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0章(1 / 2)
至于水田的水中,她也稍稍做了点手脚。朝廷那么多官员,都盯着这块试验田呢,皇上对此也颇为重视。不过,小草也知道不能一口吃个胖子,因此,在施展金手指的时候,控制了一个度。
即便这样,今年夏收的时候,试验田中水稻的产量,也达到了亩产五百斤。南方最肥的田,用上经年种田的老把式精心伺候,最高也不过三百多斤。一般来说,亩产超过二百五十斤,已经是上上等的田地了。
这个数字一出来,余小草和皇家育种基地的名声再次远播。南方的官员都激动得热泪盈眶。要知道,这两年北地官员频频传出喜讯,上报一系列数据,把南方甩出十万八千里。很多方的百姓,都把原本不看在眼中的北地,当做了温饱的摇篮,有些人背井离乡从南方迁入北地……南方的官员看着,心里能好受吗?
不过,谁让人家北地出了一个种田的好手,不但种出了高产的玉米,而且改良的小麦的种子,让北地的百姓个个能填饱肚子。在向皇上上书的时候,南方的官员也是抱着尝试的心态。毕竟,北方多旱田,那个非常厉害的余大人,未必精于种植水田。
幸好,他们做了尝试,要不然作为鱼米之乡的江南,被北地压得永远也翻不了身!南方的官员,以前有多羡慕北地的官员,此时就有多感激金安郡主,心中差点没把她当做菩萨身边的善财童女供着了!第一年尝试种植水田,就把产量增加了一倍!根据冬小麦的经验,明年产量还会再度提升,江南有救了,江南的百姓有福了!!
余小草的声望,在朝廷中再创新高。很多以前看不起她这个丫头片子的老大臣,脸打得piapia的。虽然心中嘀咕着这个黄毛丫头,是不是被老天眷顾的,不但在种田上有天分,做生意上也是一把好手!
现在,朝廷上下最炙手可热的,就数这丫头了!人家正得盛宠,皇上因着水稻试验田丰收的事,又赏赐了那丫头不少好东西,余家的库房中,光御赐的东西就占了一小半呢!而且,人家手底下的产业,都是跟他们生活息息相关的。这样的人,巴结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有不开眼的,去招惹她麻烦呢?
余小草这一年多事业和生意上,都顺风顺水,可她脸上的笑容却越来越少。因为,心中思念的泉依然无时无刻不在奔涌。白天,她拼命工作,让自己忙得一刻都停不下来。
可身体再累,一旦静下来,心中、脑中全被某个可恶的家伙占据着。那种思念不得的心绪,化作想哭的感觉。两世为人,小草从来不知道,原来想念一个人,会是这种剪不断的愁绪,纠缠在人心底。
就在小草生出大胆的念头,想要争取粮草官一职,长途跋涉到西北会情郎的时候,终于传来了镇西将军得胜回朝的消息。
消息传到小草耳中时,她顿时觉得身上思念的枷锁被打开。一想到很快就能见到那个妖孽俊美的忠犬暖男,小草的心情顿时明朗得如秋日晴空,心中所有的阴霾,全都云开雾散。那些纠结、痛苦、沉闷的情绪,一概抛之九霄云外。久违的灿烂笑容,重新回到了她的脸上。
平西大军还没进城,那个让小草心心念念的身影,已经出现在余府的院子中。看到那个熟悉的人影,小草抛却所有身为女子的矜持和害羞,像只扑花的蝴蝶般,朝着朱俊阳疾奔而去……
或许是脚步太过急促,或许是心情过于急切,小草在飞奔的过程中,不小心踩到了自己的裙摆,悲催地朝着地面扑倒而去。
就在那张小脸即将跟大地紧密接触的时候,一双有力的臂膀,像拎小鸡子似的,将她拎了起来。庆幸自己的翘鼻子逃过一劫的小草,被按进一个堪比铜墙铁壁的怀中,坚硬的胸肌,差点没把她的眼泪给撞出来。鼻子好疼好酸,如果她鼻子是整出来的话,这会儿一定废了!小草奇葩地居然还有心思想这些。
“小心点儿!怎么长了一岁,还是这么莽莽撞撞的?”那几曾入梦的声音,依然如大提琴一般优雅动人,轻易就能撩动人的心弦。
“哇~~~~~”小草突然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搂住眼前人没有一丝赘肉的蜂腰,把脸埋入他的胸前,放声大哭起来。泪水片刻便打湿了那人的衣襟。
第六百四十四章 想你了
朱俊阳一阵慌乱,手忙脚乱地安抚着怀中情绪暴走的娇小人儿,柔声道:“不哭,不哭。是爷的不是,不该一见面就说你的不是。你要是心里不舒坦,狠狠捶爷几下。别把漂亮的眼睛哭肿了,爷该多心疼啊!”
