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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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婉兮神色一动,闪过一丝的慌张,抓着裙裾的手指也跟着颤了颤:那,那是为了三月下旬江边桃花汛的事儿派去的人——上回听说了地震之事,她又忆起了三月月底南边桃花汛的事情,想着靠这事赚笔银钱也好。毕竟,她明年便要入宫,宫里处处皆要银钱,花费颇多,可不得多攒一点?只是她实在没想到,这事竟是这么快就被自己的父亲给发现了......

郑启昌却是冷笑:“自你病好之后,我便觉得你这精神有些不对。原还觉得大病移性情,养养便好,至于那些内宅之事左右也不是大事,随你便是。可现下看来你这行事却是越发的荒唐了!竟然还敢插手外头的事!还有你母亲适才说的慈善宴上的五万两银子——你明知道现今我们郑家现今正该小心,怎么还在御前折腾出这么许多打眼的事?”

郑婉兮身上一颤,面庞一时都白了,薄唇微动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郑启昌含怒拂袖,冷冷的凝目看着自己跪在地上的女儿,一字一句的道:“你是我的女儿,我也不想与你使那些见不得人的手段。所以,我给你最后一个机会——这里只有你我二人,你若真有什么难言之隐,这就好好的给我说清楚,一个字也不许漏!”

郑婉兮咬着唇,强忍了许久的眼泪一下子就滚落了下来,打湿了衣襟。

然而,郑启昌却是铁石心肠,不为所动,只负手于后站在那里,冷静的等着她的话。

过了一会儿,郑婉兮方才抬手擦了擦自己脸上的泪珠,眼睫微颤,垂首低声道:“不知父亲信不信,我先时病中做了个梦......”

她用细齿咬住唇,竭力维持镇定,但她的下唇苍白得几乎没有一丝血色,语声更是颤抖轻微,甚至都惊不起半点的尘埃。

哪怕是现在,只要闭上眼睛,郑婉兮便能看见回忆里那望不到边际的鲜血,那些死不瞑目的人都躺在血海里,隔着漫长的光阴长河抬起头,与她对望——那么多的鲜血,那么多人的人命,几乎能把苟活下来的人压得再起不来身,几乎能把人压死。

郑婉兮泪痕满面,神色恍惚,几乎是梦呓一般的开口把话说了下去:“我梦见,皇上下旨将郑家满门族诛........”

*********

沈采采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

她酒醉初醒,头疼加头晕,感觉就连嘴唇好似都有些肿了。

她有气无力的在床上躺了好久,待得精神稍微好些了,这才终于睁开眼来。熟悉的床帐和被褥让她立时便意识到了:自己这是在凤来宫。沈采采略松了一口气,正欲唤人,忽又反应过来:等等,她身边好像还有人......

她不敢置信的转过身,侧头去看,然后就发现了躺在自己身侧的皇帝。

皇帝看上去睡得颇沉,就连原来线条冷硬的五官都因此而渐渐柔和了下去,薄唇微抿,睡颜沉静。

他就像是个警觉的野兽终于寻到了叫他安心的地方,这便收起爪子,放松身体,毫无防备的睡过去了。

不可否认,在那一瞬间,无数酒后乱性的故事情节都在沈采采的脑中闪过........

沈采采几乎是下意识的抱紧了身上的被子,再顾不得其他,这就往床内又挪了挪,然后又用脚踹了尚闭眼睡觉的皇帝一脚,咬着牙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作者有话要说:皇帝:就亲一下...

皇帝:就,就最后一下....

.....

沈采采:我大概酒精过敏,喝酒居然都能喝得嘴肿!

