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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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安愣了愣,才反应过来:“你怎么在这?”

罗光高兴道:“前阵子为了练歌,声带练出血了,来复查嗓子的,我刚刚远远看还以为我认错人了,没想到你真的在这,咳咳……”

年安也声带出血过,那滋味并不好受,便提醒道:“不舒服就别说太多,好好休息,练习适量就可以。”

罗光非但没有失落,一双眼睛反倒亮起来:“你这是在关心我吗?”

年安:“……”

他失笑道:“你说是就是吧。”

罗光脸上布满欢喜,耳朵红扑扑,正欲说话,手机忽然响起,他接起后嗯了两声,方才眼中的高兴霎时褪去了些许。

“怎么了?”年安问道。

罗光摸了摸鼻子,又扯回方才的笑容,然而表情却略显僵硬,看上去并不自然:“没什么,我妈突然有事而已。”

年安这才想起他那位儿子憋死在家里头,都只会踹门而不会报警的母亲,顿时,对罗光的那通电话有了大概的猜测。

“不说这个,安哥你有空吗?我们能吃个饭吗?之前的事拖了这么久,都还没好好感谢你,一直想请你吃个饭,但是……”

罗光还没说完,就被年安打断:“不了,我还有事,下次吧。”

罗光眨眨眼,略显失落的垂下头。

年安看了眼时间,庆祝也开始了一段时间,再不去就要被人怀疑了。便同罗光告了别,准备上车时,手腕突然被他拉住。

罗光突然问:“安哥你、你和宓时晏还在一起吗?”

年安挣脱开手,眯起眼睛:“怎么,还念着他呢?”

“当然不是!”罗光立马把头摇成拨浪鼓,“我、我喜欢的是你呀,安哥,虽然我知道现在的我还不配站在你身边,但是我会努力的,努力配得上你……虽然我知道你说无论夫妻两关系好坏,外人都没资格说三道四,但是宓时晏他不喜欢你,你能不能、能不能不和他好了?”罗光近乎虔诚地说,“他配不上你。”

年安与他对视良久,嘴角噙起一抹笑,他微微颔首,热浪滚滚的夏风拂过发梢,卷起他嘴里吐出的烟雾,朦胧了脸庞,将那双掩藏于镜片之下的黑眸遮的迷离起来。

“小朋友,你把我想的太好了。”

自从去年的封杀事件过后,罗光在被年安从自杀的低谷中拉起来后,便又重新怀抱梦想地投入了娱乐圈。也许因为经历过最低谷期的失败,所以他的抗压能力强悍了不少,虽然因为过去的事情而连连碰壁,但还是毫不犹豫地踩上荆棘。

罗光没有和他妈住,而是与室友住在一处出租房里,和年安要去酒店的路正好是同一条索性便一起顺路了。

等到了酒店门口,罗光立马道:“我家就在前面一段路,我自己走过去就好啦,谢谢安哥送我!”

年安从来不会讨厌任何怀抱正确上进心的人,对于罗光能够自己一步步踏出低谷展望未来的模样,他还是乐见其成。

罗光面带不舍的解开安全带,道:“那、安哥,我走了呀?”

“等等。”年安突然说,“你还想拍戏、重新出道吗?”

下车时,罗光激动的脸都红了,他瞪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废了好一番劲,才抑制住当场跳起来的激动,深吸一口气,在年安把车钥匙交给门童去停车时,目光从不远处掠过,最终迈开脚步,扑地一下抱住了年安。

罗光声音激动地都变了调:“安哥,我真的好喜欢你,你能不能……能不能给我一次机会?”

年安挑了挑眉,把人从自己身上扯开:“小朋友,随随便便往别人身上扑是个不好习惯,何况我是已婚人士。”

罗光意图在说什么时,年安已经倒退一步,眼中情绪很冷淡:“回去吧,到时候会有人跟你联系,你以后多注意就行。”

不怪他不领情,年安的喜欢来的太过轻巧,如同孩童的喜乐,在年安看来,可信度并不高。只等他未来热情退却,反应过来,这根本就不是喜欢。

充其量就是憧憬。

罗光张了张嘴,什么也么说出来,而是看着年安离去的背影,发了会儿呆。良久,他才重新戴上帽子,掏出手机看了一眼,眼中的欢喜慢慢冷却。

庆功会举行到一半,年安一出现,就立马被拉到后台,有人问他去哪儿了,怎么这么久才出现,大家都等着他发言的。

年安不喜欢在外人面前说私事,随口扯了个堵车堵到半路没油的理由敷衍过去,虽然有部分人怀疑真实性,但也没人追问,就让他快点准备,待会时间到了就要上台发言。

年安目光掠过现场的人,都没见到宓时晏的身影,不由问:“宓时晏呢?”

有人回答道:“还不是因为年总您迟迟没出现,还杳无音信,半天都没回复消息到底去哪儿了,什么时候出现,所以宓总出去找你啦。”

年安眉峰挑起:“找我?”

“是啊,”那人说,“不过按理来说也是在一楼等候吧,你们刚刚在大门处没遇见吗?”

年安蓦然想起方才大门口,罗光突然扑上来的拥抱。

该演讲的内容年安都刻在了脑子里,他在后台整理好语言后,便从容的走上台。

年安今天穿的并不是特别正式,没有特意吹过造型的头发柔软的垂落在耳旁,脱去了平日在公司的精英模样,露出了更为平易近人的一面。

台下的女性基本没听年安到底讲了什么,一双双眼睛牢牢的粘在年安身上,直到对方发言完毕转身下台,才回过神。

台下登时一阵骚动。

年安没理,他心情还有些烦躁,离开后台后端了杯红酒,走到无人的阳台处准备吹个风时,就遇上了迟迟未出现的宓时晏。

两人对视一眼,年安发现对方眼里神情极为冷淡,甚至还藏着隐隐的愠怒。

年安眯了眯眼:“有事?”

宓时晏看着他:“你就这么迫不及待?”

年安心中即刻确定,方才大门口那一幕被宓时晏看了去,所谓的迫不及待,无非指的是那份破亿就离婚的合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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