“哇~~~~我想你了,好想好想!吃饭时候也想着你,睡觉时候也梦着你,这会儿见到你都在想是不是我在做梦,梦醒了你又不见了。呜呜呜呜……你好讨厌,刚定完亲,就把我扔在京城,跑得没有影子了。是不是被西北维族的小姑娘给迷住,舍不得回来了?”
开始,朱俊阳听的心中还一阵感动:他的小姑娘终于开窍了,他付出的感情终于有了回应。后来的话语,听得他一阵哭笑不得。果然还是他家小丫头,感动不过三秒。
“乖,乖哈!今儿不是做梦,爷就在你面前。以后爷到哪儿都带着你,不会在把你一个人抛下了。不哭,不哭了……维族的小姑娘,哪有爷家的小丫头惹人爱?爷就稀罕你这样的,其他女子在爷眼中跟军中那些糙老爷们都是一样的!”朱俊阳捧起小草的面颊,用略显粗糙的手指,为她揩去脸上的泪滴。
余小草抬起头,不错眼地看着眼前这张精致妖孽的脸孔:妩媚的凤眼中,饱含着怜惜之情;丰满红润的唇,微微启动吐出好听的声音。一定是在做梦,怎么可能有人在西北军中呆了一年多,征战跋涉的,反而更好看了呢?
她那双明澈如洗的大眼睛,眼泪像开了闸的水龙头,不停地顺着下眼睫往下滴,她用力吸吸鼻子,举起自己的小爪子,张开嘴巴往上面啃了下去。
朱俊阳眼疾手快,拿自己的手替了上去,俊脸带笑,好像被咬的不是他的手似的,还不忘调侃着活跃气氛:“怎么?爷不在京中,没有人帮你带酱猪蹄了?居然馋得抱着自己的小爪子啃起来。怪不得又瘦了呢,是不是爷不盯着就不好好吃饭了?该打!”
“哇~~~~~”小草刚刚停下的魔音又响了起来,这回哭得更伤心了,号啕不已。
“怎么了,这是?不打,不打!爷怎么舍得打你呢?只有你打爷的份儿。爷惹你不开心了,认打认罚!”说着,拿起小草的白嫩小手,往自己身上拍了几下。
“呜呜呜……咬在手上都不疼的,我果然又是在做梦……”小草哭得不能自已。梧桐在小姐奔向阳郡王的那一刹那,就把院内的闲杂人等清理了出去,自己也悄悄地退到很远的地方。此时,偌大的庭院中,只有小草和朱俊阳两人。
朱俊阳一听,哭笑不得,把自己手背上的小牙印展示给她看:“傻丫头,你咬的是爷,自己怎么会感觉到疼?爷怎么舍得让你受伤,哪怕咬人的是你自己!”
余小草盯着自己的牙印看了好久,才略带不好意思地止住了哭泣:“这次,真的真的不是梦?”
