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1 / 2)
随侍:殿下,王妃娘娘奉旨……
卫旌笙:得,本王知道了!
随侍:殿下,王妃还说,她今日要在宫中陪伴太子妃,就不回来住了。
卫旌笙暴起拍桌:备马,本王现在就要进宫,接王妃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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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常求收,蠢作者巨好调戏,欢迎找我扯皮
就,今天和我的好朋友聊起叙利亚的事情,那些照片看得人特别揪心
心愿是世界和平这种话,现在看来真的是一个最美好的祝祷了。
第23章 大婚
三月中旬的天儿正正好,春光明媚,沿街的花枝开了一大片,有些草木还未到花期的,便被系上了栩栩如生的绢花,遥遥望过去,跟真的一般。过路的老人家爬满皱纹的脸上布满笑容,庆幸今儿又是个阳光明媚的好日头。
宋家阖府挂满了红绸,连看门的小厮都穿上了新衣,瞧着精神的很,见沈容带着霍妩从马车上下来,赶忙迎过去伏在地上:“见过镇国公夫人,嘉宁县主。”
霍妩这几个月常来宋府,轻车熟路的很,也不用人带路,自己牵着母亲就往后院走。
宋悦所住的院里一大早就挤满了各家贵妇人,这位虽是新妇,到底是要做太子妃的,众人也不敢调侃太过,只一个劲儿地夸宋悦好福气,深得殿下看重,与太子殿下堪称天造地设的一对,又道她家人疼爱她,尚不提余下为她压箱底的铺面银票,单明面上的嫁妆就硬生生堆了近百辆牛车,堪称十里红妆也不为过。
已到嫁龄的几家贵女面上不显,心里却难免有些酸楚,谁成想太子妃这一尊位最后竟会落到宋悦头上,看她出嫁这排面,这几年怕是再难有人能及了。
宋悦一身钗钿礼衣,层层叠叠的规整装束叫她有些不自在,她被套上了绿色大袖襦裙,一层层衣饰叠上去,最后才在外面套上宽大的广袖上衣。皇后亲自邀了启王妃来为她梳发,启王妃今年已有五十多岁了,与老王爷一生恩爱和睦,膝下更是儿孙满堂,是难得的好福气。
启王妃上了岁数,人却精神的很,她为宋悦挽了发髻,就要取来珠翠为宋悦戴上,宋悦连连讨饶:“王妃,这些东西重的很,左右时候还早,不如我晚些再戴可好?”
“好,就依你的。”启王妃笑呵呵地答。
宋悦抿唇笑笑,她将目光投向面前的铜镜,镜中人被细细绘上了浓妆,瞧着雍容华贵,举手投足皆是风流姿态,宋悦自己都快不认得了。
昨晚,母亲陪她到深夜,与她说来许多为人妻之道,她摸着宋悦的长发,叹道:“阿悦,我与你父亲曾想过,将你嫁与他底下将士之子,这样我们还是能护得住你,你想上战场,也尽可以依着你。”
“母亲只愿你一生平安喜乐,不曾想过你会有这样的造化。母亲知道,我的阿悦是最聪明的孩子,你记着,一朝嫁入帝王家,从此你和太子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凡事多思,不可再像闺中一般由着性子来了,知道吗?”
