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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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注意到了原惜白的视线,停留在他怀里那一束纯白的花朵上,不知道是想着了什么,眉眼柔和下来,灿然一笑:“朋友推荐给我的,卡萨布兰卡,漂亮吧?!”

原惜白目光扫过了嫣红的花蕊,点了点头。

空气中似乎漂浮着淡淡的香气,却变得越来越浓郁。

原嘉澍要推开原惜白朝里间走,原惜白站在那里,不知道为什么没有让,交错之间,那束卡萨布兰卡失手便掉在了地上。

恰恰落在楚歌脚边。

原嘉澍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旋即便收回目光朝前走去。

原惜白俯下身,捡起了那一束卡萨布兰卡。

当他直起身体的时候,嫣红的花蕊就递到了楚歌的眼前。

淡淡的花香似乎更加浓郁了。

楚歌就眼睁睁的看着原嘉澍走到了病床边,在原惜白刚刚起身的凳子上坐了下来,他伸出了手,轻轻抚过辛幼宁的眉眼,柔声道:“幼宁,我来看你了。”

他的手指尖还沾着一点点散落的花粉,落到了辛幼宁的面颊,原嘉澍不以为意,甚至还在他的脸颊上擦了擦,抹到了辛幼宁唇边。

一刹那间荒谬的感觉燃过了胸腔,即便是自诩已经知晓了原嘉澍真面目,楚歌还是叹为观止。

就在不到一个小时之前,他还在另一个男人身下喘息呻吟,然而现在,又可以在辛幼宁的病床边,倾诉拳拳爱语。

不远处原惜白抱着卡萨布兰卡僵硬的看着这一幕,如同泥塑木雕。

原嘉澍连眼神都舍不得给他,只漫不经心道:“傻站着做什么,把花插上啊。”

原惜白走到了病床边,轻轻的把那一束卡萨布兰卡放下,白色的花朵看上去无比的纯洁,唯有一点鲜红的花蕊,随着他的动作,轻轻颤了颤。

花香渐渐弥散开,如同被一夜催放,馥郁芬芳,大半个特护病房内都能够闻到。

楚歌看着那一束卡萨布兰卡,只觉得淡淡的香气仿佛在往自己的身体里钻,有一些不对劲,却又说不出来。

原嘉澍徐徐道:“惜白,你出去吧,这里有我照看着。”

他这是想要支开原惜白,然后取走平安符!

原惜白低下了头去。

在原嘉澍的面前,他向来都是逆来顺受的,几乎都说不出半个不字,就像是下一秒就会转身离开。

也让楚歌登时凉到了心口。

“别走!”他站在原惜白身边,拼命的凑过去,“别听他的,他是想把你支走,他要拿走平安符!”

原惜白并不知道,他转过了身体。

楚歌眼睁睁的看着他远离自己透明的身躯,无能为力。

“你要往哪里去,他让你走你就走了吗?你不是很爱辛幼宁的么,为什么不反驳他,你才是辛幼宁的合法伴侣,你才是唯一一个有资格站在他身边的人。”

原惜白迈开了脚步,已然背对着病床。

“你不想知道割腕自杀是怎么一回事了吗!这不就是你一直要追寻的真相吗!你现在走了还会知道什么,他要取走证据销毁掉了原惜白!”

清雅的花香彻底弥散在整个病房内,遮掩了所有其他的气息,也覆盖了楚歌身周,冥冥之中似乎有什么无形的丝线被牵动了一下,刹那间,一股尖锐的剧痛席卷过整个身体!

就像是有一双利齿咆哮而起,如虎豹豺狼猛地扑来狠狠地咬住他。

半透明的幽灵原本并没有躯体,然而那一刻,却仿佛在利齿下变得实质化,被锋锐的牙齿深深楔入

楚歌抱住脑袋一声惨叫,几乎控制不住的踉跄摔倒。

与之同时原惜白霍然回过了头,满眼惊疑不定,在看到原嘉澍动作时瞳孔骤然一缩,猛然喝到:“你在做什么!”

乌黑的细线被从脖颈中扯出来,露出了原本埋在衣物之下的平安符,而原嘉澍的手指,此刻赫然就停在那一张平安符上。

那原本就是极正的大红色,此刻竟像是活了过来般,如同有淋漓的鲜血在上游动。

原惜白大步走过去,蓦地按住了原嘉澍的手。

他向来是温柔的,平和的,就看上去没有一点儿激烈的情绪,然而这一刻,声音里已经含着一丝怒意:“你这是想要干什么?”

手指盖过原嘉澍的地方,按住了平安符光滑的表面,那指下竟是略略有些凹凸不平的。

那似乎还带着来自于人体的温度,微微的热着,就像是那正红的颜色,如鲜血有了生命,活了过来。

原嘉澍被他所惊,眼神里就带上了一点儿不悦:“你管我做什么?”

他伸手要扯下那张平安符,却被原惜白紧紧地按住。

使力挣了一下,竟然还没有挣脱。

“你做别的什么我不管,但是对辛先生不行。”

原嘉澍从不知晓原惜白竟然还有这么大的力气,被他按得手背有些发疼,一时间就冷了眼神:“我送给他的平安符,我还不能拿走了?“

原惜白死死地看着他:“你已经送给辛先生了,那平安符就是他的,不是你的了。”

原嘉澍嗤笑了一声:“我送给他的东西,你天天看着,难不成还看出感情了?”

他看着原惜白,目光闪动着,是说不出的恶意:“这是我从香柘寺亲手求来的平安符,幼宁答应我会一直带上,无论什么时候都不取下来原惜白,他操你的时候带着吗,看着这张符你爽吗?”

空气安静了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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