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1 / 2)
季卿扬了下眉梢:“不是因为王妃?”
贺兰春贝齿咬在季卿肩头,含糊不清的道:“哪有,王爷怎这样疑心我。”她脑中清明了几分,却将唇凑到他唇边,呵气如兰。
季卿低笑两声:“怎是疑心你,瞧瞧,不过是问了一句,反倒叫你疑心上我。”
贺兰春娇哼一声,雪腻香酥微颤,玉艳珠鲜引人垂怜,人已叫他摆弄的神魂颠倒,花心轻折,半推半就之下艳卉微绽,她这朵娇花终叫雄蜂采得香蕊。
贺兰春云鬓摇得微散,粉汗如珠,身子酥软的连动都不想动,季卿却是浑身通泰,神情餍足的喟叹了一声。
贺兰春想要叫水,可瞧着裙衫凌乱,满身粘腻不用想也知必会叫人猜得两人在房中做了什么,一时羞恼成怒,抬起粉拳便软软的垂在季卿肩头。
季卿握住她的粉拳香了一口,又慢条斯理的掏出一方锦帕为她擦拭,贺兰春羞的脚指都要缩卷成一团,粉脸俏红,嘟囔着:“日后可不许这般随忄生了,您这般可叫我如何见人。”
季卿低声哄她,不过男人的话自是信不得的。
贺兰春心中有气,眼珠子一转便仰起头衔住他的唇,贝齿轻咬,见了一丝血痕。
她得意的“咯咯”直笑:“王爷明日可要如何见人?”
季卿舔了舔下唇,不以为然,谁又敢问他唇上的伤口从何而来。
“人牙子带来的人你都瞧不上眼?”季卿喝了一盏茶后又喂了贺兰春一口,叫她润了润嗓子,之后才开口问道,神情倒是平和。
贺兰春不着痕迹窥他一眼,方笑道:“瞧不上倒言重了,不过是不合眼缘罢了,倒叫王妃费心了。”
季卿看了她一眼,似在掂量她话中真假,片刻后笑道:“既如此便再叫别的婆子领了人来,总能寻到合你心意的。”
“可不了,如此一遭已叫我生了悔意。”贺兰春摇了摇头,亲昵的揽住季卿的脖颈晃了晃:“我怕叫人说我不懂规矩呢!”
季卿听出她意有所指,可观她神色却有像随口说出,她面上娇憨可人,笑眼盈盈的样子很有几分天真稚嫩,季卿勾了下薄唇,疑心便去了。
“哪个敢说,这事是我应了你的,若有人胡言乱语只管寻我做主便是。”季卿说,这样的小事他自会由着她的性子来。
贺兰春软声道:“我已与三哥说了,叫他帮我寻一个合心的人,免得叫府里劳师动众,也叫王爷难做。”她露出甜蜜的笑:“王爷已这般疼我,我且能不知趣,不为王爷着想。”
她扑闪着一双大眼睛,眼底荡着笑意,又透出几分得意的卖乖,像一个等人夸奖的孩子,娇憨可人的让人心都酥软了,季卿见状自是难以把持,在她的呜咽声再赴云雨。
☆、第37章 第 37 章
次日一早,便来了一队人到别庄护送季卿等人去往西郊猎场,这猎场虽不如皇家猎场庞大,可里面的珍兽却是皇家猎场所不及的,不知是不是仁帝并不擅武的原因,他在位时对狩猎并不如何热衷,是以便没有大臣进献奇珍异兽供他狩猎之用。
中山王府却是相反,季家以军功立足,自不敢让子孙后代忘记这一身的本领,是以季家每年都要到西郊猎场中围猎,猎场内更是养了许多的野性未驯的珍奇猛兽,足以叫人一试身手。
贺兰春瞧着娇滴滴一团,似手无缚鸡之力,却极善骑射,她今日墨发高高束起,带了一顶金丝打造的精巧花冠,上面缀着的宝珠与红宝石相互交映,穿着娇黄色交领轻罗胡服,隐隐可瞧见里面葱色的诃子,腰身和袖口都用五□□线编织的彩带束着,盈盈一握的腰肢上挂着一把小巧的匕首,刀鞘上嵌满了彩宝,在阳光下折射出耀眼的光。
季卿用欣赏的目光望着贺兰春,接过了侍卫递来的马缰,抬手抚了抚马颈,才对贺兰春招了招手。
贺兰春走了过去,仰头瞧着这匹通体雪白的骏马,她红唇翘了翘,眼中满是喜爱之色,从腰间悬挂的荷包里抓出了一小把松子糖出来,摊开手心送到马的嘴边。
季卿不想贺兰春胆子竟这般大,颇为意外的扬了扬眉,不管是魏氏还是李氏她们都不善骑射,更不用说有胆子伸手喂马吃糖,如魏氏,每次来围场都难掩厌色,虽她极力掩饰却难掩本心。
贺兰春被马舔的掌心又痒又麻,便“咯咯”的笑了起来,娇嫩的音色中透着欢快之色,脸上的笑容也明快极了。
“这马名为玉照白,年岁还小,因是母马性子倒是乖巧,春娘若喜欢日后到可常来跑上几圈。”季卿说,便要伸手托着她上马。
贺兰春却笑道:“不用劳烦王爷。”话音刚落,她便是身手利落的踩着马蹬上了马,居高临下的瞧着季卿,笑吟吟的道:“这名字起的极好,王爷说话算数,这马叫我骑了日后可不许在叫别人骑。”
季卿失笑,道:“这玉照白自是归了你。”
贺兰春眼中荡着笑意,伸手解了腰间的马鞭,轻轻一扬鞭,便娇喝道:“驾!”
