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1 / 2)
倪胭穿上递过来的高跟鞋,她抬手,一旁的化妆师不由自主伸出手扶她起身。
“谢谢。”倪胭对化妆师点了下头,缓步往外走,玲珑的腰臀曲线吸引了化妆间里几个女人的视线。女人已经如此,何况男人?
倪胭的脚步忽然停下来。
“对了。”倪胭回过头看向云姐,“还有一件事想请云姐帮忙。”
“你说。”
“我要见五爷。”
云姐吃了一惊,问:“你要见五爷做什么?”
倪胭轻飘飘地看了百香兰一眼,说:“是香兰姐教我的,她说做这一行的要找个男人靠一下。”
“所以你要找五爷?”百香兰惊呼,“你疯了!”
云姐眼中的讶然收起来,笑着摇头:“孩子,胃口不要这么大。别去招惹五爷,五爷可不是你能招惹的。”
倪胭敷衍似地挥了下手:“算了。”
云姐不帮她约时间,那她就自己找。这里是五爷的地方,她早晚会遇见五爷。
云姐望着倪胭的背影沉思下来。五爷?在萧城混的女人,哪个不想得到五爷的照拂?云姐头几年还年轻的时候也动过这个心思。然而和五爷接触的多了,她逐渐把这个心思给掐了。她是个聪明的女人,绝对不会像其他女人那样往五爷身上扑,因为她知道不会有结果,而且很可能下场很惨。
云姐正想着,外面爆发出一阵欢呼喝彩声。她皱皱眉,走到舞台一侧去看。百香兰也好奇地跟了上去。
穿着吊带长裙的舞女甩着裙子起舞,一双双美腿白得晃眼。然而再晃眼,今天也吸引不了多少人的目光,因为大家的目光都被站在舞台正中央的倪胭吸引。
她袅娜多姿地走到话筒前,台下的目光不由自主追随着她。凭借着玲珑身段已经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等她转过身来,灯光照在她的身上,让下面的人看清她的脸,惹得一阵叫好捧场。
倪胭带着笑的目光轻轻扫过整个舞厅密密麻麻的人群,音乐响起,她将手搭在圆形的话筒上,开口唱:“我要你,伴在我身边,厮守著黑夜,直到明天。我要你,伴在我身边,忘去了烦忧,互相慰安,夜长漫漫……”
很抒情的一首歌,被她唱出来却有一种气势。不再是相思人的千回百转,而是坏女人理直气壮地要求。
舞池中起舞的人也不由转头看向舞台上的身影。
一曲终了,台下大声叫好。
云姐刚想转身下去,不经意间一瞥,看见站在角落里的五爷。云姐微怔,回头重新看向舞台上的倪胭,心里犹豫了一下。她快步走到五爷身边,开口:“五爷,您过来了。”
五爷点点头:“路过。忙你的去。”
云姐立在原地没动。
五爷侧过脸看了她一眼,云姐急忙开口:“是新来的歌手想要私下见您。就是刚刚唱歌的那个,那天面试的时候您见过。”
“我知道。”五爷嘴角扯起一道若有似无的笑。
云姐诧异地顺着五爷的视线看去,就看见倪胭从舞台上下来,缓步朝着这边走过来,经过的地方,人群自动让开路。而一双双垂涎的眼睛却没有一瞬离开她。
云姐皱眉,心想这孩子胆子比她想的还要大。
倪胭在五爷面前停下来,问:“能请你跳一支舞吗?”
五爷捏着礼帽放在身前,微微颔首,他将礼帽递给云姐,朝倪胭伸出手,牵着她走进舞池。
舞厅里换了一首悠扬中带着点暧昧的曲子,屋顶彩色的灯光照下来,打在特制的镜面地面上,整个舞厅都显得五光十色起来,彩色的灯光打在人的面孔上时,添了一种梦幻之色,七分美的人也变成了十分美。
“我今天听说道上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干这行的女人最好找一个男人靠着。”倪胭缓缓说着。
五爷似想了一下,才开口:“似乎有这个说法。”
随着舞曲的拍子,倪胭松开五爷的手,转了个圈偎在他怀里,再随着音乐转出来,重新将手搭在五爷的掌中。她望着五爷的眼睛,高傲地说:“我挑中了你。”
五爷似乎并没有太多意外,淡淡开口:“你签了大都会的合同就是这里的人,这里的人我都会护着。”
倪胭搭在他手臂上的手指轻轻点了两下,问:“五爷不同意?”
五爷但笑不语。
“好吧。”倪胭忽然停下来,前一刻眼中的妩媚风情霎时烟消云散,干净利落地转身就走。当真是变脸比翻书还快。
五爷立在原地,略讶然。
欲擒故纵的戏码,他懂。不过已经有多少年没有女人胆子这么大了?五爷忽然轻笑了一声,他抬手,云姐将他的礼帽递给他,恭敬地说:“休息室已经安排好了。”
“不必了。”五爷戴上帽子,顺手拉了一下帽檐,转身走出舞厅。
倪胭在舞厅里唱歌的时候,阮钧皓正守在大都会正门前面的一条街——他第一次见到倪胭的地方。本来今天朋友约了他去大都会喝酒,他走到门口又下了车,随便找了个借口,跑到这里等着。
他不停渡着步子,四处张望,搜寻那个让他朝思暮想的身影。
他几次看向大都会的方向,想到几个朋友正在里面喝酒,他也忍不住想进去。可是一想到那道撑伞的背影,他咬咬牙决定继续等下去。
那个女学生是来这附近办事情的?或者住在这附近?反正阮钧皓觉得她不会去大都会那样的地方玩。
等啊等……
等到很晚的时候,他的几个朋友从大都会出来,一个个喝得醉醺醺。阮钧皓叹了口气,看来今天一无所获。他不管几个朋友的打趣,一起上了车回家。坐在车里,他转头从汽车后面的车玻璃往外望去。
那天啊,他就是这样看见她的……
阮钧皓所坐的汽车刚开走,换好了自己衣服的倪胭打着哈欠从大都会里走出来,坐进一辆黄包车。
一阵风吹过,她的困意才稍微减淡一点。她伸手拨了拨厚重的刘海儿,等着它再长长一点,彻底换一个发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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