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1 / 2)
漆钩问他们为什么会在燕地,白奴就说因为公主不要他们了,漆钩说过如果主人不要他就让他回来,所以他就回来了。
姜义看得出来,白奴说的是真的,就连座上的漆钩都没想到白奴真的回来了。
姜义以为漆钩会问公主的事,他让白奴做奸细肯定是有阴谋的!
漆钩问过白奴后又问他,他统统回答不知道!
漆钩没有审问打骂,依旧让他们回去干活。
到现在已经三年了,漆钩好像都把他们给忘了。
为什么今天突然要见他们呢?
白奴现在基本不干活了,他每天都在草堆中睡觉,醒来就去喝酒。奴隶们都没有钱,他们手里的钱都是赌博赢来的。
姜义很会赌,当年蟠大兄把他们买回去后,教给他们很多游戏,让他们以后可以陪公主和小公子玩乐。
他当年学的都是怎么输,先学会怎么玩,怎么玩得好,然后学怎么输得自然。
跟蟠大兄教他们的相比,这些奴隶们玩的都是小意思,他轻轻松松的就能让他们把裤子都输掉。
靠着这一手,他和白奴在奴隶中间立足,但当没有人再来欺负他们之后,姜义就不想再赌了,可是白奴却爱上了靠这一手赢酒喝。不得已,姜义只好在白奴跟人赌得厉害的时候也下去赌,把所有人的钱都赢光来教训他,也是让人不敢跟白奴赌。
……毕竟,他还是把他看成父亲。
姜义回到他们的窝棚时,白奴还在睡。他先出去拿了两壶劣酒,叫醒白奴后把酒递给他。
白奴看都不看就一仰而尽,喝完后,他就更醉了。
姜义此时才说主人叫他们过去。
白奴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让姜义给他提一桶水过来。姜义把水提过来后,他摇摇晃晃的起来,猛得把头扎进水桶里,足有好几息才抬起来,头上、胸口都是湿淋淋的,他把衣服脱了,再把桶里的水全淋到身上来醒酒。
姜义等白奴把衣服穿好,两人才到前头去。
可是主人没有见他们,只是让人告诉他们,明天早上要随主人一道出门。
主人的随从,一个叫黄苟的男人让人把白奴和姜义关起来,“不要给他们水和食物,这样明早他们的酒就会醒了。”
姜义和白奴被绑在马棚里。半夜,白奴的酒才醒了,他发现自己被绑起来了,对姜义说:“是不是我喝酒被主人发现,主人生我们的气了?”
之前的事他都没印象了。
“等明天有人来了以后,我就说只是我在喝酒,你没有喝,求他们把你放了。”白奴说。
姜义无言的望着他。他灌他酒是怕他到主人面前说错话,倒不如事先喝到头昏脑胀,这样他们也不会让主人见他了。
夜风微凉,白奴打了个喷嚏,挪着靠到风口,把姜义挤到里面。
他在替他挡风。
姜义不懂白奴。他似乎对他很好,可是却会为想要他赢来的钱就打他。说他对他不好,如果他们受罚挨打,白奴从来都挡在前面,把他藏在身后。
他有时恨不能杀了他,有时却觉得他们是血脉相连的亲人,就是真正的父子。
天亮了,马棚中的马儿都起来活动了。它们都很聪明,知道人起来就该给它们送来吃的、喝的。
来了两个人把他们解开,推到外面去,脱了他们的衣服,让用水淋他们,这样是为了除去他们身上沾上的马臭味。
白奴和他赤着身体抱住头被浇了个透之后,才被允许换上衣服,赶到门前。
漆钩上车前想起姜义与白奴,黄苟说,“他们就在外面。”漆钩看到他们后点点头。
黄苟跟着上了车,问漆钩:“主人为什么要带上这两个人?”
漆钩叹息:“希望是我多虑了……”
清晨的商城别有一番气象。
车走在路上,漆钩看到在大道上的人自然而然的分成东西两边,马车走东侧,行人走西侧。
还有两个奇怪的人赶着一辆车,其中一人背着个篓子,一边走,一边捡路边的屎。
路边有人或马等牲口拉的屎,这些人竟然在捡!
漆钩看了好一会儿,实在想不明白,对黄苟说:“……他们是在拾肥吗?”但这种路边的肥值得拾吗?不嫌费功夫?
杨府,如今已经换了主人。但似乎没人在意这个。
马商带着漆钩把车停在十几丈外,那里已经停了十四五辆车了,连马都被卸下牵到一旁的草棚中,还有专人侍候马。
马商上回来还没有这种事,旁边的下人解释道:“这是为了避免马屎弄污门前的路。”
漆钩也暗自心惊,从刚才他就发现一路走来没有看到有人骑马!现在连马车的马都给卸了。
这些看车的人手中都拿着枪矛,马商也无话可说,留下车从,和漆钩两个人从杨府小门进去了。
庭院中凡是门,必有守卫;无人嘻笑游玩,无人闲逛乱走。
他们进大门,有人领路,到二门就止步,换另一个人来引领他们。
不说漆钩有多吃惊,马商也不自觉的低头屏息,甚至不敢像以前那样抬头四处张望。
两人来到一处侧院。这里的人明显多了,好几个人就在庭院里等候着。其中除了马商认识的商人外,还有他也不认识、看不出来历的人在。
两人来了以后,有一个小童过来,问他们的来意。小童声音软嫩,说的话一听就是大人教的,一板一眼,如果问他别的,肯定答不出来。
……这是世家中的手段。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