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1 / 2)

加入书签

白筠蹭地一下子回过头,怒气冲冲地瞪着他,不服气地辩解道:“莫要瞧不起人!”刚说完这话,就听见哎呀一声怪叫,已然跌坐在地,摸着脚踝,委屈着泪眼汪汪同他喊道:“疼!我扭到脚了!”

……

演戏这门绝学,她真的有待提高。

就撅着屁股,脚一撇跌倒在地,同他说扭到脚……

明明眼眶里连滴鳄鱼泪都没落下,谁信啊?

太子沉默着,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演戏,杵立不动。

“真扭到脚了,走不动了。”她抿着小嘴,更加委屈的眼神瞅着他,再次强调。

“那你待如何?马在不远,我牵过来,让你骑在马上返回营地?”太子提议道。

若要骑马回营地,那她还摔这一跤作甚?

白筠摇摇头,明确拒绝,赶忙又寻了个更为牵强的理由敷衍道:“我想去前面不远处的五色湖,听说前段时日有人看到了传说中才得以见到的五色鹿,若是我们骑马前往,肯定会惊走五色鹿,所以不能骑马。”

理由可以再充分一些吗?

五色鹿,那传说根本是唬小孩的。

现在竟然被一个小娃娃用来唬他。

……

良久,他竟无言以对。

不能骑马,这是告诉他要骑人?

这显然是在报复他刚才不肯承认她的恩情。

五色湖说远不远,说近也不算近,弃马前行,光靠徒步,恐怕也要走好一阵子。

“涵哥哥这是体力不济?连五色湖都走不到?”白筠故意激他。

太子挑眉看了眼她,这妮子,越发张狂了,不由得反唇相讥:“你不是扭伤腿了?该找大夫看一看,怎么还想着去看五色鹿。”

白筠沉默了好一会儿,小脑袋瓜子努力寻思着一个更好的借口,良久,终是败下阵,撒着泼直言道:“可我就是想看五色鹿,相看五色鹿呀,涵哥哥背我去吧!”

……

这是连理由都省略了。

他任命地叹了口气,蹲下身子道:“上来吧。”

白筠欢喜过忘,手脚并用地扑到他的背上,很是惬意地晃荡着小腿,嘴里还不忘哼着小曲。

他微微低下头不经意间瞟了眼所谓扭伤的脚腕,此刻正晃悠在他的臂膀里,只得装作没看见,反倒故作嫌弃道:“你又重了。”

欸?!

“哪能啊!你上一次背我都个把月前了,我最近长个子,自然是要重的。”

身为女子,如何会承认胖这个字眼?

太子一步一个脚印好似迈的极为吃力,再次强调:“是真胖了,下次御膳房做糕点时要少放几块,免得背不动你。”

蹭地一下子,身后的人儿狠狠抱住了他的前胸,使劲摇晃了下,发表不满后,怒道:“不带这样的!还克扣我的糖糕!你根本是故意损我,好让我自个走道,我才不信你。”

显然不承认胖这个字眼用在她的身上,满满的嫌弃感。

太子极轻地笑出声,没再这个话题上逗弄她。

看了眼天上隐在树梢后的日头,享受着清风徐来,鸟语花香,走了好一会儿,才随意问道:“你怎么突然想去五色湖寻五色鹿?”

提及此事,白筠小脸染上哀愁,叹息道:“祖父最近身子不好,卧病在床好些时日了,我担心他老人家。据说有幸见到五色鹿的人可以许下心愿,我希望祖父的病情快快好起来。”

太子愣了愣,白阁老年岁渐长,从去年开始就闭门谢客,如今竟已严重至此,倘若有个好歹,筠筠怕是会十分伤心,赶忙宽慰道:“你莫要担心,这会开春,正是万物复苏之时,待过两个月天气回暖,想必白阁老的病情定会有所好转。”

她赞同地点了点头,笑容里忧愁渐渐散去:“祖父定然很快就会好起来,他还要教我诗词呢。”

这一路上,他背着她缓缓而行,步履沉稳依旧,仿佛两人共处的时光匆匆,唯有留下美好的记忆,封存在脑海里。

五色鹿,终究只存在于传说。

白阁老,终究没有熬到盛夏。

这些回忆,仿佛就似昨日发生的一样。

她自幼喜欢寻找各种理由伏在他的背上偷懒,耍无赖,如今想爬上井口,必须背着她攀爬藤蔓,自幼她就熟悉的身形背影,怎会不露馅?

如今她未捅破这层窗户纸,不过是装傻充愣罢了。

太子亦是故作不知,聊起此次她为何遇险的原因:“你因为何事要离开御花园,追那两名奴才?”

本来她是打算脱离险境见到皇后再一五一十道出事情原委,如今却是不需要了:“我正巧撞见了他们在假山后密谋,企图携带剧毒进坤德殿,打算用毒谋害皇后娘娘,追他们也不过是想看一眼长相罢了。”

太子语调平静地如实为她解惑:“进坤德殿的吃食,都要在盛放的器皿底部放置一块银币,遇毒自然会显现黑色,即便是坤德殿内的宫女,也是逃不过这层检查。”

白筠愣了愣,明明是怀揣着正义感要打抱不平,却成了真傻,一时间懵逼到不知道该如何回话。

虽然早已知道那两名奴才是专门为了演戏而引她入套,如今听到真相,还是觉得羞愧难当:“是我莽撞了。”

“确实莽撞了,险些就要了你的命。”这回,太子的嗓音微沉,十分严厉地训斥道。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