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1 / 2)
容宣见了也心疼,给她递茶漱口又好言好语的问她,“有没有想吃?”
杜芊芊浑身都难受,胃里空空的,脑袋还有些疼,她心里的气不自觉的往他身上撒,“不吃。”
容宣被她推了打了也不生气,任劳任怨,沉吟片刻,他吩咐林轻去拿了些酸甜的杨梅,紫红色的杨梅看上去便十分诱人,细长的手指捏着个杨梅就往她嘴里送,“压压恶心。”
杜芊芊咽了咽口水,乖乖的把杨梅塞进口中,吃了颗偏酸的杨梅,她胃里的恶心感确实好了些,吃了一小碗杨梅,再看看桌上的饭菜,她捡起筷子,也能吃进东西了。
容宣见她不再开始吐,长长舒了口气,“你肚子里这个还真不听话。”
杜芊芊呛声道:“像你。”
容宣也不与她争,“对,坏脾气确实像我。”
她吃的差不多时,他缓缓道:“今早你父亲就去国公府要人了,说是要接瑾哥儿回杜家住上一段日子。”
这事出乎所有人的预料,哪怕是两家不和,杜家要接人,也没想到他们会如此迫不及待,回来的第二天便来势汹汹的去要人。
杜芊芊眼皮子微动,也能猜到结果,“陈阙余不会放他回去的。”
国公府就瑾哥儿一个孩子,还是陈阙余打小带在身边的亲儿子,谁来要他都不可能会松手。其实陈阙余原本还有一个女儿,小女儿是陆梓生的,可惜生下来没多久便夭折,没能活下来。
一切都是因果报应,国公府人丁单薄。
“对,所以岳父最后是空手而归的,不过我看岳父恐怕不会轻易放弃。”
容宣已经开始不要脸的称她的父亲为岳父了。
杜芊芊也是服了他的厚脸皮,她叹气道:“是啊,我爹很固执。”
脾性和她一模一样,认定的事情哪怕撞个头破血流也一定要做到。
容宣仔细观察她脸上的表情,佯装无意的提起陈阙余做过的混账事,“当年你的死讯……被他瞒的很好,你父亲在你死后两年才得到消息,今早上门他手里都提着剑,看那样子像是奔着陈阙余的命去的。”
不得不说,容宣是个操纵人心的好手。
四两拨千斤就将杜芊芊内心深处对陈阙余的恨给翻了出来,那个人是他的丈夫,可最后却连丧事都不肯替她办,连个祭奠她的人都不许有。
真真肖父,也太过绝情。
杜芊芊冷哼,“他若是被我父亲一剑捅死了,也是他应该的。”
容宣微勾唇角,眼里闪过一丝笑意,他心情愉悦,乐于看见她恨陈阙余恨得咬牙切齿的模样。
“只是可怜了瑾哥儿。”他话是这么说,可这话里有几分真心实意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瑾哥儿见到外祖父应该很陌生吧……”杜芊芊又说:“如果我爹能把他带走就好了。”
容宣早就清楚瑾哥儿在她心里的分量,他怜爱瑾哥儿,不代表他能容忍那孩子分去她所有的注意力,他笑了笑说:“过了年,瑾哥儿便十岁了,孩子大了哪怕是陈阙余也管不住他想去哪儿。”
“说的也是。”
第二天,杜芊芊又听说他爹再一次提剑去国公府要人了,这事在京城里闹得很大。
容宣替她穿好衣服,牵着她的手,温声道:“我带你去见见你爹。”
她的肚子已开始显怀,明眼人一看就能看出来她如今是个孕妇。
容宣骨子里就透出坏来,他就是要让该看见的人看见。
杜芊芊点头,“正好,我生怕我爹再去国公府,会被陈阙余弄死。”
她得拦着点。
第49章
杜父年逾四十,文人出身的他提着剑的模样丝毫不违和,五官冷硬,一双微微苍老的眼眸中盛满了悲伤,还有些痛恨。
当初惊闻女儿离世的噩耗,他恨不得自己能飞回京城,一刀砍死陈阙余这个没心没肺的男人。
杜家被流放时,他还庆幸没有牵连到女儿,后来想想,真是痛悔自己没有劝女儿同他和离,当年,京城里谁都知道他们夫妻俩感情不好。
杜父冷眼看着跟前的陈阙余,声线极冷,“你把瑾哥儿给我。”
陈阙余吩咐人端来上好的龙井茶,对着曾经的岳丈心下复杂,他客客气气道:“您先坐下,喝杯茶。”
杜父眸光一厉,抬手打翻了茶杯,这就是一丁点颜面也不顾了,他连连冷笑,“这茶我就不喝了,瑾哥儿出生时,我已经不在京城了,如今我身为他的外祖父想看看孙子也不行吗?”
陈阙余转着手上的扳指玩,脸色也渐渐冷了下来,方才的笑容不复存在,他回:“自然是可以,可女婿也从未曾见过提着剑来看外孙的。”
他原是想给岳丈三分薄面,刻薄难听的话不想说出口,但岳丈步步紧逼,既然如此,就不要怪他不留情面了。
瑾哥儿是国公府的世子爷,杜家想把他带走简直是做梦。
杜父收起剑,敛起戾气,“好,你把瑾哥儿喊出来,我见见他,若他喜欢我,我带他回杜家住几天你也没资格说我什么。”
“自然,您说的对。”陈阙余侧过身对管家道:“你去把小世子叫来前厅。”
“是。”
管家也没想到主子会松口让小世子露面,这两日都吩咐人看着小世子不让他出门的,生怕他被杜家的人拐走。
陈阙余有十足的把握,若今日让瑾哥儿留在国公府还是去杜家,瑾哥儿一定会选择留在国公府。
外祖父对瑾哥儿而言是个相当陌生的亲人,从他出生连面都没见过,怎么比得上陈阙余这个朝夕相对的父亲呢?
陈瑾被迫按在书房里两天了,期间他不是没听见前院传来的动静,他蠢蠢欲动,好几回想冲出去看看外祖父是什么模样,都被人按了回来。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