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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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淡的水气中,只见室中央的大木桶里,坐着一个男子,正是秦淮。

他似乎已经靠在桶背上睡着了,双眼微阖,半张着口,隐约可见一排雪白的牙齿。

从门缝的角度,只能看到他露在水面上的肩膀和脖颈,大概是被温水泡过的原因,白晰中透着淡淡的粉红。

这画面简直就和刚才的春宫图如出一辙,只是更加鲜活无比。

这一刹,钟信发现有一股热辣的气流猛地从身上升起,一时之间,只觉鼻子发酸发涨,太阳穴上鼓起了青筋,嗓子里就像是要喷出火来。

一旁的钟仁从钟信打开门的光景,便一动不动地留意着他的神情。待见到他忽然间涨红了脸,瞳孔紧缩,呼吸加重,脖上的喉结不停地上下滑动,完全是一种青年男子特有的健康反应。

钟仁的眼神里露出一种难以摸捉的光。

看着钟信产生的诸般反应,他竟然也跟着兴奋起来,鼻翼翕动,眼睛里浮现出一片红红的血丝,倒仿佛钟信的反应他可以感同身受一般,不停吞咽着口水,眼睛里满是艳羡的神色。

片刻后,钟仁忽然开了口。

“怎么样老七,你这个嫂子虽然是个男人,倒也算得上是我手里的宝贝吧?你瞧瞧他那肉皮,真是嫩得能掐出水来。现今他有些倦意,你按摩功夫不错,就过去帮他揉捏揉捏,缓缓劳乏,晚上也好伺候我舒服一些,便权当是你给大哥尽心了!”

钟信头一次没有立即应允钟仁的要求,而是将头低得不能再低,一眼也不敢往门缝里看。

“大哥,我和大嫂毕竟是叔嫂之亲,嫂子沐浴之际,我若进去打扰,怕是……不太好吧?”

钟仁脸色一沉,手里的春宫画“啪”地扔在一边。

“哪来这么多费话,让你去帮他按摩,又不是让你吃了他,你怕的是什么?再者说,兄弟如手足,老婆如衣服,你是我自家弟弟,他又是个男人之身,有什么好顾忌的!别磨磨蹭蹭的,马上去帮他按一按,听见没有!”

钟仁声音中透着一层暴怒,钟信不敢回言,咬着牙点了点头,把门开大了些,慢慢向那大木桶走去。

秦淮这会儿是真的睡着了。

穿书后的惶恐和这两天的紧张,让他在热水的浸泡下,彻底放松了自己。

朦胧之中,他隐约听到一个男人在耳边低声叫着自己,“嫂子,嫂子?”

听起来是钟信的声音。

秦淮没有睁开眼睛,因为他觉得自己一定是在做梦。

因为无论如何,这个泊春苑最私密的地方里,可以有钟仁,但绝对不应该有他的存在。

钟信见他没有反应,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

钟仁正守在门缝那里,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室内的二人。

钟信深深吸了一口气,两只粗糙的大手慢慢伸到秦淮的肩颈处,稍稍迟疑,终还是落了下去。

秦淮在梦中哆嗦了一下。

咦?

这种老式的木桶泡澡,难道还像现代带按摩功能的浴缸一样,可以帮自己按摩吗?

这力道、这柔中带刚的手法,简直让人太舒服了有没有。

半梦半醒中,他下意识发出了一声畅快舒爽的轻吟。

“啊……”

第13章

秦淮的声音在静谥的房间里听得分外清晰,因为是梦呓的缘故,充满了下意识的慵懒和随意。可这声音软滑中略带甜腻,听在有心人的耳中,却像是他有意发出的诱惑一般。

木桶很高,钟信为了俯下身给秦淮按摩肩膀,整个身体都贴在木桶壁上。此刻,听到嫂子发出销魂般的呓语,而自己手掌之中,又是那样一片光洁如玉、柔而坚韧的肌肤,钟信只觉脑海里像是炸开了一颗响雷,将他瞬间轰成了一堆碎片。

他的手指哆嗦着,嘴角也哆嗦着,残缺的理智像一匹脱缰的野马,有一种要冲破牢笼、抬身跳进木桶里的冲动。

没想到,他年轻的身体比他的大脑来得更快、更加不受控制。

在不知不觉中,他落在秦淮肩膀上的手指,已经使足了力气,竟将那雪肤揉捏出一片紫红。而他紧贴在木桶上的身体,也好像忽然撞到了痛处,瞬间弓起了腰。

秦淮在睡梦中忽觉肩膀上多了一份极其沉重的力道,刚猛而粗野。他猛地睁开眼睛,四处打量了一下,方才如梦初醒,身体向前一扑,整个人沉到了水里,继而又转过身,只在水面上露出一个惊慌的脸蛋出来。

“老七?怎么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

站在木桶边的钟信赤红着脸,两只手伸在半空,尚在滴滴嗒嗒地淌着水珠,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门开了,一直紧贴在门缝上往室内偷看的钟仁走了进来。

“是我让他过来的,我见你今日甚是疲乏,老七手上按摩的功夫又好,便让他帮你解一解身上的不适。怎么样,他方才按得你可还舒服吗?若是舒服,就再多按一会儿便是,你又躲个什么!”

钟仁似乎完全忽视了秦淮眼中的惊讶与惶恐。

在他的嘴里,好像小叔子给赤身洗澡的嫂子按摩身体,是一件天经地义的事。

秦淮知道在作者笔下,钟仁有一个冷酷卑劣无情无义的人设,并且接连克死几房妻妾,埋下了不少奇怪的伏笔。

可等他真的穿到了书中,才发现钟仁的行事远比自己看到的更加复杂,也更加不可思议。

便是现在,别说他对钟信欺凌成性、完全没有兄弟之情。便是他真的换了心肠,视他为同门兄弟,也不应该让兄弟伺候老婆洗澡吧?

大概是看过太多本奇情小说,也见识过书中形形色色的各类人格,秦淮隐隐觉得,这个身有隐疾的钟家大少,似乎是在用一种极其特别、同时也极为无耻的方法,来满足他本人无法解决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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