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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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这样的,他记得他问时,阮潇潇说,她有了一个更合心意的心上人,那个人待她很好很好……难道,潇潇说的是他?

冉横刀支吾了,“可是、可是我已经……”

皇帝亲自拟旨指婚,谁敢违逆?

阮潇潇那时自知没有了机会,也不想参与进来了,大不了弃了冉横刀,再找个更好的,只是没想到挑来挑去,家里为了找了一个样样不如冉横刀的男人来,阮潇潇心里悔痛不已,如今见了冉横刀,他脸上全写着畏避,阮潇潇更是心底一沉。

“若是你不嫌弃,我可以嫁给你做……”

“够了。”冉横刀硬起了心肠,手掌一隔,便将错愕的阮潇潇柔软的攻势挡在了盾前,他不悦地沉声道,“潇潇,我当年虽然少不更事,纠缠与你,但那时也是有意娶你做正妻。可我百般用心,你从来没有答应过。潇潇,你我之间的事,我是觉得很遗憾,但你不要自甘下贱……不然,我会非常非常失望。”

阮潇潇震惊地倒退一步,“你、你说我自甘下贱?”

冉横刀知道话说重了,但他只想让阮潇潇知道,从他将公主娶进门的那一刻开始,他们之间有情也好,有恨也罢,就都烟消云散不作数了。

他抿住了唇角,眉眼下拉了一截,“对不住,我心里只有公主了。你的事,我也许可以与你哥说一说,但阮家的家事我管不上,别的,就对不起了。”

冉横刀举步迈入了将军府。

但府中正在闹事儿,公主着她的贴身侍女背起了包袱,正闹着要回娘家,长宁和冉烟浓都帮忙拦着人,不让她走。

冉横刀吓了一跳,好好地公主怎么要回宫?

一行人见了正主回来,才个个罢了手,灵犀恨很地看了一眼冉横刀,扭头背过了身,冉横刀心中突突,才想起来潇潇来了,怕不是让公主起了误会。

冉烟浓忙向他使眼色,冉横刀大步跨过庭院,一把握住灵犀纤细的一截皓腕,“画画?我错了,有事我们回屋谈好不好?”

被人听他认错挺没面儿的,何况是为了一桩小事。

但冉横刀抹不开面,反倒让灵犀更恼,甩开了他的手,冷声道:“不必理会我,你旧情难忘我不怪你,但既然如此,就不该说那些好听的假话哄我!”

“我没骗你啊,画画……”

灵犀甩手就要走,长宁忙让人截住她,闹了一通,要出走回娘家的公主却被下人拦住了去路,灵犀委屈,“姑姑?”

长宁迎上去,忙教她的手握住,“灵犀,你怀着孕,不要跟他一般计较,我替你说他就是了。”

冉横刀耳朵一动,蓦地睖睁着涨红了脸,“娘你说什么?”

灵犀又背过了身,长宁不知该怎么数落冉横刀,一指头戳在他的脑门上,恨铁不成钢,“都要做爹的人了,还不成体统,好好去哄哄灵犀。”

冉横刀震惊地同手同脚地走了上去,连指头往哪个地方摆都不知道,知道公主介意什么,只得干巴巴地解释,“我发誓心里只有画画一个人,以后的一辈子只喜欢画画,只宠画画,只和画画携手变老,刚刚我已经拒绝潇潇了。”

肉麻的话让冉烟浓都耳朵红,羞耻地都不忍看了。

灵犀却不知怎的,倒很喜欢刀哥说这些肉麻兮兮、教人浑身起鸡皮疙瘩的话,云销雨霁了,也不闹着要回娘家了,但却没立刻答应,“我管你心里头都有谁!这几天你不许来我房里睡。”

言下之意,就是给他机会解释清楚。

公主本来就脾气冲,怀孕了更是火爆,但幸得这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冉横刀偷偷抹了一把汗,笑嘻嘻地露出了八颗雪白的牙,“好,都听画画的。”目光便碰到了她的肚子,还是平平坦坦的,但就是让人高兴,傻笑着合不拢嘴。

灵犀嗔怪地用胳膊肘推了他一把,在打听清楚他到底和阮潇潇说了些什么之前,她不会那么轻易地原谅冉横刀的,只能先将他晾在一旁。

冉横刀见公主带着婢女回寝房,便欢欢喜喜地追着去了。

这是总算是告一段落,长宁等她们走了,才问冉烟浓,“这是怎么回事?”

