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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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他会捂住她的眼睛,不让她看见那些血腥伤口一样。

第二天,阮恬起的比任何时候都早。

趁着那两人还没起,阮恬煮了粥,用家里质量最好的保温盒打包好,放进书包,出了门。

因为来得早,教室里几乎没什么人。

阮恬翻出英语书,开始温习。

沈从南是踩着铃声,一脚踹开了教师门进来的。

沈大少爷心情很不好,座位上的每个同学都感觉到了。

阮恬看了他一眼,皱了皱眉,眼底挂了个问号。

她反手摸了摸书包里保温盒。

猜测着到时候沈从南看见她煮的粥的模样,她心情又平复了点。

沈从南没看阮恬,回到座位上,重重地坐了下来。

凳子在地面上擦出轻微的声音。

他盯着阮恬埋首在书本里的背影,冷笑了声,忽地又从位置上直起身子,几步走到阮恬身边,拷住了她的手腕,连拖带拽带着她往外走。

第二十一章

阮恬想到可能是沈从南有心事,想拉她出去散散心。

她回头伸手去够书包,想把粥和沈从南昨天借给她的外套一块带上。但沈从南跟她过不去似的,一定要拽着她往外走。

阮恬最后只险险抓住了书包的一个角。

书包被倒置,其中的一个小袋没有拉上拉链,里头的东西像下冰雹一样,一个接着一个沿路掉下来。

阮恬忽然想起什么,一边企图挣脱沈从南的束缚,想把书包摆正,一边恼羞成怒地喊:“沈从南!你放开我!”

但已经来不及——

那书包的小袋里,堪堪滚出来了一盒的避|孕|套。

长方形的盒子。主黑色。

盒子左上方印着几个简单的英文字母:durex。

四十多双的眼睛,瞬间都像追光灯一样,纷纷都打在了那盒避|孕|套上。

像□□凭空扔进了这个四十来人的教室。

炸出硝烟弥漫。

顿时流言像长了翅膀,不断传播开来。

“天哪,阮恬怎么会有这种东西啊!平时一点也看不出来她是这种人!”

“怪不得成绩跟滑滑梯地往下掉,原来是因为这个。”

“老王当初真是选错了学委啊。竟然弄了这么一个不要脸的人当班干部。还好撤了。”

“上回许静和的脱单饭你们不去真的太可惜了。当时许静和把她弄得可难看了,不过后来沈从南来救场了。”

“她该不会是和沈从南……”

阮恬整个人跟被打了桩似的,僵在原地,动弹不得。

羞辱与难堪像农历八月十五的钱塘江潮水,一浪高过一浪,淹没她,也吞噬她。

她紧紧咬着嘴唇。

哪怕有一层唇膏滋润着,那两片唇瓣也隐隐显着几分苍白。

时间静走了几秒。

沈从南看了阮恬一眼,目光不经意投在了她裸在空气里的锁骨。

锁骨上留着一枚红红的印子,像一只小小的蝴蝶,正要挣脱桎梏冲出来,翩翩起飞。

沈从南的眼睛里起了狂风巨浪。

他死死捏了拳头,强迫自己移开了目光。

很快,沈从南敛起所有情绪,他矮下身,将散落一地的东西捡起来塞进了阮恬的书包,再替她拉上了拉链。

动作有些粗暴和狠厉。

他将东西塞进书包的力道,让书包牵着阮恬整个人往前趔趄了一下。

最后沈从南拾起了那盒避|孕|套。

他轻嗤了声,透出几分轻慢和散懒,“阮同学早八百年前已经不是班干部了。不知道现在阮同学没收了我的……”他顿了下,晃了晃手里的避|孕|套盒,“是要去告诉老王吗?好在老王面前揽功劳?”

阮恬全身冻结的血液仿佛被火焰击中一样,处于了冰火两重天的境地。

他在维护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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