点?”他心平气和的问道。
田行长摇头:“不多,这可关系到,我家孩子一辈子的幸福。”
黄花大闺女被个老男人强奸,任谁都有心理阴影。
余师长故作为难,其实这钱他拿的起,并且也不太在乎,只是眼下,手头根本没那么多现金。
他的钱都做了投机。
最快也得年后,才能见利。
“我手头真的没那么多,不如分期给你吧!”他提议道。
田行长的面色难看,他不想跟其有什么瓜葛,一锤子买卖。
否则的话,这事未完,悬在那里,总是心理不踏实。
“咱们这也不是做生意,还分期?”他讽刺道。
讽刺他没钱,再来是内涵其人品低劣。
余师长何等精明,能听不出画外音吗?他自嘲的勾起嘴角:“我也是一时糊涂,再来,我真的很喜欢馨馨。”
不提还好,一提,夫妻两个人的表情就像要吃人。
男人摸了摸鼻子,抬起手,表示自己失言,否则又有动手的危险。
丈母娘和妻子已经风风火火的上了楼,没有立刻下来,想来是有人劝说。
家人在场的话,他是不能说的,这是大忌讳,夫妻两个的感情破裂,但是毕竟还有孩子,以及诸多原因存在,不能离婚。
低头不见,抬头见,还是要维护家庭的和谐。
“我们不想等,你尽快筹钱吧!”田行长决绝道。
余师长挑眉点点头。
“你们回去等我消息!”
夫妻两人都没动,男人苦笑着,摊了摊手:“怎么着,还想在我家吃住吗?这里房间很多,请便!”
田行长不想听他胡扯。
他们家,他可住不惯。
“你不会赖账吧?”他对男人反问道。
男人莞尔一笑:“我的家就在这里,工作单位你也知道,我赖账,也没地方躲不是吗?”
夫妻两人对看一眼,觉得有道理。
“你可别让我们等太久,这要过年了,谁都想有个好年节!”田行长咄咄逼人。
余师长舔了舔嘴角,又瞧了瞧手背上的伤痕,炯子深沉幽远:“你说的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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