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2 / 2)
不过想想也不奇怪,外婆当了十来年的教授,每月工资、补贴近百。外公当了近二十年的特聘医生和教授,收入更是不菲。要不是两老都很注重生活品质,时不时淘一些古玩,估计还会更多。
重点是,现在这些钱都是她的了!瞬间从小康到了富裕啊有木有!
放哪儿好呢?恩,还是放在这个木盒里吧,这么多钱一时半会儿也用不到,等要用的时候再拿出来。锁好木盒,愉快地继续看下一个木盒。
咦,这个盒子里装着一个小酒坛和5个中等大的瓷瓶。小酒坛是两斤装的,虽然封的严严实实的,但萧清韫还是猜出里面应该是外公泡制的药酒。这应该只是年份长的,印象中,外公还泡了好几坛子新的,不过,如今也有六七年了。
萧清韫感兴趣的是这5个瓷瓶。取出一个打开,里面是拇指盖大小的圆形药丸,萧清韫猜测,这就是那治伤圣药了。倒出来数一数,有二十粒。把药丸重新装进去,仔细地封好瓶口。萧清韫准备就将手中这瓶放在外面,等穆卫军回部队的时候,让他带上几粒。
萧清韫把小酒坛也拿出来,才锁好木盒。又接着打开一个木盒,是在外公书房见过的文房工具:
十几只大小不同毛笔,十来锭墨和一块雕刻精美的墨山,铺在最底下的宣纸,一方雕刻成莲花形状、古雅端庄的端砚,象牙雕成的印泥盒,一根象牙龙纹镇纸,一个哥窑小笔洗,一块黄玉雕成“山”形的笔格,几块外公和外婆的印章以及两块没雕刻的田黄石。
这不算一套完整的文房工具,但这里的每一件,都是外公、外婆花时间和精力才收集来的,每一件都是上了年头的极品。
这一套要好好收着,这些不但是外公、外婆生前的心爱之物。更重要的是,都是古董!都很值钱!
箱子里还剩下四个盒子没打开了,两个大的,两个小的。
将剩下的两个大盒子一一打开,都是首饰了。外婆的盒子里,是一套帝王绿首饰和单独的一对老坑糯种阳豆绿翡翠手镯。还有一只起码四、五克拉的粉钻戒指,和外公的老怀表,这表竟然还在走动,而且和萧清韫的手表只差了不到半分钟,将表拿出来,其它的锁好。
母亲苏安给的盒子有两层,最上面也有个存折,打开一看,有4100多块钱。母亲是教高中语文的老师,每个月也有五六十块的工资补贴,再加上出嫁时压箱底的钱,这么多年能存下这些钱也没什么奇怪的。
放下存折,掀开最上层的挡布,上层装着一整套的金饰,还有两对银手镯,两对银耳环。将下层抽出来,是一套老坑玻璃种翡翠春带彩首饰,漂亮极了。曾经听外婆说过,这套首饰才是当年暗地里给母亲的真正嫁妆,是专门回京城拿来的。明面上的陪嫁则是那套金饰。
把存折拿出来,和外公的存折放在一起。
打开最后两个小的长方体盒子,里面竟然分别装着一只干人参,辨认了一下,一只有一百来年,一只五六十年。盒子底部有一层粉末,不知道是什么,但作用应该是使人参保存的更久一些的。
萧清韫将这些盒子小心地一一摆好,见还有空出来的空间,便把木箱子里装银元、铜钱的袋子和装玉佛、平安扣的首饰盒放到皮箱里。
将皮箱锁上后,直接搬到里间,放在立柜最上层空着的一格里。这里面好多东西在几十年以后可都价值上亿,一定要藏好了。
回到外屋,把零散的东西一一归置好。单独拿出来的那瓶药丸和怀表一起放到立柜带锁的抽屉里,药酒坛子放到外间小矮柜里,父亲的信直接仍到书桌抽屉里,而她自己的那套文房四宝,连着盒子放到书桌左边的柜子里。
东西都收拾了,木箱子也空出来了,萧清韫准备用它装昨天淘到的古籍字画。没办法,实在是不知道装哪儿,总不能直接和那些课本资料一起堆在书桌柜子里吧。
萧清韫边装着便嘀咕:“委屈你们了,我会尽快找个香樟木箱子回来的,哦,不对,我会找专门的字画盒子和书匣子回来的,有机会就让专业人士好好保养你们的......”