那玉照白当真极有灵性,当即如闪电一般飞了出去,季卿不由担心,虽说这马性子温和,可贺兰春却是第一次上手,此番作为实是太过胆大。
贺兰晰牵马过了来,见状笑道:“王爷不必担心,春娘的骑术极佳,原在家中时便时常骑马去郊外踏青。”
季卿见贺兰春架势便瞧出了几分,此时又听贺兰晰语气中并无忧色,心总是放了下来,挥手叫一队侍卫跟了过去,才笑道:“不想春娘还有这样的身手。”
贺兰晰神色骄傲,笑道:“王爷还不曾见识过她的箭数,若非母亲怕她伤到手,不肯叫她勤加练习,以至于臂力不足,否则以她的准头便是射杀一只黑瞎子也是使得的。”
季卿露出了意外之色,贺兰晰的话他自没有疑心,毕竟今日便在围场之中,他没有必要扯这样的谎来给贺兰春添光增彩。
“能有准头已是难得。”季卿笑赞了一句,便邀了贺兰晰等人一同进了场地。
那厢马上便有侍卫来报告了贺兰春所在的位置,季卿便驱马前往,刚一到便瞧见贺兰春拈弓搭箭,瞄准远处一头肥美的鹿,那箭一离了弦便如闪电一般朝着鹿飞了过去,未等那鹿反应过来箭已射中它柔软的一侧腹部。
季卿抚掌喝彩,对贺兰春实在另眼相看,满目都是欣赏之色,贺兰春闻声回头展颜一笑,她对围场中有鹿颇有些惊喜,因射鹿有“逐鹿天下”之意,是以这鹿素来只有皇家园林才有,由此可见季卿之野心。
她吩咐了侍卫去将鹿抬走,才驱马到季卿的身边,笑吟吟的道:“王爷,中午烤鹿肉可好?剩下的皮子我叫人做一双靴子给您。”
季卿当即笑允,又见她身后的侍卫收罗了几只猎物,自晓得这些猎物都出自她之手,其中还有一只雄鹰,季卿善骑射,自晓得能射下一只雄鹰准头力道缺一不可,对贺兰春的赞赏之情几谷欠溢出眼底。
等过了晌午,季卿收获也颇丰,这倒不叫人意外,他虽是使枪,可箭数却也闻名于天下,不过十五岁的年龄便一箭射杀了匈奴单于,若将其归结于运气却是太过牵强。
贺兰春只知季卿曾一箭射杀了匈奴单于,却不知其中凶险,千军万马之中想要是射杀匈奴首领何其艰难,若非他以身涉险,绝不可能将匈奴单于一箭击毙,而他也因此身中数刀,丢了半条命去,身子骨修养了整整半年才将养回来。
季卿带着贺兰春在围场逗留了一整日,夜里便宿在了西郊的别庄,两日过去尚未有归府之意,落在旁人眼中便是贺兰春颇得季卿欢心。
徐嬷嬷对此颇为忧心,不免与魏氏道:“您实该派人去西郊别庄问候一下王爷。”这般不管不顾免不得叫人心凉,徐嬷嬷将心比心,若她是王爷,只怕心中也会有所不悦。
魏氏端着盖碗的手顿了顿,之后低头呷了一口清茶,才道:“问候什么呢?不过是扰了王爷的兴致罢了。”
“王爷那日连老王妃都冲撞了,可见对贺兰侧妃确是颇为宠爱,您怎还能这般沉得住气。”徐嬷嬷叹声说道,实是有些无可奈何。
魏氏淡淡一笑,道:“嬷嬷可比自乱阵脚,白姨娘当初进府时不也颇为得宠,现如今怎样了,不也是昨日黄花了,你当咱们王爷是如何长情之人不曾?”魏氏早已看透了季卿,他心中只有宏图大业,何曾儿女情长过,便连子嗣,她冷眼瞧着都不甚在意,若不然她也不会不将李氏放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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