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6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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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过了两刻钟,一块颜色呈至百色,质地细腻滋润,毫无裂绺的羊脂白玉呈现在众人面前。这块羊脂玉洁白无瑕,品相极佳,透出牛奶般的润泽,入手隐隐有温润之感。

过来帮忙解石的师傅,捧着这块比篮球还大些的羊脂暖玉,爱不释手地赞叹着:“小老儿我开了几十年的玉石,从来没有见过如此顶级的羊脂暖玉!”

众所周知,玉能养人,尤其是极品的羊脂玉,可谓是可遇不可求。瞧着解石师傅手中这块,无论是色泽、质感、还是温润如脂的手感,都给人一种温暖的感觉。

这样的羊脂暖玉,哪怕是小小的一个玉佩,或者挂件,都价值不菲,更何况是对玉料要求颇高的镯子?用价值连城来形容,毫不为过!谁家如果有如此等级的羊脂暖玉镯子,完全可以当做传家宝,流传千古了!

这么大的羊脂暖玉,铺子里的玉雕大师做出十来副镯子应该没问题。剩下的料子还可以雕成不少小花件,光这么一块玉石的价值,顶的上智玉斋三年的营业额了!如果雕成大件的物品,绝对算得上镇店之宝,估计世界上能买得起的,还真没几个!

要知道,评价玉石成品,无外乎“料”“工”“意”三点。料超一等,差价十倍;工超一等,差价十倍;意超一等,差价又十倍!这块玉石料子绝对是极品中的极品,智玉斋中又汇聚了许多玉石雕刻大家,整个大明朝,超得过智玉斋师傅手艺的,只手可数。那些大家都是隐世的大师,轻易不出山的。至于“意”方面,如果智玉斋的武大师出手的话,就完全不用担心了。

一旁的张掌柜小心翼翼地接过这块羊脂暖玉,眯着眼睛一脸沉醉地欣赏着这稀世珍品。他从事玉石行业快三十年了,还是头一次见到如此纯粹的羊脂暖玉精品,爱玉成痴的他,怎能忍住心中的激动?

突然,一个声音打断了他的痴迷:“主子,其他的玉石都开出来吗?”

张掌柜这才恍然苏醒:这块百年难遇的珍品玉石,已经被主子许给别人了。看主子对余姑娘殷勤的样儿,肯定不会舍得开出大价钱,甚至有送给她的意思。智玉斋的镇店之宝啊!就这么离他远去了!!如果这块玉石能留在店中,他就可以天天看到它了。可是……他的希望注定要落空了!

朱俊阳瞪了张掌柜一眼,似乎对他没出息的样子很不满。他这个智玉斋的主人,还没觉得心疼呢,他倒一副被挖了心肝肺似的。

“今天运气不错,来了个开门红!趁热打铁,把这些都开了吧!”余小草凑过去看了一眼所谓的羊脂暖玉,不懂玉石的她,只是觉得看上去挺舒服的。摸上去温温润润,手感不错!

朱俊阳别有意味地看了她一眼:装!你就使劲地装!当爷是瞎的?那只金色的猫儿在哪块石料旁停留你就拿哪块,这块停留的最久,结果就开出了珍宝级别的玉石。这么看来,她挑选的这些,肯定质地都不错!

果然不出他所料,剩下的几块玉料中,开出了两块羊脂玉。虽然价值不能跟第一块相比,却也是不可多得的精品了。不过,这两块都不是很大,一块能雕出一对玉佩,和一些小的花件。一块足够雕出一对羊脂玉镯了。其他的,也都是白玉、青玉中的珍品,价值颇高。

张掌柜看着,心不停地滴血啊!如果这些玉石卖出去,智玉斋今年的营业额绝对暴涨,他这个做掌柜的奖励肯定很丰厚。现在……估计都泡汤了!!

不过,他心中隐隐有些疑惑:这小姑娘的运气也太逆天了吧?块块都开出好玉石来,难道她在玉石方面颇有建树?不对啊,店里请的采购玉石的师傅们,都是数十年经验的老玉石师傅,都不能做到每一块里面都有玉石,更不要说品质都颇高了!她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就是一出生就开始学玉石鉴别,也不可能有那些师傅厉害。看来……只能勉强地归结为运气爆棚了!