穆卫军进屋的时候,就见到萧清韫一边装着书一边嘀咕的模样,以为有什么事情,问道:“怎么了?怎么一个人自言自语地?”
“没事,哎,我就是觉得委屈它们了。就这样堆在这个木箱子里,既没有装裱保养,又没有专门的盒子装着。”萧清韫有些忧郁的说道,能不忧郁么?这样多折损啊,很可能影响价值的。随后又说道:“对了,我们这里应该有香樟树吧?我想打两个大的香樟木箱子。”至少能防虫蛀啊。
“我们队后山就有,你要的话,就买两根,让大爹给你打,他的木工活做的好,我们和爸妈屋里的家具就是他打的。”穆卫军说道。
萧清韫锁好箱子,正准备提到里屋去,穆卫军就伸手接过,萧清韫也不客气,空着手和他往里屋走去。问道:“爸不是只有一个弟弟吗?”意思是,哪儿来的大爹啊。
穆卫军解释:“就我们旁边的那家。他的祖祖和爸的祖祖是亲兄弟,我们也算是一大家子的。我们就喊他大爹。”
萧清韫还在算着两家到底是什么关系呢,就听穆卫军问道:“放在在哪儿?”
萧清韫看了一下,地上不能放,一下雨就潮湿;立柜里也放不下,箱子太大;也不能放到立柜顶上,自己拿着不方便。哎,怎么连个木头架子都没有呢?正想到外间搬张凳子进来,扫过床上,顿时眼睛一亮,对穆卫军指到:“暂时放床上的竹架子上。”
农村的木架子床打的结实,农村人就在木床靠着墙那一边的上方,利用木架床两头的横杆,搭一个约40公分宽的横板。横板一般是竹制的,很轻便,离床面半米高的距离,一点也不影响睡觉。这个横板基本是用来放棉被等床上用品和衣服的,很方面,还节省了打衣服箱子的钱。
萧清韫见穆卫军把木箱放到床尾那头的横板上,才说道:“我们再做一张长方形的小木桌吧,就像学校课桌那样大小就可以了,在下面加一张木板。这样,下面能放箱子,上面也能放放东西,否则有时候想放个水杯都没地方放。”
“好,和箱子一起做。走,吃饭吧。吃过早饭,我就去办这事儿。要不你和我一起去山上看树吧?其实爬山挺有意思的。”穆卫军鼓动萧清韫,他现在走哪儿都想带着媳妇儿。
萧清韫看看表,都9点15分了,便和穆卫军一起去堂屋吃饭。口中也毫不犹豫地拒绝:“不要,爬山累不说,现在也没什么好看的。全是树和杂草,连花儿都找不到一朵。而且,我还要洗床单和被子呢。”走到外屋,看见堆放在一起的厨房用具和粮食,又说道:“对了,这些锅碗瓢盆和粮食,你吃完饭搬到灶屋去。”
穆卫军有些失望,只能说道:“那好吧,我自己去,很快就回来的。”又看了看堆着的东西,还不少,“这些,我吃完饭就搬,搬了就去山上。”想着萧清韫说要洗被子、床单,皱了皱眉说道:“你才刚好些,等几天再洗吧,要不我去洗?”
萧清韫心里鄙视,现在想起我是伤号了?今早上的时候也没见你顾及啊。却也还是感动的,说道:“我真的已经好了,除了伤口还没完全好以外,其他一点事都没有。我没有存脏衣服、脏被子的习惯,有了脏东西不马上洗掉会不舒服的。我们刚结婚,就让你洗床单被子的,你还让不让我在村里呆了?”
