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1 / 2)
刚才那个少女提及天师,应该是哪个天师被发现身份。陈阳猜测它们很快就会发现十个生魂和天师的关联,自己没有太多机会找到源头。
但此刻毫无头绪。
度朔说过源头会主动出现在他们身边,因为源头也想要占据天师的身体离开阴宅。
如今出现在身边的除了女主人、少女,还有就是在不归路遇到的黑衣黑伞女人以及青石巷子里的云老头。
云老头提及浴池生意很好,证明鬼魂多。鬼魂多,能够探听到的消息应该就很多。于是陈阳打开窗户,从五楼往下爬,期间那些灯笼人头看到他,纷纷窃窃私语还想要告状。
陈阳空出一只手将一只嚷嚷要告状的灯笼人头斩杀,其他灯笼人头纷纷闭紧嘴巴不敢再说话。眼睁睁看着他逃走后才敢窃窃私语,但说不到几分钟,就看见它们身后的窗门猛然伸出只鬼手,将某些人头灯笼拽进房屋中,过了一会才拿出来。
但此举已经让大部分灯笼不敢再窃窃私语了。
陈阳离开阴宅后回到青石巷子,那块写着云池汤浴的白布随风摇摆,红色灯笼发出嘎吱嘎吱的难听声音,阴雨绵绵,光是站在门口就让人产生极为不舒服的感觉。
云老头还站在门口,看到陈阳过来并没有露出意外的神色。而是笑道:“您还要进去吗?”
陈阳注视着云老头:“嗯。”
云老头在瞬间露出惊喜的神色,亲自撩开门帘子引他进去。门口的布帘子掀开是块木质屏风,越过屏风走向后面,后面是个柜台,柜台上站着个僵硬的女人,女人面前摆放着老旧账册和算盘。柜台前面是扇推拉的木门,柜台左边则是楼梯。
云老头带领陈阳去登记,喊女人给登记:“她是我的儿媳妇,你如果有要求可以向她提出来,她一定会满足你任何要求。”他重复一遍‘任何要求’。
女人要求他说出名字、八字,陈阳不愿意给。她没办法登记,云老头神色阴沉。陈阳面不改色:“不是说满足我的任何要求吗?我现在的要求,不准问我的名字和八字。”
云老头气急败坏,捶着柜台却不能拒绝。女人听完陈阳的话便当真不问,反而问他:“您要去楼上还是楼下的浴池?”
陈阳:“楼上。”
“好。”女人将木牌和木盆、毛巾递给他,并说道:“祝您愉快。”
云老头气坏,阻止女人。但陈阳已经拿走木牌等物,踏上楼梯。走了五六阶,他回头看向身后,女人还是僵硬的点拨算盘,云老头神色阴沉、目光浑浊的盯着他。
陈阳收回目光,往楼上走。楼上静悄悄的,有无数扇拉伸的门,门里完全没有声响,但能看到每扇门里面都有影子。路过一扇门时,有个中年男人走了出来。
中年男人两眼无神,脸色苍白,见到陈阳便向他弯腰鞠躬并问道:“您有木牌吗?”
陈阳将木牌递给他看,他看了眼说道:“十三号。请过来。”
中年男人微微佝偻着腰在前面带路,走过的地板都湿漉漉的。陈阳垂眸,发现他的衣衫下摆全是湿的。中年男人停在13号浴池门口,将木牌挂在上面然后打开门,里面忽然冲出两个男孩子。
中年男人忽然暴怒,当即一人一脚踹翻两个男孩子,憎恶怒骂:“不准喧哗吵闹!”
完全没有发出声音的两个男孩子被踹到墙角,然后无声的站起来,直勾勾盯着中年男人。而中年男人在邀请陈阳进入浴池后便将两个男孩子拎出去,陈阳叫住他:“让他们留下。”
中年男人卑微的将两个孩子推到他面前:“希望您能满意我们的服务。”
门拉上,两个孩子面无表情的跟陈阳对视。陈阳蹲下身问道:“你们最怕什么?”
两个孩子齐声回答:“父亲。”声调没有起伏变化,很诡异。
陈阳:“除此之外?”
他们再次齐声回答:“阴雨天。”
陈阳:“为什么?”
他们齐声回答:“阴雨天,客来访。白色柴火扔锅炉,汤池水沸煮白猪。看灶火,添柴火,宰白猪,清浴池。又忙又累最害怕。”
陈阳指尖微动,总觉得两人没有音调起伏又齐声念的这句话格外诡异恐怖。于是他问道:“白猪是什么?”
两个孩子紧闭嘴巴,凝望成天,没有回答。
陈阳以为他们不想回答,刚想问其他话突然之间明白过来,他们早就回答他了。他就是‘白猪’,在浴池里泡澡的客人全是待宰的‘白猪’。
陈阳微微眯眼:“你们为什么宰白猪?”
“费用。”
“为什么阴雨天客最多?”
两个孩子神色一变,面露惶恐。他们齐步后退,既恐惧又贪婪:“你有糖吗?我们要吃糖,给我们糖我们就说。”
陈阳从口袋里掏出两粒糖递给他们,他们一见,脸色变得很难看:“这不是糖!!你骗我们!!!”他们似乎想要发怒,但碍于陈阳是客人,只能隐忍。
陈阳大概知道他们指的应该是掺杂人血的糖,于是他从拿出女主人的人皮,两个小孩一见抢过去后疯狂的撕咬。很快就将人皮全都吃光,打着饱嗝对待陈阳的态度好了许多。
他们说:“因为他最喜欢阴雨天。”
“阴雨天,客来访。”
第113章 无梁阴宅05
陈阳追问:“他是谁?在哪里?”
两个男孩直勾勾盯着他, 面无表情,不肯回答。
陈阳收回目光, 猜测他们应该也不敢回答, 如果‘他’指的是怨气源头的话,那‘他’就是无梁阴宅的化身,阴宅里的鬼魂害怕他很正常。他如此猜测, 却低估阴宅里鬼怪的贪婪。
两个男孩露出垂涎的目光,他们说:“假如你能给我们血,你的血——”、“或者你的肉,只要糖果大小——”他们齐声道:“我们就会告诉你。”
陈阳沉默半晌,说道:“假如我向你们的父亲投诉你们, 你们也不会说吗?”
两个男孩听到‘父亲’二字瑟瑟发抖,听到投诉却反而不害怕。他们有恃无恐:“你找不到我们的错处, 投诉不了我们。”
“好吧。那我换个方式问, 阴雨天客最多跟‘他’喜欢阴雨天有什么直接或必然关系?”见他们还是不说,目光贪婪。陈阳笑着说道:“无名屋女主人的人皮还不够你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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