冉烟浓还是听了一些风声的,“阮家意图将潇潇许配户部侍郎的公子,就是闲暇时斗鸡走狗,读书时捉弄先生的那位公子哥,潇潇看不上他。不过我没想到她今日会找到冉家来,应该还是特意打探过,知道刀哥今日从城外回来,也许是重新惦记起刀哥的好了。”

长宁对潇潇这事一直遗憾,不好多言,只含着微微责怪睨了冉烟浓一眼,“都成婚这么久的人了,把‘刀哥’这两字给我换了。”

冉烟浓忙乖巧地立好,点头称是,却暗地里吐了吐舌头。

长宁摇了摇头,无奈地随着丫头婆子们的簇拥回了寝房。

临近年关和皇帝寿辰,冉将军府又像以前那么忙碌起来了,处处张灯结彩,挂满了祈福的红绸子,覆压了一层霰珠的梅枝,瘦姿冷峻,红梅初绽芳蕊,寒香怡人。从前院到里院,都搅匀了一股清冽扑鼻的梅香。

铺卷了雪花的北风,呼吁着各家各户都搬出了香炉,烧起了地龙,冉烟浓待在温暖如春的闺房里,望着翻卷的雪花睡了满窗、满地,心里却惦记着还在军营的容恪。

她后悔没怎么学女红,没法给他缝制寒衣,行军打仗的将军,寒衣是必不可少的,也不知道他身上熨帖穿着的衣衫,都是出自哪些心灵手巧的女人之手。

期间冉清荣捎了一封信来,说她已经随着章郃押送粮草的大军抵达辽西了,冉府上下的人都总算松了半口气。

这日,灵犀被冉横刀软磨硬泡闹得心烦意乱,不想就这么轻易地给他台阶下,挥袖便出了庭门,到了冉烟浓这处,姑嫂两人在小院的回廊底下,一个着红,一个着绿,烹茶煮雪,很是闲逸。

冉烟浓取了昨年珍藏的梅子,用雪水一煮,闻着味儿都觉得酸。

灵犀正好食欲不振,这几日就爱吃酸的,两人用小碗盛着喝茶,喝到一半,灵犀就瞪起了眼睛,“浓浓,怎么你把我的青梅茶都喝了?”

冉烟浓一愣,灵犀神色古怪地望着她,“我记得你不爱吃酸的。”

作者有话要说:浓浓啊,真是个粗心大意的人

虽然恪哥哥每次都很防着,但防不住比较聪明的小蝌蚪啊~嘻嘻

☆、看诊

冉烟浓怔怔地听着, 又好像灵犀的话都随着呼啸的北风和雪花一道卷走了, 灵犀眼睛雪亮地盯着呆若木鸡的冉烟浓, 咧开了嘴,“浓浓,你是不是也有了?”

“我……”冉烟浓纤长的黛眉揪了起来, 好像不大能接受这个事实,“应该不会……”

从灵犀怀孕以来,几个婆子和长宁公主日日拉她叙话, 东交代,西安排,灵犀纵然是再咋呼,也懵懵懂懂将好些话都听进了耳中, 仔细看了眼冉烟浓还纤瘦如柳的小腰, 露齿微笑,“你的癸水什么时候走的?”

冉烟浓皱眉,谨慎地回答了这话:“才半个月前,所以我才说不会。”

冉烟浓想教灵犀别瞎想,也别乱说, “我近来身子很好,同以前也没什么两样,能吃能睡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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