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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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季绪临的脸色看不出来任何异色,寻常得很。甚至在倪胭不小心绊了一下时,及时扶住她,又将手放在她的腰上,将她揽进怀里,护着她回家。像极了体贴入微的丈夫。

然而两个人刚回家,季绪临反手锁上房门,将倪胭推进卧室,一把将她推到了床上,他解开皮带,一下子将皮带抽出来,在倪胭的屁股上抽了一鞭子。

“啊!”倪胭下意识地尖叫了一声。

季绪临手里握着皮带,到底是没有忍心再抽她。他俯下身来压在倪胭的背上,宽大的手掌捏住倪胭的下巴,让她转过头来,对上她的眼睛。

季绪临甚至此时也是笑着的,可是他的声音是冷的。他问:“你绿男人绿上瘾了,嗯?”

倪胭便也望着他笑:“我以为你不会在意的。你很意外吗?我本来就是一个坏女人。我睡过的男人有很多,以后也会不停地睡不同男人……唔!”

季绪临直接将她翻过来。动作极其粗鲁地撕掉她身上的衣服,用皮带将她的左手绑在一侧床头柱上,又迅速抽出领带,将她的右手绑在了另一侧的床头柱上。

倪胭挣脱了两下没挣开,索性不再动了,反而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她微抬着下巴,杏眼眯起来,迷离的眼中藏着几分酒意,像是在邀请他,又像是在挑衅他。

听见季绪临打开拉链的声音,倪胭眼中的雀跃和邀请变得更浓。

季绪临压下来,捏着她的下巴去吻她,粗鲁而带着侵略性。血腥味儿在口腔里丝丝蔓延,也不知道是谁的。

他宽大的手掌在她的身上肆意揉捏,极尽挑逗之能。

不久,倪胭脸颊上的红晕变得更重,这一次却不是因为酒。她的呼吸也变的绵长而低重。她想去抱季绪临,然而她的双手被捆绑着,动弹不得。她五指张开,想要去抓住什么,却什么也抓不住。

倪胭意乱情迷时,季绪临忽然起身。

他站在床边俯视着倪胭,天生凉薄的薄唇抿成了一条线。

倪胭从迷乱中回过神来,她对上季绪临充满冷意的眼睛,心里忽然有一种恼怒的感觉,她好像被他给耍了。

季绪临收回视线,他拉上裤子拉链,刚转身,倪胭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挣开了捆绑,从他背后抱住他的腰,将他拽到床上去,恼怒地瞪他:“没有你这样勾起我的兴致又要跑的道理。我生气了。”

她气得胸口起伏,眼睛也瞪得圆圆的。偏偏脸上带着说不清的潮红,让她瞧上去不显气恼,更显得动人。

季绪临望着她的眼睛有一瞬间的失神。

倪胭像季绪临刚刚绑她那样把他绑起来,然后跨坐在他腰上,指着他的鼻子训:“我活了这么大岁数,你是第一个敢绑我、打我的人!季绪临,我得惩罚你!”

季绪临拖长了腔调,一贯的儒雅声音里带着几分意味不明的慵懒低沉:“你不是挺喜欢的吗?”

倪胭轻哼了一声,俯下身来将吻落在他身上。像刚刚他对她那样用尽挑逗之能,看着他眼中的清朗逐渐消失。倪胭望着着季绪临逐渐爬上情欲的眼睛,终于心满意足了。

她拍了拍季绪临的脸,眯着眼睛笑得很坏:“季绪临,我最讨厌你这双眼睛。总是那么清醒有意思吗?懂不懂放纵狂欢?对,就是现在这样,现在这样才合格。唔……憋得难受吗?难受就对了。你不是一贯自制力强吗?那你就躺在这儿一边反思一边自我控制吧你!”

倪胭起身,捡起地上的衣服开始穿。

“把我解开,我带你玩。”季绪临的声音有些沙哑。

倪胭回过头来看他。

季绪临的嘴角慢慢勾起一道极浅的弧度:“你会喜欢的。”

倪胭舔了下嘴唇,犹豫了一下。她从头到尾打量了一遍季绪临,目光落在他身上一处时,最终还是爬过去,把他的手腕解开。

季绪临坐起来,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腕。

他绑倪胭的时候,就算再怎么怒火中烧也控制了力度,不会把她弄疼。结果她绑他的时候倒是不管不顾。

季绪临坐起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倪胭抱到腿上,在她的屁股上狠狠拍了一巴掌。

倪胭恼怒地瞪他:“季绪临,你又打我!”

季绪临捏着她的下巴,逼近她的眼睛,问:“那你喜欢吗?”

倪胭瞪了他三秒钟,身子软下来,趴在他怀里,将下巴抵在他的肩窝,声音有些发闷:“见了鬼了……”

季衡站在门外,听见房间内的旖旎之音,脸色惨白。他一直都很回避去想倪胭和季绪临上床的画面,他不敢去想,他怕自己会发疯。可是他也知道他们现在是夫妻,床笫之间的欢愉再正常不过。

他站在这里听着里面的声音简直如自虐,这种折磨像千千万万支钉子在他的心上反复扎戳。

他应该离开的,可是他挪不开步子。

那是他的女人……

·

夜深了,倪胭从季绪临的怀里爬起来。她望着掌心季绪临的第六颗星,笑了。她终于把这第六颗星逼出来了。

季绪临睡着,睡梦中的他侧脸是一贯的冷峻。倪胭凑过去,吻了吻他的额头,低语轻喃:“只剩下最后一颗星,很快就要说再见了呢,小可爱。”

她轻笑了一声,指腹在季绪临的脸侧轻轻滑过。

“看在你是我第一次结婚的人,又是第一个敢绑我打我的人,本公主决定努力把你记久一点。”倪胭的神色有些黯然,“可惜……自从扔了那颗总是惹麻烦的心,我的记性也跟着变糟糕,总是会忘记很多事情、很多人……”

是的,她总是习惯了遗忘。在过去的两万年里,她应该经历了很多世遇见了很多人,可是那些人和事总是在不经意间被她遗忘了。她也习惯了,反正都是要忘记的,也懒得再去记住。

就连她为什么要扔掉那颗心,她都记得不是很清楚了。三界都传是她自己扔掉了那颗神鬼皆垂涎的珍珠心。

可是她为什么要扔掉?为什么要放弃那样的修为,为什么要放弃登入上神之界?为什么要放弃喜怒哀乐?

她不记得了。

倪胭尽量不吵醒季绪临,悄悄起身出门,叩响季衡的门。

季衡打开房门看见是她的时候,愣了一下。

“不欢迎我进去吗?”倪胭抱着胳膊站在门外,她像一支正怒放的花,从骨子里散发出一种妩媚。

季衡心里忽然有一种很古怪的想法。是四叔帮他的前妻从女孩儿变成了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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