穆卫军见她脸色白里透红,很健康的样子,且萧清韫很坚持,就说:“这么冷的天,水都刺骨,要不就在家里烧热水洗吧。”
现在的农村,无论是河水还是堰塘里的水,虽没有干净到淘米洗菜,但洗衣服完全够了。所以,大家洗衣服都是在河边或者堰塘边洗。
萧清韫心动,但还是摇头到:“不用了,在家洗不方便,我怕洗不干净。而且,在家洗的话,你要挑好多次水,我也心疼啊。放心吧,我以前也是这么过来的,没问题的。”要是只有几件衣服她就答应了,但被面这些,没有大量的水,是洗不干净的。
这时候还没有自来水,都是挑水吃。结婚第二天早上萧清韫起得早,正好赶上穆卫军去挑水,李大妹也在,就随口讲了一下家里的用水情况。二队只有两口井,穆家离得不远也不近,来回挑一次水要7、8分钟,家里的大水缸要来回4次才装得满,一缸水用一天,主要是家里喂了两只猪,用水量就大了,而且,家里的大人小孩加起来也有十来个人呢,这也是不小的用水量。
萧清韫想,如果要洗澡的话,就得另外挑水了。不过,这时候的农村人,在冬季,一般年轻人一周洗一次头,很多小孩和上了年纪的,两周、一个月甚至两个月才洗一次。洗澡的话,基本上都是一两个月才洗一次澡,有的甚至一个冬天只有过年前才洗一次。
造成这样的原因,一部分是人们的卫生意识还不够甚至几乎没有,更多的却是因为,洗澡是一件废水废柴的事情。而且,冬天寒冷,就算洗澡时烧着火盆,也难保不感冒生病。普通感冒还好,拖一拖说不定就好了,可万一转成重感冒,那可就是要花钱的了。总之,在这个时代的农村人心里,经常洗澡是“穷讲究”,是一件很不“划算”的事情。
之前“她”的情况要好些,开始时知青点的男知青们会帮着打水。但两个女知青老说些阴阳怪气的话,也以此为借口指使男知青帮她们打水,加上“她”也不好意思总是麻烦别人,后来就自己打水洗澡。所以也就是一周洗一次头,半个月洗一次澡。
不管别人怎样,现在萧清韫是打算一周洗两次头,洗一次澡的,这已经是她的极限了。前世,夏天的时候,从上大学养成习惯后,洗澡洗头都是每天一洗,冬天则是隔天一洗。
这时,穆卫军说了一句:“那我上山挑好了树就去堰塘接你。”
萧清韫正想着事,也没细想,只点头应道:“好啊。”
到了堂屋,除了已经上学的穆芳和穆青文,其他的人都已经上桌了。李大妹见到他们忙招呼到:“ 快来吃饭了,是苞谷面红苕稀饭下咸菜,找不到清韫吃的惯不?”
上桌坐好,萧清韫忙说道:“吃的习惯,我平时也是吃这些。”只是米多些,玉米面少些,红薯也没有这么多、这么大块。不过,穆家的伙食已经很不错了,“她”曾经听知青们感慨过,村里大部分人家,饭里基本没有米,都是玉米面和红薯。还说幸亏穆家坪大队长是个好的,给他们知青要么安排的文职,要么就是打猪草、喂牲畜之类的轻松活。要真让他们下地干活儿挣工分,估计都得饿肚子。
喝着稀粥,萧清韫想,自己是不是应该亲自说一下那些厨房用具和粮食的事啊?总不能什么都让穆卫军顶上,等他走了,自己还得在这个家里生活呢,要尽快和家里人熟悉起来才好。而且,这又不是怀事,还能刷好感呢。
想到这里,萧清韫放下碗说道:“对了,妈,我的东西都从知青点搬过来了。我刚刚整理了一下,有一套锅碗瓢盆和一些粮食,一会儿让卫军给搬到灶屋去,麻烦妈给归置一下。”
李大妹楞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脸上露出笑容,口中说道:“你这孩子,那些你自己收着,过了年万一随军就带去部队。”李大妹是真挺高兴的,不是想要那些东西,而是,三儿媳是向着这个家的,是真心要和幺儿好好过日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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