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1 / 2)
虽然霍顿是个老狐狸精的事唐清早就知道了,但是却没想到他会这么丧心病狂,连这个时候都要浪。要知道被自己喜欢的omega诱惑对于一个精力旺盛的alpha来说是多么难以抗拒,说是地狱难度也不为过。
也亏得她理智还在线,心里惦记着霍顿的身体还有目前所在的尴尬地点,便推推搡搡地拒了霍顿这种不合时宜的求爱。
过后她不得不去洗手间待了一会儿,等出来的时候,霍顿已经换好衣服,坐在床边吃她之前切好端来的水果块儿了。
他穿的是这两天唐清出去给他买的新衣服,一件微微修身的轻薄针驼色织和一条休闲裤,将他颀长匀称的身材凸显无疑。唐清喜欢他穿这种不花哨的衣服,而他刚好也喜欢。
两个月没剪头发,他的那头暗墨绿的海藻发已经很长了,到了肩膀下一寸,微卷而蓬松地铺在后颈上。一侧的头发被他捋到了耳后,露出了那张介于英俊和硬朗之间的面庞。长发并不让他显得女气,反而给他增了一丝属于omega的柔和,在窗外暖黄色的日光的照射下,他就像是唐清曾经在美术馆中看到的油画中的中世纪国王,浑身散发着一种静宁又霸道的气势。
那种成熟稳重却又随意轻佻的气质同时交织在一个人身上,矛盾而又和谐。墨绿色的眼眸朝着她一挑,便勾得她的心砰砰地跳。
她突然地意识到,自己的心跳在霍顿这里失控了多少次。
这跟曾经喜欢柏修斯时隐忍而又克制的感觉不同,这心跳克制不住,像用巴掌去按一个弹跳的皮球,越压着就越跳得高。
她都不用想就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样子,肯定笑得跟个蠢蛋一样,眼睛里都是闪烁着的星辰,星辰上刻着的全是这个叫“霍顿”的男人的名字。
爱一个人是藏不住的,霍顿看着她那幅傻样心里也软软的,勾着嘴角朝着唐清勾了勾手指头。
唐清没过去,小声求饶道:“你别再勾引我了。”
霍顿瞧她那怂样,忍不住笑了起来。
他也没再调戏唐清,只是叫她过来取下了她手腕上的皮筋把头发扎了起来,在脑后束了一个不长不短地小马尾,额前一缕头发都没留下,帅气又利落。
连着住了两天院进行观察,霍顿的身体状况已经完全稳定了,今天就该出院回去了。
走之前主治医生来了病房一趟,跟唐清讲了一些近期的注意事项,而霍顿就在旁边听着一言不发。
“嗯,我知道了,谢谢医生。”
医生客气地笑了笑,又说了几句客套话便走了。霍顿抱着胳膊靠在墙边站了会儿,跟还收拾着东西的唐清说自己先出去一下,然后追上了医生。
“这边。”医生向一边走廊拐角比了个手势,两人过去了。
“我希望您不要把我的事告诉唐清。”霍顿直接道。
“您的什么事?”
“您知道。”
医生说:“我以为您已经改变了主意。”
毕竟在他看来,唐清除了年纪太小以外,对霍顿是真的没话说。这两天陪着观察的期间,她几乎是寸步不离地守着霍顿,前前后后地问他的情况,吃的喝的都是想办法弄得丰盛又可口,听说还是亲自在医院厨房做的,细心体贴的程度比起很多omega都不遑多让。
刚开始他还以为这个h区著名的omega军官是找到了不好的人,所以才会独自跑来预约孕期中止手术,可是就这两天的观察看来,唐清并不是那样的人。
她那雀跃小心的样子,似乎比霍顿更加期待孩子的到来。
反倒是霍顿,静默着皱着眉,一副犹豫不决的样子。楼道里传来唐清叫他的声音,他走出去朝着唐清招了招手让她稍等一下,然后走回来跟医生说:“我还需要再考虑一下。”
医生也没强求:“以您的身体状况,我没办法再保证您这次中止孕期后下一次还能够顺利怀孕,真心希望您能够再好好考虑一下。”
霍顿沉默几秒后点点头,跟他告了别后便去找唐清了。
他们回到军营后,霍顿便被夏尔叫去安排事情了。这次h区出了这么大的问题,军营内部虽然不敢确定是不是有问题,但是还是需要全方位地查一下。
除此之外,关于半个月后即将到来的新成员,霍顿作为机甲营的负责人需要提前安排一些事物。
唐清自己回了家,收拾了一番后跟海迪打了个电话,问她晚上要不要到她家里来吃饭。
前天洛加尔被送回了b区,海迪本来也想跟上的,但是被爷爷赵将军呵斥了一顿后便蔫儿了。她跟唐清不一样,她的军籍是正儿八经地在h区,私自离开管辖区域算是严重违纪。她没有办法,只得留下来。
今天听说洛加尔已经完全过了危险期,海迪这才放下心来。
“来我家里吃个饭吧,洛加尔走了你一个人待着也没意思,今晚我准备做烧鸡,都已经在网上下单了,三人份,你不来吃就要剩下了。”
“好,晚上过去,现在还在训练。”
洛加尔出事给了海迪太大的刺激,她一直自责是自己的错。如果不是她平时从来不好好训练,怎么会在战场上拖了霍顿和洛加尔的后腿,如果她听洛加尔的劝说好好训练好好努力,洛加尔就不会受伤,也不会那样满身是血地躺在她的面前。
谁也不会明白,当她看到洛加尔在她面前闭上眼的一瞬间她有多恐惧。她好几次地想,如果洛加尔真的死了,她该怎么办。
没有结果,她没办法想象洛加尔离她而去的情形,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她肯定会崩溃。
生死关头,她突然就明白了许多:比如关于洛加尔对她的感情,比如她的逃避。
同时,她也逐渐开始理解了霍顿的暴躁和傲慢,他曾经在俱乐部整夜的买醉堕落是因为什么。
那天战斗时,霍顿一直是掩护着她的机甲在打,用他那架破机甲硬撑着整个局势,如果当时她稍微有能力一点点,都不至于造成最后洛加尔重伤的场面。而事后,当她得知霍顿其实是怀着孕在作战,甚至已经出现流产迹象后还坚持返回战场时,羞愧几乎要将她完全淹没。
她爷爷骂她骂得对,她完全是被惯坏了。当初爷爷把她扔到h区来她也不思悔改,而现在她却能够明白家人的苦心,只可惜了洛加尔,心甘情愿陪她过来督促她鼓励她,最后却因为她差点丧命。
想到这里,她眼眶又红了一些。吸了吸鼻子,重新走到了训练器上。
唐清挂了海迪的电话后,把通讯录翻了两遍,又给柏修斯打了一个电话去。
这两天因为陪着霍顿,她没有去看演唱会,也没去找伊丽莎白和柏修斯。演唱会之后她倒是给他们打过电话,但两人跟商量好似的都没有接,连着打了两天,都没个回音。
她自知理亏,只好给两人各自编辑了长短信过去道歉,同样的,还是没有回复。要不是她在新闻上都看到了伊丽莎白和柏修斯外出同游的绯闻,她还以为两人不声不响地回了a区呢。
这一次拨过去并没有拨个空,柏修斯接了电话。
懒洋洋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哟,终于想起来你还有个哥了,我以为你跟你的波尔上校缠缠绵绵地都忘了自己是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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