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1 / 2)
可如今她的心态已经剧变,这些事情她都不愿去管了,只提笔写了两个字,不知。
竹云见她写下这两个字,随口问了一句:“她来了,你想不想见她?”
梁月熙摇头,“不想了,徒增烦恼而已。”
竹云抿唇,良久后才低喃道:“你不想见,我想见,皇上更想见。”
凌风带着新传来的消息要回禀给成子睿,寻了许久才终于在那一处凉亭里找到了他。见他落寞的在亭中独饮,便自作主张,叫人去把竹云喊来。
“皇上,他们在京郊的一处宅子里歇脚,属下已经派人盯着了,且有大夫在候着,防着有急需。”
成子睿倒酒的动作顿了顿,“那宅子是不是在……”
凌风意外成子睿竟然能准确的说出那宅子的位置,压下这份疑惑,他点头回答:“确实就在那一处。”
成子睿不再说话了,只是一杯一杯的猛灌着自己。竹云赶来时,他已经半醉了。
凌风见她过来,自己便放心的退了下去。竹云轻轻走到他的身边,将他手中的酒壶夺下。
“若是真想见,就去见她一面吧。”
第二百六十九章 他来过了
竹云这一句话一直萦绕在成子睿的耳边,搅得他越发的心绪难平。一连两日早朝,百官觐言他都提不起一丝兴趣,匆匆就下了早朝,越发惹得朝臣们不满了。
成子睿在寝宫里来回踱了好几圈,最后又站定在那一副画像下。眼眸里的东西复杂纠结,反复一阵后又心情烦闷的走出殿外。见凌风正站在不远处候着,便把他叫到了跟前来。
“她今日如何了?”
“属下刚刚还回禀了消息,这新的消息,怕是要一个时辰以后了……”
成子睿俊颜上显出不耐,心烦意乱的觉得哪儿哪儿都不顺眼。偏偏毓妃身边的宫女跑了过来,说自家娘娘身体不适,连御医也找不出究竟是何原因,所以想要请成子睿过去看看。
“毓妃?身体不适?查不出是何原因?”
小宫女满脸焦急,连声道:“娘娘疼的都晕过去好几回了,皇上快过去看看吧。”
成子睿眉峰一挑,“是么,那就去看看。”
小宫女欣喜的笑笑,站起来就要跟过去。成子睿顿住脚步,冷睨着小宫女说:“你家娘娘疼得都晕过去好几回了,你还笑得出来?”
小宫女的笑意僵在嘴边,一张脸瞬间就惨白下来。
“凌风,杀了。”
凌风做事干脆利落,小宫女都来不及喊一声,人就已经死了。成子睿到了毓妃宫里,果真就见两个御医跪在殿中,再看侯金毓,面色苍白浑身虚弱,确实是个病体。
“皇上……”毓妃见他过来,嘤嘤的就哭了起来。
成子睿现在最厌烦女人这一副哭哭啼啼的样子,当下就冷了脸。他一言不发的站在那里,光是看着就叫人脚底生寒。
“如何了?好些没有?”
话语虽还是温柔的,但他这副模样却叫人实在忌惮。侯金毓心里咯噔一下,竟有些后悔了。不等她回答,成子睿的目光又扫向殿外那两个跪着的御医身上。
“两个御医都诊不出是何愿意,让朕的毓儿疼了这么久,该杀。”他尾音骤降了好几个温度,听得人从脚心直起寒气。“只是毓妃身体不好,把人弄得远一些,别吓着毓妃。”
外头的两个御医还没反应过来就直接被拖了下去,远远的就只听见两人求饶命的声音,等人被拖出毓妃宫外,这两道声音就戛然而止了。
侯金毓的脸色更是难看,她往外头看了两眼,虚弱的喊着:“彤儿,彤儿……”
不见人应,侯金毓便指着殿中的一个小宫女说:“去把彤儿叫进来服侍。”
“不必了。”成子睿冷冷开口,“你那彤儿,朕替你杀了。”
侯金毓身子一僵,“什么?”
成子睿似笑非笑,“毓儿你在这边受苦,她却在请动了朕之后露出一脸喜气,简直没把毓儿你放在眼里。这种不知死活的东西,还留着她的命做什么?毓儿,你该不会生朕的气了吧?”
侯金毓紧握着颤抖的指尖,艰涩扯开唇角。“皇上说笑了,当初臣妾也只是觉得这彤儿听话才留她在身边,没想到她这么不知死活。杀了便杀了吧,臣妾怎么敢跟皇上生气。”
“但是朕好像记得,这彤儿可是你自小就养在身边的奴婢,与你可是姐妹情深呢。”
侯金毓顾不上装出的病弱,急忙从床上跳下来规规矩矩跪好。“臣妾……臣妾……”
头顶上一声轻傲不屑的冷哼,听得侯金毓心都凉了一截。
“毓妃你入宫这么久,怎么就不会长长脑子。熙妃入冷宫两月,整个人都变了,如今你去冷宫里呆几个月,看看能不能聪明一些。”
侯金毓瘫坐在地上,目光呆滞。等她回神时,只得见成子睿的一小片衣角了。有人要扶她起来,她却发了疯的一把将人推开,朝着外头就追了出去,将成子睿拦下。
“皇上,臣妾并没有犯错,为何要将臣妾打入冷宫?臣妾做错了什么,臣妾改就是了,臣妾改就是了……”
成子睿厌烦的将她踹开,冷漠至极的看着她,“你错就错在你太蠢,更是因为,朕厌烦了你。”
从侯金毓宫里出来,成子睿突然有了想法。他回到寝宫换了一身寻常的衣服,吩咐凌风安排马车,他要出宫。
不用成子睿细细吩咐,凌风就已经猜到他要去哪里了。安排下的马车出了宫门之后,凌风就自己充当车夫,朝着京郊那间宅子驶去。
到了宅子门前,马车还未停稳,成子睿就从车里直接跳了下来。见宅子外头上了锁,干脆直接翻墙而入。凌风落地时,成子睿早已跑到后院去了。
后院里两间相连的屋子,成子睿下意识的走入稍大的房间,推门而入,果真是空无一人。
但屋里收拾的很干净,桌上还有未喝完的两杯白水。屋中一张床榻两个鸳鸯枕一张锦绣被,看得成子睿心口抽痛。旁边花架上搁了一件外衫,清雅的月牙白,一眼就能看出这是俞翀的衣裳。再旁边就是女子梳妆的妆奁,妆镜前面独独放着一把木梳,他拿起来看了两眼,干干净净,连根头发丝儿都没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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