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1 / 2)
陈华忙活了一早上模样也是挺狼狈的,可语气还算轻快。
徐杺点头表示明白。
心里头却在想,工作室这样多的开支,收入要多高才能负担得起?
两人走出仓库拐向餐厅,此时饭桌上已经坐了人。周近和猴子是一整天都在别墅的,此刻正在低头玩手机,一如往常无所事事的模样。算上她在内三名服装助理也到齐了,三人坐在一排,徐杺坐最后。负责做饭的是今天早上打扫庭院的陈姨,此刻她正在厨房忙碌......于是在场的还缺了一个人。
张檬习以为常,见陈华和徐杺坐下,他屁颠屁颠跑到楼梯口吼了一嗓子。
“老大吃饭啦!!!!”
那嗓门大得,跟个扩音器似的。
五分钟后韩朔才走下来,灰色t恤,下半身套了一条夏威夷风格的热沙滩裤。
他看了徐杺一眼,坐到饭桌主位上先跟陈姨说了一声可以开饭,然后看着徐杺,一脸似笑非笑得说:“我们未来的一流设计师现在灰头土脸得像只土拨鼠。”
韩朔话音刚落,徐杺就看见一桌子的人全都齐刷刷地把头转向她,然后周近和猴子发出几声“嘎嘎嘎”的笑声,连张檬和陈华都看着她在咧嘴笑。
猴子离徐杺最近,边笑还还不忘好心地伸长胳膊随手拿来一块镜子,对着徐杺让她自己看。
只见镜中原本来时十分白净的少女,此刻因为在仓库待了一上午而弄得脸色灰扑扑的,尤其白色t恤上面各色的线头十分明显。
徐杺看了看,然后面无表情地按下镜子,伸手拍了拍自己的头发和肩膀。
旁边的张檬见状憋笑憋的难受。
陈姨正在给每人盛饭,看他们一桌人都在笑也有点不明所以,摇摇头又进厨房了。倒是罪魁祸首,在等待的当口撑着下巴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再开口时已经又是那副懒洋洋的语调:“阿檬。”
“昂?”
张檬边笑边应。
“下午让她改完那批衣服就去帮你们忙,不要给她做这些。”
“啊?哦哦哦哦,我也是没想到,想着这些活儿简单一点她也能做……”
韩朔笑了声,然后用不大不小的声音说:“人家的目标是一流设计师,以后要是梦想成真想起今天,你要跪下赔罪的。”
这话的语气说得就有点不友好了,也不知道徐杺那句“私人服装助理”戳到他哪个点,今天一直逮着她不放。徐杺在一桌人明显又在憋笑的表情中抬起头,看着他,缓缓皱起眉头。
后者挑起眉,勾起唇角一副“老子最大你想怎样”的模样。
徐杺沉默,然后说:“不需要。找衣服这种工作我来做比较合适,毕竟我刚来,熟悉一下仓库比较好,这样以后干活的时候效率更高。”
在大家以为她要发难时,徐杺却轻描淡写应了一声,看起来像是在对张檬说话。
说完话也不再看任何人,伸手接过陈姨递过来的米饭,说了一声“谢谢”后低下头。
而韩朔仍旧保持着这个姿势没有动,只是这会儿也移开目光,接过陈姨手里的碗说了一句“吃”,众人才起筷,像是把刚才那些都当作玩笑一样掀过页去。
张檬坐在徐杺旁边,这会儿看看她,又看看韩朔,心底难得乐呵。
这徐杺看起来脾气那么好,倔起来却和长相完全相反,最难得是是生气都不表现在脸上,真有意思。
新员工来到之后的第一顿饭,吃得比以往要安静,只有周近和猴子两人在边吃边说话,张檬和陈华都惦记着赶紧吃完开始干活儿所以此时也是一声不吭闷头扒饭。只有徐杺和韩朔,因为刚刚那段插曲正不知何原因的各自沉默着。
徐杺虽然吃得小口但是速度很快,张檬和陈华吃完两碗饭的时候她正好也吃完了一整碗,速度像是控制好似的。三人同时离桌开始工作,饭桌上就只剩韩朔、周近和猴子。
见徐杺走进仓库并关上门,周近才暗搓搓地挪了挪椅子,凑到韩朔边儿上说:“阿朔,你干嘛老欺负她?”
韩朔搁下筷子,闻言瞥了他一眼:“吃醋了?”
“沃日你好恶心。”
“那你八婆什么......别说我不提醒你,你最近每晚夜宵别以为我不知道,自己给自己称过体重没?”韩朔用手按了周近脑勺一下,然后在周近抗议的声音中伸了个懒腰起身上楼,还边走边下命令,“下午好好待着等张檬给你们量尺寸,再在群里说一声明天全部要到齐,谁特么这两天量好的尺寸到拍片那□□服不合身就给老子通通扣工资。”
周近被怼地猝不及防,只能目瞪口呆地看着韩朔消失在楼梯转角。
回过身的时候发现猴子正扒着碗笑地一脸幸灾乐祸。
“你他妈笑个屁?”
猴子笑吟吟看着周近:“笑你傻逼,好端端去八卦阿朔,不怼你怼谁?”
“沃日难道你不好奇?”
“不好奇啊。”猴子吃完最后一口,他打了个饱嗝,一脸有饭吃万事足的模样,“对啥都不好奇才能活到最后,像你这样在电视剧里顶多活半集,工资只有一份便当的那种。”
说完还摸着肚皮,又觉得自己十分机智,又多说了句:“多学学你猴哥我,多淡定......”
”……“
作者有话要说:
韩朔这人是有些贱
徐杺这是还没熟起来,她本性还得靠韩朔激出来,不过放心,不会打架的,嗯。
第9章 nine
下午徐杺在仓库埋首在衣服堆里两个小时,才总算把衣服上该补的补好,该添的添上。其中有几件衣服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下摆那破了几个洞,也不知道是不是老鼠咬破的,洞口撕扯十分严重,徐杺细细研究了好久都没研究出来,索性放弃。然后见都是些嘻哈风格的服装,便在一旁的袋子里翻了几个风格相近的补贴,缝了上去。
做完这些之后她把衣服重新挂上龙门架,这才感觉到心头刚被某人激起的那份久违的烦躁被舒缓过去大半。
也不知道怎的,三番五次都能不知不觉间被他牵着鼻子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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