宋悦难得像个寻常女孩儿那样依偎在母亲怀里,她觉得心跳得很快,手上沁出一层薄汗,她想,第一次跟着父亲上战场时,她都没有现在这么紧张。
她没有一刻像那一刻这般深刻地认识到,从今天起,她不在是那个纵情沙场,大块吃肉大口喝酒的宋悦,往后,她会是整个大昌的太子妃,而在遥远的未来,她会成为一国之母。
这个沉甸甸的担子压在她身上,她并没有像旁人想的那般喜悦,更多的反而是没来由的惶恐。她怕,她会让卫昶霖觉得失望,会让宋家蒙羞。
宋悦无意识地抓紧了案上的檀木梳,梳齿的尖端深深嵌进了她的掌心。
“呀,是嘉宁县主到了。”
“霍夫人,瞧你家阿妩,真是生得越来越漂亮了。”
沈容与诸位夫人一一见礼,霍妩人虽乖乖地跟在母亲身边,眼神却早已飘到宋悦那边去了。
察觉了女儿的心思,沈容笑着推了她一把,继续与众人寒暄,叫霍妩先过去宋悦那边。
霍妩得了母亲的准许,再没了顾忌,径直往宋悦那儿去了,诸位夫人看在眼里,面上不显,心中却盘算着这霍家幼女倒是好眼光,当日宋悦进京时,她们大多想着边城长大的贵女,即使出身好又如何,还不是话不投机半句多。也只有霍妩,一口一个“悦姐”的粘了上去。
这三个月来,谁不知道未来的太子妃与霍家的嘉宁县主最为要好,两人虽说差了好几岁,却同嫡亲姐妹般相处,这霍妩倒还真是好命。
霍妩一袭散花如意云烟裙,裙角镂空用金线绣着花卉图样,她这几月不知为何转了性子,非缠着父兄一道习武,是以身形瘦了些,不过两颊还是肉嘟嘟的,她猫到宋悦背后,想偷偷摸摸地炸她一回,宋悦早就从铜镜里看见小姑娘的身影,她露出今天第一个全然真心的笑容,也不揭穿,只在女孩子扑过来的时候故意摆出受惊的表情。
霍妩趴在她背上,亲昵地道:“悦姐今日好漂亮,我都不敢认了!”
“太子哥哥眼光真好,这世上哪有比我悦姐更漂亮的新嫁娘?没有的!不可能存在的!”
女孩本想去蹭蹭宋悦的脸,又怕弄花了她的妆,宋悦抬手,捏了捏她的脸。以往这会儿霍妩就该捂着脸往后退了,可今天,她反而红着脸把自己的小脸往宋悦的手上塞:“喏,就这一天啊,随你捏了。”
她摆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一双眼宛如雨后晴空明净澄澈,尽是真心的欢喜。
有小厮急匆匆地进来报信:“诸位夫人,太子殿下与诸位皇子已到府门前了。”
诸位夫人皆是一愣,宋母问道:“怎么这么快?”
小厮苦着脸道:“那可是殿下,谁敢拦呐。”
宋母一时语塞,忙命人去前头传话,得叫卫昶霖多做几首诗才好放人进来,一面赶紧命人为宋悦戴上珠翠花钗,将织锦鸳鸯玉骨扇塞进宋悦手里。
霍妩见帮不上忙,又怕给人添乱,所幸站到了外头,耍赖着找一位夫人讨了根棍子。
新妇出嫁时,到场的女宾需得人人手持一个棍子棒打新郎,是为煞煞新郎的威风,不让他今后欺负新娘,是为“下婿”。
门口的人果然没拦住多久,不多时,卫昶霖就大步走了进来,霍妩看他着赤红锦衣宽袍,头戴紫金冠,他往日总冷着脸,动不动就罚卫斐昀和自己,今日倒是春风满面,连半点冷峻的样子都找不着了。
命妇们面面相觑,这位可是当今太子,谁也没那个胆子真动手打下去,只做个样儿也就罢了,力道连给人掸灰尘都不如。
霍妩早盼着这会子好出出气了,抄起棍子就想往上冲,还好有沈容拉着,沈容扶额道:“古往今来,谁家迎亲是真动手打的了,宋夫人都不当真,你去做什么?”
她说着,就把那看了就糟心的木棍夺了过来。
霍妩撇撇嘴,只好在却扇诗上下功夫,她扒着卫昶霖的袖子,非得他吟个十首不同的催妆诗来赞美宋悦,否则才不肯宋悦跟他回去。
她这一抖落,卫昶霖的袖管就轻飘飘地掉下来一张字条,卫昶霖脸色一变,霍妩眼疾手快地捡起来一看:“好啊太子哥哥,你居然舞弊!”
纸条上写的赫然是种种诗赋。
他身后的卫泓奕看着皇兄脸色发青,只好使劲憋着笑,倒是卫斐昀,到底童言无忌,三言两语就把亲哥给买了个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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