*****

昨天被锁的章节已经解了,没看的可以去看(其实我都吓了一跳,感觉什么都没写啊....)本来这章是要今天晚上发的,不过想了下还是早点发吧,这样大家也能早点看见~

蟹蟹第一页,序的地雷(*  ̄3)(e ̄ *),抱抱大家~

第35章 醉酒初醒

皇帝这回确实是真睡着了。

他在宴会之前就骑着马在宫里跑了一圈, 宴上又陪着沈采采喝了点酒,虽然没到喝醉的地步但也确实有那么一点酒后微醺。最要紧的是,宴半扶着沈采采回了凤来殿, 他这一路的折腾实实在在是有些劳心劳力。所以, 当他躺在凤来宫的榻上, 盖着柔软的锦衾, 嗅着被褥枕边那若隐若现的幽香, 想着一直以来的心上人就在身侧时,原本有些认床的他竟是真就这么睡了过去。

然而,收了爪牙的野兽依旧是野兽, 哪怕这只野兽身心放松的趴在那里惬意酣睡,当他受到攻击或是打搅的时候依旧会本能的露出爪牙。

沈采采气急之下踢了皇帝一脚, 然而这才刚踢到人,还没来得及叫她接着一踢二踢,她那踢出去的脚便被抓着收不回来了。

皇帝本就是半睡半醒间,手臂莫名其妙的被人踹了一脚。他甚至都还没有反应过来, 下意识的抬手抓着那只玉足, 然后迷迷糊糊的用自己略带薄茧的手指扣住那纤细的脚踝,本能的捏了一下, 制住了那正在乱动的脚丫。

沈采采一时又痒又痛, 很是艰难的忍了忍这才没有叫出来。她动不了脚, 只好开口叫人起来:“你怎么在这里?”

她这一踢一叫的,便是个死人都能给弄醒了,皇帝慢半拍的醒过神来, 缓缓睁开眼睛,抬起眼本能的打量了一下四周。

他第一眼见着的是床榻内侧抱着被子恨恨瞪着自己的沈采采,混沌的神思似乎也渐渐的清明起来,哑着声问道:“你又怎么了?”

说话间,他的手掌仍旧惯性的抓着沈采采的脚没放,甚至还有意无意的用带着薄茧的指腹拨弄了一下粉嫩的脚趾。

沈采采羞愤已极,颊边泛着红晕,连眼睛都染了一层水雾。她气得双颊都跟着鼓了起来,活似一只河豚,气鼓鼓的瞪着皇帝,道:“你先放开我的脚!”

皇帝这才终于反应过来,连忙松手。

他的心思一小半还留在适才手上那柔嫩的触感上,另一半则是略理了理当前的局面,然后才勉强辩解了一句道:“.......是你先踢我的!”

沈采采真想再踢他一脚才好,可是前车之鉴历历在目,她眼下也只得暂时的忍下了踹人的冲动,气哼哼的接着问道:“你还没说你怎么在这里呢?”

皇帝已经彻底醒过神来了,神色间也渐渐从容起来。听到这话,他倒是挑了挑长眉,双目凝视着涨红了脸的沈采采,不紧不慢的反问回去:“朕怎么就不能在这里?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这皇宫里又有哪里是朕不能呆的。”

沈采采看着他这理所当然的态度,忍不住又想踹人:妈的,一吵架就说“朕”,皇帝了不起哦?!好吧,封建社会皇帝确实是了不起......

她越想越气,想着自己无缘无故的穿越过来,前有越来越近的死期,后有原主留下的一大笔烂摊子,本来就很可怜了.....现在,就因为喝了点酒还可能被皇帝这臭流氓......

想着想着,沈采采忍不住就红了眼睛,只是不愿意在皇帝面前示弱,这才用力的咬了咬下唇,强忍着眼泪,这才没有哭出来。

皇帝本还想着拿话逗一逗人,只是见着沈采采现下这眼眶泛红的模样,他自己反到是先心疼了。于是,他不甚自在的咳嗽了一声,沉声安慰人道:“别想太多,你先时喝醉了,朕扶你回来的,就只是帮你脱了外衣,你这寝衣还在呢......”

沈采采被恼羞冲昏了的脑子也跟着清醒过来。她渐渐的反应过来:是啊,她好像还是穿着寝衣的......而且,据说第一次做那事的时候身体会有点痛,但她好像就只是头有点疼——这个应该是酒醉后的后遗症。

所以,皇帝应该就只是躺边上睡了一觉?

这么想着,沈采采的惊慌去了大半,倒是不气不恼了,反到是下意识的眨了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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