“不是梦!爷回来了,就真真切切地站在你面前,不信……你捏捏爷的脸?”朱俊阳从三岁起,就坚决抵制别人捏他的脸了。以前小草想捏上一把,都像要了他的命似的。此时,竟然主动提出给她捏脸,小草顿时又觉得不真实了。
见小丫头又皱巴起小脸,眼泪在那双盈盈的大眼睛中转啊转的,朱俊阳不知该拿她如何是好,心中一热,俯下身去,用那双温热丰盈的唇,堵住了小丫头即将嚎啕而出的哭声。
余小草睁着大眼睛,清楚地看到那双流动着妖艳光芒的凤眸中,闪着灼灼的情意,他的唇软软的带着好闻的气息,密密地印在自己的唇瓣上,这突如其来的亲吻,饱含着深深的思念,蕴满浓浓的情感,暴风骤雨般,让人措手不及。
那强壮有力的双臂紧紧地揽着她的腰肢,把她的身体嵌入他的怀中,不留一丝的缝隙,唇与唇的碰触,舌与舌的缠绵,他的手抚过她的背部曲线,撩起她的发丝,轻轻摩挲着她颈后的柔软肌肤,让她的唇更贴近他。
他的吻温柔又霸道,那股从唇缝里渡过来的清新气息让她仿佛饮了陈年美酒般,晕眩而沉醉。她抛却所有矜持和顾虑,纤细的手臂环着他优美的颈,舒服而又甜蜜的闭上了眼睛。这一瞬间,心中所有的空虚都被填满,所有的迷茫都被驱散,所有的思念都化作一阵清风,柔柔地缠绕在他的身边。
不知过了多久,小草的沉迷才被一阵浓重的呼吸声打断。唇瓣上的触感消失,她被轻轻推开一段距离。她撅起了小嘴巴,又贴了上去,似乎只有这近距离的接触才能让她彷徨的心安定下来。
朱俊阳没有再推开怀里柔软的小姑娘,只是深深地吸着气,平息着心中的燥热,和某处的躁动。好想现在就把小丫头娶回家去,再多来几次,他会憋坏的。
小姑娘的依恋,让他心中仿佛有羽毛拂过似的。本以为自己所有的付出和情感,都是单方面的,小丫头就像情感上还没开窍的孩子,总是嘻嘻哈哈没心没肺。
没想到这次离开,让他收获了新的惊喜。他付出的感情,终于有了回应,小丫头黏他的样子,让他想起以前养的一只猫儿,耍赖的时候抓着他的裤腿不放,一副求爱抚求抱抱的小模样。
心中被一种叫做幸福的感觉填得满满的,朱俊阳握着小姑娘纤细的腰,轻轻一用力,将小丫头高高托起。小草口中发出一阵轻呼,继而发现自己的双脚离地,视角突然转为俯视,才意识到自己像个小孩子一样,被托起到空中了呢。有个强壮有劲的未婚夫,时时刻刻给她制造惊喜。
她的惊呼声,引得附近心中默念“非礼勿视”的梧桐看过去,正好撞见这美好的一幕:漫天金黄的银杏叶中,高大健美又英俊的青年,将一个秀美娇小清甜可爱的小姑娘,高高托举空中。阳光照在两个人的身上,仿佛镶嵌了一道光圈。那美妙的场景,看一眼终生难忘!
看着小姐脸上灿烂的笑容,扫去往日的阴霾,梧桐突然觉得,阳郡王或许是上天为小姐特意安排的命定者,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才是完满的!
“怎么又瘦了?是不是没有好好吃饭?”将小草放下来后,朱俊阳捏捏她的细胳膊,和几乎稍一用力就能掐断的腰肢,有些不满地问道。
余小草落地后,又像没有骨头似的,腻在蓝朋友的怀中,撒娇地道:“想你想的!饭也不香了,‘佛跳墙’也吃不下去了,再好的饭菜没有你佐饭,几乎食不下咽!”说着,踮起脚尖,在他下巴上“啾”了一口。
“咳!”未婚妻突如其来的直白情话,让朱俊阳一时有些受宠若惊,他低头在那张小巧的红唇上亲了下,道,“原来爷还有佐饭的作用呢,爷怎么从来不知道?”
余小草突然露出一抹古灵精怪的笑容,让朱俊阳有种不祥的预感,一般来说这表情是小丫头恶作剧的前兆。果然,只听她摇头晃脑地道:“古人云:秀色可餐!”
说到这里,小草伸出右手,食指和拇指捏着他有型的下巴,露出色眯眯的表情:“看着这张精致漂亮又妖孽的脸孔,就是不配任何菜肴,饭也能多吃两大碗!”
这世界上,也就这个胆大调皮的小丫头,敢拿他的容貌来开玩笑了。上一个说他漂亮的人,好像在床上躺了大半年才能下床吧,打那以后见了他都绕道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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