“丫头,还选不选了?”朱俊阳见小丫头把玩这手上那块可以雕成两块玉佩的羊脂玉,轻声问道。见小姑娘漫不经心地摇摇头,便回身对张掌柜道:“把这些开出来的玉石,都给余姑娘拿到雅间去!”

张掌柜迟疑了一下,脑抽地问了句:“全……全都拿过去?”

余小草抿嘴一笑,打趣道:“怎么?怕本姑娘没钱付给你?放心吧,即便今日银子没带够,隔日定然让人给你送过来!还是,掌柜您不舍得手中那块极品羊脂玉?”

朱俊阳顿时黑了脸,这张掌柜怎么回事?平时看着挺精干的一个人,今天怎么犯起混来了?没看到人是爷带来的吗?太不给爷长脸了!爷就是把整个铺子,连同你这个奴才都送给小丫头,她都受得!

怕银子没带够?当爷是死的吗?爷什么时候缺过银子?再说了,未来女主人来店里拿几块石头,还敢磨磨唧唧的。爷看你在智玉斋是待腻歪了!西疆玉石采买处还缺个掌柜,还是你张掌柜想在那等不开化之地,历练几年?

主子凌厉如刀的目光,让张掌柜 一个激灵清醒过来。他这是干得什么事儿啊!主子带人过来,自然是重视对方的,整个铺子都是主子的,主子不心疼,他一个做奴才的跟着掺和什么?赶紧得想办法弥补,若是惹恼了主子,他这个智玉斋的管事可就做到头了。更惨的是,被迁怒发配边疆,那他可哭都没有眼泪了!

张掌柜在这智玉斋虽然只待了三年,可铺子里的生意节节攀升。主子还改变经营模式,每年营业额超过定量,上上下下都有奖金。去年,就连跑堂的小伙计,都拿了两百两的奖励金,比平时的工钱还要高。更不要说他这个掌柜的了!

现在接近年关,账房已经开始紧张的核算当中,跟往年的营业额相比,今年更是大发利市,奖金肯定超过去年的。要知道,去年他这个掌柜,可是拿了两千两的奖金呢!

每年去跟主子报账的时候,除了珍宝斋和庄子的大棚蔬果还能跟他们一较高下,其他产业的管事只能露出望尘莫及羡慕的表情。智玉斋管事,那可是个肥差,多少管事都盯着他屁股底下的位置呢,他可不能因小失大,丢了这份人人艳羡的美差呀!

见主子不高兴了,张掌柜赶紧描补:“余姑娘您说笑了!您可是主子唯一带进门的贵客,谈银子太见外了!奴才的意思是,是现在都拿过去,还是请雕工大师看过以后,再跟姑娘您商量雕琢玉石的款式。还有这块羊脂暖玉,是都雕成镯子呢?还是雕成摆件?雕成什么摆件?有经验的雕工大师,可以给您些许建议……”

“哦……原来是这样啊?我还以为张掌柜见猎心喜,不舍得把这块玉石卖出去呢!”余小草偷偷拽了拽黑着脸,一脸不悦的朱俊阳,冲着紧张得都冒汗了的章掌柜温和地笑了笑。

“余姑娘说笑了!这玉石连同店铺都是主子说的算,什么时候轮到奴才做主?不过,姑娘您真是好眼光,一下子就挑选出这么一块百年难遇的精品羊脂玉。奴才从事玉石销售不下于二十年,这么好的玉石,还是头一次见呢!”

张掌柜从两人的小动作中,敏锐地察觉到余姑娘是决定主子态度的关键,没看到刚刚小姑娘只拽了拽主子的衣角,给他一个警告的眼神,主子的脸色立马好很多了吗?看向自己的视线,也不再嗖嗖地甩刀子了。张掌柜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第六百一十一章 聘礼

余小草不太懂玉石,毕竟她前世只是在最底层挣扎生活的小市民,每天为了自己和弟妹的温饱打拼着。偶尔逛商场,在卖珠宝专柜流连片刻,也只是给那些琳琅满目、价格不菲的玉石、翡翠淡淡一瞥而已。

看着手中散发着淡淡润泽光芒的玉石,虽然未经打磨,可依然绽放它美丽的色泽很诱惑。难怪后世价格居高不下,依然有人为它趋之若鹜呢!

