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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琴出门,才发现外面真的很冷。
本来在屋里就觉得冷,外面简直就像冰窖似的。
无论南方人还是北方人,都不耐寒,很多人有种错觉,觉得北方冬天温度低,人们还要出门活动,肯定体质很好。
其实不然,搁在以前也许如此,现在确实不同。
室内有暖气,出门有车,真正在外面呆的时间少的可怜。
可以说他们是依靠外力,抵抗寒冷,还没冻着,便进入温暖的所在。
南方则是不同,寒冷侵袭的天数有限,所以对其并不重视,多数人,为了省钱,靠着一身傲骨熬过来。
雅琴站在门前,想回去,又舍不得外面的雪花。
摊开手掌,看着白点飘落,落入掌心,便消失不见。
只有微微的凉意,昭示着它的存在,是多么的渺小和脆弱。
女人低头,想将雪花看个明白,南方人都是这样,对雪有着迷之眷恋,正所谓没有的,得不到的便是心之所向。
可怎么看,都看不透,除了白就是白。
就连形状都没有,雅琴不死心的捏起一点,可雪却融化在指尖。
她叹了口气,心理满是遗憾,索性放下手,盯着漫天飞雪,自暴自弃的任由寒意侵袭筋骨,也不知站了多久。
门前的马路再次响起车的轰鸣声,女人精神一振。
神情复杂的盯着大门外张望,一辆白色吉普飞驰而过。
将雪花碾压的支离破碎,只剩下些许泥污,证明着它曾经的足迹。
女人满脸哀愁,微微抬头,心想着,男人究竟在干嘛,怎么不接电话,真有应酬,没办法接?还是跟情人在厮混。
什么事都经不起推敲,人都说难得糊涂,此刻,她真想失忆。
起码能保持平稳的心态,不像现在,总是多愁善感,脾气很差,都以为自己到了更年期。
原本税务局开发票的税控盘出了点小问题,便要跑到大厅跟人大吵大闹。
搞的科长下来,跟她解释,女人暗骂,自己怎么变成这样,以前不会的,也不是没遇到相似的难处。
这份抓心挠肝的猜忌,令其心火难消。
其实很多时候,事情就像剥洋葱,明明知道辣眼睛,可真像近在眼前,你必须忍着伤害,勇敢的走下去。
哪怕最后得到的是腐烂的蕊心。
雅琴很清楚,自己要什么,不想被人蒙在鼓里耍弄,她需要一个真相,她就是这样一个古板较真的人。
想要妥协,想要抗争,也得明白情敌是谁。
加上心存幻想,男人不会那么绝情绝义,站到她的对立面,维护婊子。
在她看来,破坏别人家庭的罪魁祸首,人品下作,长的肯定也不美,婊子无疑。
女人打定主意呵出一口白气,跺跺鞋上的雪片,转身返回室内,上楼时,发现母亲的房门半开着。
脚步微顿,沉默的站在门口,迟疑半晌,终究没有踏入。
穿上厚棉服,戴上围脖和手套,雅琴不想坐以待毙,决定出门转转。
她拿着手机,看了看屏幕,抱着最后一丝希冀,给丈夫拨了电话,可结果依旧,只有嘟嘟声,在耳边震动。
雅琴收好手机,放进口袋,迈开大步噔噔的跑下楼。
再次出门,外面的雪似乎大了不少,可她义无反顾的冲出去,站在门前,看着时不时路过的车辆,盼着能有出租经过。
没一会儿,不远处开来一辆橙黄色的TAIX。
女人招手坐进去,司机问她,要去哪?
雅琴愣了片刻,师傅从后视镜瞄着她,眼见着她神情不对,整张面孔憔悴不说,脸色蜡黄,就像民国时期的难民。
肯定遇到什么不愉快的事。
片刻后,女人让他直管往市区开。
司机做这行许多年,什么人没见过,一个妇女,也不像坏人,所以拉着她冲进夜幕。
雅琴坐在后座,知道自己很冲动,像个没头苍蝇似的乱撞,并不明智,很可能跟上次的结果一样。
身体垮掉不说,还没得收获。
可她心烦意乱,在家呆不住,什么叫独守空房,说的就是她。
嫉妒,愤恨,猜忌腐蚀着她的身心,眼睛盯着窗外,仔细的发掘蛛丝马迹,就这么一路无语的到了主街道。
街道有点长,从头到尾兜了一圈后。
司机终于开口问她,还要往哪走?
女人看着窗外飘雪,眼中茫然一片,拿出手机再次拨打男人的手机。
余师长跟赌气似的,老婆的电话打的越频繁,他越是战斗力持久,本来能完事,偏偏拖延着不肯射精。
田馨被他搞的,下面又疼又爽。
“叔,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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