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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池余就感觉到不知道喜欢的是谁的那人揉了揉他还带着温热的发丝,垂头在男生额间落下一吻,声音温柔缱绻:晚安,小宝,好好睡觉。

许故渊进浴室,池余指尖触着被唇碰过的地方,肯定地想,许故渊又亲了他,喜欢他没跑了。

池余放心闭上眼。

世界上人大可分为两种,一种喝醉酒忘光的,一种喝醉了还记事的。

池余一早醒来,头疼得厉害,记忆回笼,他绝望地发现自己属于后者,记得清清楚楚的。

思考着跳窗离开的空当,把手转动,门被打开。

池余眯上眼装睡,但技巧极其拙劣,被半蹲在床边的人识破。

池余感觉到自己额间被搭上温热的手心。

头痛不痛?

池余心说一般,如果有清除记忆的药,就不痛了。

这样想着,他也无意识说出口。

许故渊忍笑:那痛着吧。

池余睁开眼,不太好意思地揉了揉耳尖。

许故渊却好意思得很,捧起他的脸,双指捏在池余软肉上,揉了揉,趁着池余发懵的工夫,说:都还记得是吧?那算算账?

池余吞咽下口水:什么账?

许故渊问:我陪谁去体检了?冤枉人?

池余被捏得不太舒服,躲开后往后脖凑,就那个什么...虞甜。

许故渊一愣,反应一会才想起这个名字,无语道:我也去检查腺体,不然给你看的那个单子哪来的?

那你和她一辆车回来?

她说她没打到车。

市医院在市中心,那天又是中午饭点,车确实难打,池余抿抿唇,刚想屈服这点,又听见许故渊说:抱歉,是我不太自觉,下次我一定自己回来。

池余磕磕绊绊:什、什么自觉?

许故渊挑挑眉:被人喜欢的自觉啊。

池余脸爆红:什么东西?谁喜欢你?美得你。

许故渊点点头,我也忘了是谁,就记得他说,刚发现的喜欢我,是谁啊?

池余将头埋进被子,cos鸵鸟:不是我。

许故渊忍笑:嗯,是小狗。

池余憋一会,忍无可忍小声骂:你才是小狗。

躺了一会,池余突然想起余黎画,你怎么跟我妈说的?

就说你喝了点果酒,睡着了,在我家,我照顾你。

池余纳闷:就这?没说把我接回去?她挺放心你。

许故渊笑了声,池余从他眼神中直觉感受出他说不出什么好话,于是果断制止:停,我起床回家了。

这么急。

作、作业还没写,回家写作业。

许故渊遗憾又惋惜地跟在池余身后,跟他找好衣服和洗漱用品,意犹未尽地提议:让人把作业送来,这样不会的我能给你讲讲?

池余含着口唾沫,眼尾扫他一样,拒绝得很干脆:不。

许故渊不死心:专属作业辅导,不好吗?

池余义正言辞:你影响我学习。

许故渊不确定:我?影响你?

池余用手接了捧冷水,囫囵浇在脸上,含糊说:....我容易被你影响。

许故渊扬起一边眉,眼神扫过池余微红的耳尖,心说,乖死了,那就放过你一次。

作者有话要说:#醋加火鸡面 勤奋#

第五十四章 54.我看着你的时候

周一返校,吴法华就偷摸喝酒这件事教育了他们半节班会课后,聚餐的事情也掀过去。

今年期末考试提前,下周元旦文艺汇演和元旦放假各抽掉一天再加上周六周日,剩下的时间还有几天,你们都自己心里有点数。

班主任丢下一句话后就出门,任整个一班成为沸腾而起的铁锅炉。

顾洋一扭头,看见后面两个男生,一个趴在桌子上假寐,整个人都是往另一边靠的姿势,他头顶翘起一点的发丝抵在旁边那人的手肘处。

许故渊掀起眼看一眼四周,默不作声地抬起手,盖在池余耳朵上,捂住。

窥到这一切的顾洋飞速扭过头,他欲言又止,转头看看,找不到能和他一起八卦的靠谱人,于是凑到知晓一切的言临耳旁。

你有没有觉得....池爹和许狗,有点不对劲?

言临语气淡淡,用词精准:你是指,浑身都散发着粉红泡泡那种?

顾洋惊讶:你这样讲好恶心,但确实是这样啦!

虽然以前许故渊和池余也很近,但自从他们和好之后,顾洋觉得,他们之间的关系甚至可以说得上是黏糊。

最后,一班的合唱曲目定下,下午第四节 课被挪作练习用。

晚自习,已经坚持好几天准时完成作业的Alpha推了下眼前的书,手中的笔倒过来,笔头在桌上点点。

这是无聊的信号,许故渊笔尖速度放慢。

池余下巴抵在搭在桌上的手肘处,盯着许故渊看了会,突然说:许故渊,你元旦汇演可以报名,给大家表演一个三分钟解出数学压轴题。

许故渊没什么诚意地扯扯唇:那你在旁边给我伴奏,要慷慨激昂一点的。

池余想着那个画面,乐得往一边倒:那校长肯定开心死了。

许故渊被他带着笑一声,男生捏着笔,笔头抵在挨着唇的凹陷处。

许故渊问池余:别的作业都写好了?

和家长一样的压迫感很足,池余答:当然。

他表情太过矜傲,纯黑的眼眸盯着许故渊,像是等待夸奖。

许故渊抬手,手腕搭在池余肩上,手指池余后脑蓬松而又柔软的发梢,一下一下勾着。

他桌角的奶糖,那是薛思音为了鼓舞大家练歌士气发的,班里每人两颗。

许故渊也往池余手心里塞两颗,用作鼓励池余乖乖写作业。

但许故渊心眼多,手段也多,不仅发糖,他还故意贴近Alpha耳边,说:小宝好棒啊,奖励一下。

池余不可置信又害臊地看着许故渊,桌下的脚忍无可忍地轻踢向许故渊。

不准喊。他没什么气势地宣布。

许故渊为难道:不喜欢吗?

池余刻意忽略他在听到这个黏腻而又隐秘的称呼时,不太正常的心跳,斩钉截铁:

不喜欢。

许故渊稍显遗憾地叹口气。

不过在许故渊软硬皆施下,池余倒是连着认真学习了好几天,至少在交作业这块,没再缺过席。

时间极快,很快到十二月三十一当天。

这一整天只有上午上课,下午全体去礼堂观看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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