那块比篮球还大的顶级羊脂玉,被放在雅间的桌子上,小补天石赶紧跳上桌子,爬到玉石上趴着修炼,一刻也不愿意耽搁。在外人看来,这只漂亮的小奶猫可真会挑选地方,选个最精贵的地方睡大觉。

张掌柜看得惊心动魄,生怕这只小猫把玉石蹭坏了,损伤了它的价值。其实,他多虑了!玉石如果真这么脆弱的话,估计也没人敢买了!

从他的表现中,余小草再不明白这块羊脂玉的价值就是傻的了。这次,她估摸着小补天石把这批玉石中的精品都给挑选出来了。那么未来的一个多月,智玉斋将无精品玉器可卖!她自然不会把所有开出来的玉石都拿走,毕竟这是朱俊阳的铺子,得给他留几分活路不是?

“掌柜的,听说咱们的料子中开出了极品羊脂玉,能让老夫看看吗?”一个苍老却中气十足的声音,从雅间外面穿过来。张掌柜眼睛骤然一亮,这老先生怎么舍得出来了?

他赶忙迎出雅间,热情地笑道:“林老,您大驾光临,小店真是蓬荜生辉啊!”

“小店?你们智玉斋要是小店,那京城那些玉器店可就更不值一提了!快,把极品羊脂玉请出来,让老夫观瞻观瞻!”林老是一个身材瘦小,头发花白,面色却很红润,精神矍铄的小老头。

原来是冲着极品羊脂暖玉来的,张掌柜心中有数了。林老是京中首屈一指的玉雕大师,已经隐退多年,轻易不出山,除非有让他心动的料子。林老曾经来过店里,叮嘱过又好料子,无比通知他一声。不知道那个精乖的小伙计,跑去通风报信去了。

“林老,那块料子已经有主了!”张掌柜面含歉意地对老先生道。

林老一瞪眼睛,吹着胡子道:“玉石有主了,难道雕工也定好了?老夫看过之后,若是能入得老夫的眼,老夫愿意破例为他雕琢玉石!”

张掌柜惊讶不已,要知道林老在玉雕界,那可是泰斗级别的人物,早年那些作品,即便玉石普通也被炒到天价。多少人拿着玉料,求爷爷告奶奶,想让林老出山帮忙雕琢,都被他婉拒了!没想到,这老爷子会闻风而来,没看到玉石呢,就许下了诺言。

“能够让您老亲自动刻刀,那自然是千载难逢的幸事。我想没人能够拒绝吧?”张掌柜让林老稍候,自己进了雅间,把这个消息告诉了主子和房夫人母女。

余小草对林老不熟,房夫人是听说过老先生的名头的。张掌柜一说,她连闺女的意见都没征求,直接就给应下了。开玩笑,本来只值两百两的玉雕,如果是出自林老之手,卖出十倍甚至更高的价值都抢不到!傻瓜才不应呢!

林老一进雅间,视线便紧紧地锁在了那块玉石上。此时,小补天石恰好修炼完毕,懒洋洋地从玉石上跳下。看得林老一阵心惊肉跳,连声嚷道:“这么金贵的玉石,怎么能让猫儿如此糟蹋?要是损毁了一星半点儿,就是把这猫儿剥皮拆骨也弥补不了!!”

在桌子上一脸舒服伸懒腰的小补天石一听,马上炸毛了,冲着那个臭老头龇牙嘶吼:老纸是补天神石,修炼数万年,是石头类的祖宗,怎么就比不上一块破玉石了?再瞎哔哔,本神石把这块破石头从桌子上推下去,摔坏它!!

它走到那块羊脂玉石旁,一只前爪搭在上面,暗金色的竖瞳中慢慢的怒火和威胁之意。

余小草听到了它的心声,又是觉得好笑,也替它觉得气愤。顶级羊脂玉的确稀罕,可毕竟是死物。为了一个死物,就要剥夺一个生命的生存权利,她个人是反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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