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4倾舞持有者(1 / 2)
曾经在a大,最令顾初头疼的两个女人,一个是萧雪一个就是凌双。萧雪是摆明车马来跟顾初抢陆北深,用尽各种手段,甚至有一次还单独约顾初出来,那架势就是来谈判的。那时候顾初和陆北深还没有在一起,但她明显感觉到陆北深对她是有好感的,就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跟她说一年之后才可以。萧雪的凌厉之势令顾初产生了斗志,虽还不是陆北深的女朋友,但她已经以预备女朋友的架势誓要同萧雪一决高下了。
结果,她和萧雪“大打出手”,萧雪摔倒在地,脚骨骨折。当然,这是流传在a大的版本,又被人绘声绘色地进行了一番装饰,就成了:顾家大小姐为争才子学长不惜制造暴力,萧雪不敌顾家千金强悍,被打到腿残。
可事实就是,萧雪想要掴她的脸,她躲闪之余推了萧雪一把,萧雪穿着恨天高没站稳自己摔倒的,结果,她的胳膊还被萧雪染着蔻丹的长指甲给划伤了。而好死不死的,当萧雪倒地捂着脚痛得直哭时陆北深就赶到了,见这一幕后脸色变得很难看,看了她一眼后,二话没说却是抱起了萧雪离开了。
顾初一肚子的委屈,留在原地捂着火辣辣疼的胳膊,眼泪就啪嗒啪嗒地掉下来了,那一刻她觉得是萧雪赢了。
后来,她听说萧雪住院了,是陆北深送她去的医院。
再后来,顾初与北深走到了一起,再提起这件事时北深无奈地说,“你是学医的,应该看得出来她已经骨折了,你性子傲,我只能替你收拾残局。”
再再后来,等顾初经历了人世离别世态炎凉,再回忆起这件事后就会苦笑,当时的她压根就没意识到萧雪的心机,陆北深能及时赶到跟她必然脱不了干系,否则怎么这边倒地那边就出现了呢?她自认为还没那么大的手劲能把萧雪给推倒。
只是,女人往往有时候在争夺爱情的时候会不折手段,甚至不惜,伤害自己。
可也奇了怪了,北深的做法她并不介怀,北深的话她也相信。她从没问过北深是否爱过萧雪,更没问过他们两个是否有过关系,她就毫无理由地相信北深,相信在陆北深的心里就只有她顾初一个。
以至于在萧雪出院那天,她在病房门口听到两人的对话并不惊讶。
她听见陆北深对萧雪说,“对不起,我爱的不是你。”
萧雪就哭了,哭得歇斯底里,大声质问他,“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陆北深始终沉默。
当时的她,只认为萧雪的反应是出于自尊和面子,直到从陆北辰口中得知北深曾经与萧雪的关系后,她才恍悟萧雪的那番质问,其实萧雪想要问的是:为什么?你为什么会变心?为什么不再爱我了?
可女人在悲伤欲绝的时候逻辑哪会那么清楚?萧雪的质问发自内心却没令她看清楚这件事的本质,她压根没想过,一个曾被她信任的男人对她还有过隐瞒。
相对于萧雪,凌双的手段阴柔。
她没跟北深在一起时,凌双早就表现出对陆北深的喜爱,在一起后她更是变得不依不饶,除了没少在同学之间给她制造麻烦外,她跟陆北深约会晚回寝一会儿她都会报告生活老师,知道北深去赛车,她比谁都早早到;知道北深在实验室,她也会故作什么都不懂的缠着北深请教:知道北深每天要去打工,她就准备了各种好吃的送他寝室,结果没结下陆北深,倒是把北深的室友贿赂得很好。
对于凌双的行为,顾初虽然恨得牙根痒痒但也不至于老死不相往来,一来,她始终相信北深的为人;二来,凌双也算是性情中人,做事方式方法虽说极端具有目的性,但还称不上是个坏人。
只是,在某天终于发生了一件事,导致了她跟凌双长达数年的老死不相往来。
那一天,北深没有去打工,陪着她去看了一场霸王别姬,散场的时候她还红着眼,北深笑她泪点太低,她就搂着他说,我们也要在一起一辈子,少一个月少一天少一分钟少一秒钟都不行。
当时北深没说话,却将她搂得很紧。
等他们两人出影院的时候,就见凌双站在那儿,两只眼睛都近乎快要喷火了。她还没等反应过来,凌双就快步上前,她第一个反应是凌双冲着她来的,不曾想凌双直接同陆北深对话。
她问,“陆北深你到底什么意思?”
一句话不但问得顾初一头雾水,连陆北深都皱了眉,“什么什么意思?”
“你爱不爱我?”
