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1 / 2)
景元帝回头一看,没有看到孙女,但在门口有红色的衣摆飘来飘去,他挑了挑眉,侧头说道:“是朕那调皮孙女,也只有她敢闯到这里来。”
李延安捋着胡须微笑,心中暗道,果然传闻中陛下对无双郡主宠爱有加,几乎都超出了过往对任何一个皇子皇女的宠爱了。
“早就听说了无双郡主的美名,今日陛下就让老臣见一见呢?”
李大将军亦在心底惋惜,这要是儿郎多好,上阵杀敌,足以保卫大周边关五十年的安危。
第155章 六婶
景元帝看了一眼一直在旁边候着的孙大同,孙大同会意,往左边侧门走去,姬七紫探出脑袋来,恰好和孙大同目光撞上,还吓了一跳。
孙大同低头说道:“郡主,陛下让你过去呢。”
姬七紫眨眨眼,瞬间喜出望外,连连点头:“好啊好啊。”说罢就一道旋风似的跑了进去,五宠立即亦步亦趋的跟着。
她一出现,瞬间就被所有人注意到了,她朝叔伯和傻爹嘻嘻一笑,然后跑到皇爷爷身后,整个人贴在了皇爷爷的后背上。
景元帝放下手中的酒杯,把孙女从身后捞到面前来,并说道:“快来见过李大将军。”
姬七紫坐在皇爷爷怀里,表情有几分羞涩,这可是大周的军神,放到现代活脱脱的男神啊!
“李爷爷好。”她非常乖巧的喊道,小女孩的声音娇娇软软,听起来很可爱。
李延安拱手笑道:“郡主抬爱,当不得。”
景元帝笑道:“爱卿年过花甲,比朕还大上一轮,她一个小孩子,如何当不得?”
君臣之间相谈甚欢,姬七紫自然不会捣乱,她在皇爷爷这里坐了一会,看到大殿末尾处,好几个喝得脸红脖子粗的将领在掰手腕,其他文武大臣就在一边起哄,她立即跑过去凑热闹。
怀王顿时欣喜道:“老吴,这次我们这边派出我们无敌的大力士,你们谁都赢不了。”
他一个伸手把侄女抱起来放在桌前,把她的小手往中间一放,特别嚣张道:“你们谁来领会无双的神力?”
姬淮和肃王、晋王抽了抽嘴角,但也都饶有兴致的看着,他们当初连奶娃娃姬无双都比不过,这过了周岁,这丫头的力气是不是增加了呢?
“我来,我来!”一个满脸胡子的大汉双眼亮晶晶的道,他把坐在桌子前上一轮掰手腕的大汉拉下来自己坐上去。
姬七紫笑嘻嘻道:“好啊好啊。”论力气,谁都不会是她的对手哦。
这边闹哄哄的玩得高兴,景元帝和李延安的目光也频频落在掰手腕的一群人,但看到一大群人掰手腕比不过一个周岁的小女孩,李延安眼角抽了抽,同时惋惜之情愈加明显了。
“郡主是个女娃,这要是个男娃,那更好了。”
景元帝含笑道:“无妨,如果有需要,一样可以上战场。”
李延安身处边关,但无双郡主的威名传遍天下,他不可能不知道,像许多朝臣那样,他也满是疑惑,陛下为何对郡主这般宠爱?从郡主的表现就可以看出,她有太多神异之处,说好听点的是神异,说难听点的是妖孽……
“朕了解,爱卿有三个孙女?”景元帝抿了一口酒,转而说起了李延安的孙子孙女。
李延安心中瞬间明悟,他有三个儿子,孙子有七个,孙女却只有三个,但长孙女已经出嫁,次孙女是庶出,唯有三孙女是嫡出,但三孙女年纪还小啊。
“陛下,臣嫡幼孙女才十岁。”
景元帝微笑道:“总会长大的嘛。”
李延安心中盘算了一下,怀王十六岁了,只怕这两年婚事就会定下来,不可能是怀王,那就是七皇子咯?
七皇子十一岁,倒是正好和孙女适合,不过七皇子的母妃出自甄家,他并不待见甄家人。
“敢问陛下是哪一位皇子?”李延安心中暗道,要是七皇子,他宁愿不要陛下的封赏,也不会答应这门亲事。
景元帝挑了挑眉,目光看向怀王,说道:“老六心性还未成熟,再长几年就正好合适。”
李延安看向怀王,心中一喜,拱手道:“那臣就多谢陛下隆恩。”
怀王还不知道自己即将多一个十岁的小未婚妻,正揉着腰笑得前仰后合,放肆笑道:“哈哈哈,你们谁会是无双的对手?”
“没有,一个都没有!”
……
姬淮看着疯癫的六弟,忍不住一把捂住老六的嘴,说道:“老六,你给孤闭嘴!”
这场拔河赛事,一方是姬七紫一人,一方是人高马大的诸位将士,而且队伍人数还在增加。
景元帝和李延安聊得很舒心,转头一看,顿时就看到拔河的长串队伍,不禁哑然失笑。
临近子时,宫门落锁之前,这场宴席才结束,李延安一众将士出宫,肃王等人也都跟着出宫,姬淮抱着女儿,身后跟着好似有点晕头转向的五宠回东宫,方才李将军的孙子不知怎么的,喂雪团它们喝了点酒,雪团、小玉它们就变成这幅样子了。
姬淮正板着脸教训闺女:“你是不是没和你娘说一声,就跑出东宫了呢?”
姬七紫捂着小嘴,黑亮的眼睛滴溜溜转着,心中暗暗祈祷,希望美娘不要生气呀。
纪氏从洗浴间出来,一时没有看到女儿,还以为她回自己房间了,稍微等了一小会,不到半刻钟左右吧,她收拾妥当才到隔壁看女儿是不是已经睡着了,才发现不在屋子里。
然后才知道女儿偷偷溜去重华宫了,纪氏哭笑不得。
回到东宫,姬七紫又谄媚的向美娘献媚才取得了原谅,顿时心中暗道,这哄美娘的成本越来越高了。
五天后,朝廷对军中将士都做出了封赏,只余下李延安一人。
但世人都知道,皇帝肯定不会对李大将军不封赏,不然天下人一口唾沫星子就能淹死皇帝。
仲冬的天气散发着冰冷的寒意,街头行走的人们早已穿上厚厚的棉衣,寒风在耳畔呼啸,呼吸间一口热气折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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