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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64.大宝
老人家对过年的习俗看得重,一到家就和阿姨叮嘱年夜饭的事,池余和池嘉鹤,一个在学校里的酷哥,一个在公司说一不二的老总,任由两位长辈使唤。
池余面无表情不情不愿地择着菜,扫一眼叼着烟同样表情很酷的池嘉鹤,心想他比他哥好一点,等会有男朋友哄。
他哥估计八字还没一撇呢。
前几年过年的春联都是余老写的,这两年余老借口年纪大了手抖,把这个活甩给出池余。
池余和池嘉鹤一起给大门上的春联换了一副新的,正丹纸红得正艳,贴好后池余对准大门拍一张照。
池嘉鹤听到声,边收拾东西边问:干嘛呢?
池余划拉两下手机屏幕,将照片传给许故渊后顺道发到家庭群里,没拍着你。
池嘉鹤嗤一声,进屋不理他。
许故渊在爷爷奶奶老家过的年,老家人多,轮不到他干这些。
照片里欧式的大铁门支着尖,两边檐柱上贴着笔锋锋利又洒脱的春联,许故渊想到先前池余给他那副画上写的字。
我不敢在阳光下吻你,于是平静海面上有了最汹涌的爱意。
他无疑是幸运的,他喜欢的男孩子恰好喜欢他,爱意得以翻出海面,被他放在心尖尖上的男孩珍视,他可以在阳光下肆意亲吻,啃咬池余。
池掣在家庭群里发几个大拇指的表情,池余又等了会,终于等到男朋友的消息,点开却是一条数目不算小的转账。
池余有点懵:[?]
很快弹出一条语音,许故渊说:刚打牌赢的,奖励我男朋友,帮外公忙辛苦了。
池余被话音里的笑意勾得心不上不下,开开心心收下后上号给许故渊的游戏账号送几个典藏皮肤。
暮色四合,街边红灯笼亮起一排的时候池掣和余黎画才回来,饭厅吊顶的欧式大吊灯散出暖黄的光,光下是满满一桌热气腾腾的菜。
开始吃的时候停了一天的雪絮又开始飘,池余身为全家最小,收到来自四个长辈的红包,放口袋里都鼓起厚厚一叠。
余老借着池余即将成年,半劝着池余喝了几杯酒,没想到两杯下去,男生眼神开始迷离,自从池余开始懂事后,这样的表情在池余脸上就极少出现,几位年纪大的看热闹不嫌事大,又灌了几杯。
最后一家人坐在客厅看电视,池余一个人占一张双人沙发,横躺着,脸压在软乎乎的抱枕上,还不忘抱着手机和人告状:[被灌了酒,头晕。]
许故渊见识过他酒量有多差,以为他是出门玩喝醉,回得很快:[在家?]
池余声音含含糊糊的,还很小声,像是在说悄悄话,背景音还有几个熟悉的春晚小品演员在说台词,嗯,爸妈外公还有大哥,都灌了。
许故渊没忍住又听了一遍,勾起唇,都能想象出池余那副赖唧唧又可爱的模样。
许故渊安慰他:[在家没事,等会喝点热水,睡一觉就好了。]
池余拖长音调嗯一声。
半晌,又给许故渊发过来一张糊得不行的照片,许故渊依稀能辨认出照片中那只骨节分明的手是池余的,池余拿着几个红包,看起来分量就很足。
池余:有钱了,等我养你。
许故渊失笑:[这么厉害啊。]
第二张照片,池余将红包里的钱全拿出来捏在手里,他说:全给你吧,你应该很会管钱....但是你得每个月给我留一百出来,买糖。
短短一句话,语音长达二十秒,中间有很大一段停顿,许故渊将听筒靠在耳边,身后是小辈在打闹,耳边是喝醉的小男朋友在嘀咕,他耐心地听完,末尾心底一片柔软。
许故渊哄他:好,钱都给你买糖吃。
醉鬼还有理智,池余立马道:不行,那钱不给你了,都买糖干别的没钱了怎么办?
许故渊失笑,两人一个窝在客厅角落,一个瘫在沙发里,你一句我一句地小声说话,都是些没意义的日常,但在对方口中说出来就变成了世界上最好玩的事情。
老人家看重守夜的习俗,但早早地将池余赶上床,他年纪小又醉醉乎乎的,没人再强求他。
池余洗过澡,清醒一些,翻身侧躺在床上,按许故渊说的给他打电话,池余特意将窗帘拉得很开,远处的夜幕被顶上的圆月以及一片炸开的烟花打亮,他听见许故渊那边很热闹,不由得问:你没去打牌了吗?
许故渊随手帮刚会走路,还很精神地跟着熬夜的小表弟开酸奶,答他:不是要陪醉鬼嘛。
池余乐出声,他看着窗外轻声说:下雪了。
嗯。
许故渊沉默片刻,突然喊他:池余。
诶。
最近怎么这么努力?
池余一向懒散惯了,但自从那天从宴会上回来后,就像变了个人,他没有再和许故渊解释过当时为什么那么难过,为什么不想让许故渊看伤口,只是闷着头一直学习。
但该来的问题总要解决,许故渊不希望他们之间有任何对方没有参与的部分,这只会造成隔阂,而隔阂终会不断扩大。
池余翻了个身,语气懒懒的:努力不好吗?你之前不就想让我好好写作业。
许故渊皱皱眉,还想说点什么就又听见池余有点兴奋的声音:听见没?
窗户被拉开,许故渊先是听见一阵风声,紧接着是几声有节奏的敲钟声,伴着人群在齐声倒数
五、四、三、二、一新年快乐!
池余接上:新年快乐,大宝。
许故渊一怔,松口道:新年快乐。
许故渊跟着拉开窗户,两人看着同一片天,耳边是不同频率的烟花炸开声,默不作声片刻后,池余翻了个身,说:困了。
许故渊低低嗯一声后,睡吧。
作者有话要说:突然的加更,嘿嘿quq
第六十五章 65.拒绝
年后两人忙着跟随长辈四处拜年,池余又恢复到过年前那几天沉迷学习不理人的状态,但许故渊没再问过,这一插曲似乎被留在了那句新年快乐之后,和旧的一年一起逝去。
大年初七,仁礼高三年级和高二四个重点班开学,余黎画恰好有个展在国外,池掣陪着一起去,于是当天送池余来学校的是池嘉鹤。
池嘉鹤穿着黑色的长款风衣,懒散地靠在阳台边,看着屋内的池余对床单一筹莫展。
池余轻啧一声:这怎么套啊?
池嘉鹤挑挑眉,脸上都写满无能为力,我问问。
他掏出手机,按几个数字,嘴上无意识地轻数三下后,电话接通。
赵助,被套怎么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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