“不爱。”
凌双的脸涨得通红,“难道你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没有。”
“你——”
“我已经有女朋友了。”他打断了她的话,又淡淡补了句,“整个a大都清楚跟我交往的对象是谁。”
当时,她就依偎在陆北深的身边,他在说这番话的时候,抬手轻轻搂住了她的肩膀,那一刻,她虽在生凌双的气,但也是幸福的。
凌双走了。
从那天起,她们彼此就不再多说什么,就算说话,彼此之间也是冷嘲热讽的。
她没想过凌双会直接撕破脸皮去开门见山,所以她很生气,再怎么说都是同学一场,凌双这么做纯粹是在打她的脸。
不过,她相信凌双对陆北深的感情是真的,甚至说是真过萧雪。因为她跟乔云霄的订婚消息近乎成了家喻户晓的新闻时,凌双气急败坏地来找过她,质问她为什么要跟陆北深分手,还怒骂她下贱不懂珍惜,最后说了句,“顾初,你压根就不值得北深对你这么好,你配不上北深这么好的男人,他真是看错你了,连我也看错你了!早知道你会辜负北深,我就不应该退让!”
正是因为凌双的这句话,顾初才不会太苛责于她,甚至想过如果有凌双在北深身边也挺好,这辈子注定了她无法给北深幸福,所以希望能有别的女人替代她给他幸福,而这个女人,如果是别人倒不如是凌双。
于是,这么多年来她跟凌双就陷入了奇怪的相处关系中。
彼此不来往彼此却又在关注。
顾家出事时,凌双给她打了电话,讽刺她说:该,这就是你薄情寡义的报应!
她大四休学,离开上海后,凌双又费尽心力弄来了她的联系方式,幸灾乐祸地在电话里说:现在连乔公子都不要你了吧,活该!
她回到琼州,一边还债一边无编制地寄人篱下时,凌双又刺激她说,现在混得连普通专校的学生都不如,顾初,难道你没觉得这是上天对你的惩罚?
当她拿着辛薄的工资带着顾思坐在心心向往的餐厅时,凌双又会打来电话说,现在过得很辛苦吧?幸亏北深学长出国得早,要不然你现在是不是又能回头找他了?可千万别啊,你这么个不折手段的女人就活该落得这步田地,别再祸害北深学长了!
再后来,她换了号码,但她就是清楚,凌双一直知道她的动态,就像是她这几年也看着凌双一步步走向时尚女王的巅峰一样。
她和凌双的这种关系一直在持续,算不上好亦算不上坏,就正如现在。喝了酒,人就会口不择言,她没恼,杯子抵着唇,笑,“我抢走了你的幸福?凌双,我看你是喝醉了还是说胡话了,一直以来都是你在一厢情愿,最后绷不住了要找北深问个明白,都是你自己作的,怎么会是我抢的?”
“就是你就是你。”凌双也在笑,脸色绯红,指着她,“你就是只狐狸精,千年修行的狐狸精,你抢了北深学长的心,现在还勾搭了他的哥哥,没心肝的女人,这么快你就把北深学长给忘了。”
“我没忘!”顾初喝了酒,又顺了一杯在手里,她觉得这酒越喝越清醒,脑中的回忆也越来越透彻,她笑着笑着眼眶就红了,却还在笑,“谁把北深忘了谁就是小狗!在这里。”她指着自己的心口,“他一直在这里。”
“脚踏两只船。”凌双晃晃悠悠地凑近了她,干脆把头靠在了她的肩膀上,呢喃,“北深学长应该跟我在一起啊。”
“凭什么跟你在一起啊?你天仙下凡啊?”顾初笑着戳她的脑袋。
凌双抬脸,凑近她嘻嘻地笑,“我爱他,哪怕只有一刻他觉得我比你好就够了。”
“可惜一刻都没有。”顾初推搡着她。
“你怎么知道?北深学长他——”凌双的话说了一半就不说了,然后一仰头,把鸡尾酒当成啤酒似的干了。
“哎哎哎你干嘛呀?”顾初夺过她手里的杯子,一看空了,晕晕乎乎地打了她一下,“坏蛋,也不给我留点。”
凌双却哭了,眼泪簌簌地往下掉。顾初凑前,伸手摸了一下她的脸,“咦?你怎么掉眼泪了?”
“我也好想他……”凌双哭着搂住了顾初,“为什么你总是这么幸运?你没了陆北深,又来了陆北辰,而我呢,什么都没有,没有……”
顾初将她搂紧,呢喃着,“你还有我,还有笑笑……”
云南,瑞丽。
一场声势浩大的拍卖会正在进行,缘于今年格外破例让媒体参与。
拍卖会上共要展出十五件藏品,大多数以极品翡翠为主,部分为红宝蓝宝等宝石。此次的展品并非新品,绝大多数都来头不小,身负各种国内外皇族的“身家背景”,所以令很多收藏家跃跃欲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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