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1 / 2)
闻言,宓时晏抿了抿唇,眼中划过一抹失落,继而一言不发的抬步离开,殊不知方才的一举一动,甚至眼中的情绪,都被对面的年安尽数收入。
年安目送宓时晏从火锅店里出去后,将手边的果汁一饮而尽,继而掏出手机,对被吓得一愣一愣的陆达说:“在哪儿关注公众号?”
结账出来,年安颠了颠手里的月饼盒,分量还挺沉。
走到门口时,他又回头看了一眼正在继续和顾客宣传活动的陆达一眼,总觉得这人有点儿眼熟,但他可以肯定的是自己没见过对方,无论上辈子还是这辈子。
可就是莫名有种熟悉感……
还未等他想明白,就发现自己车旁站了个人,远远就见宓时晏低头靠在车旁,也不知在想什么。
年安没打算问刚刚那个人是谁,为什么对方突然那么激动。
他走到车边开了锁,将月饼往后座放,在宓时晏上车的时候,故意说:“咦?你怎么还没走,蹭了我的车,吃了我的饭,现在还想要我送你回家吗?”
宓时晏脸一黑,作势要离开,结果准备去开门的手忽地一转,伸进口袋掏出钱包,从里面抽出一叠红艳艳的现金,“不欠你的。”
年安:“……”
可以,他喜欢这种简单粗暴。
年安正欲说话,手机忽地响起,他连忙手疾眼快的把车门反锁后,在宓时晏的凝视下,接起电话。
欧卯在另一头哭喊道:“我被我妈抓住了,今晚没办法去接奶球,你帮我再多照顾两天,等我溜出来了我肯定去接回去!”
“……”年安捏紧了手机,“那我钥匙呢?”
对面没有传来欧卯的声音,反倒是响起一声中气十足的女高音:“欧卯!我让你过来,你给我去偷偷打电话,欠打是不是!?”
年安看着被挂断的电话,沉默半晌,冲正用眼神示意他赶紧开门的宓时晏无声一笑,继而把怀里的钱丢回对方怀里,一脚踩下油门,开上马路。
宓时晏低头看着怀里的钱:“你干什么?”
“欧卯把我家钥匙拿走了,公寓那边的钥匙我也没带,”年安在十字分叉口往家的反方向拐去,“看在我今天给你当活雷锋的份上,不介意收留我一夜吧?”
宓时晏:“……”
自从半年前结婚起,年安和宓时晏就没有一起住过,新婚那夜也因为那一杯倒在离婚协议书上的红酒不欢而散。
当时年安换了酒店房间,而宓时晏直接穿着新郎正装,钻进了夜店,据说喝的酩酊大醉,最后还是被人连拖带拽扛回去的。
认识的人都知道他们之间不合,合法配偶就是个虚假的头衔,因此对于他们各住各的、各过各的生活,倒也不意外。
宓时晏住在一所高级公寓里,二十二楼,位于城中心,客厅有面墙壁是全玻璃筑成的,晚上拉开窗帘,不用开灯,外面的霓虹灯就足以将屋子照亮。
年安简直爱死了这种格调。
他进门的第二分钟,就转头对宓时晏说:“地段不错啊,你这附近还有类似的房产没?我也搞一套来住住。”
宓时晏瞥了他一眼,没回答,只是将钥匙丢在桌上,说:“我走了。”
年安连忙叫住他:“这不是你家吗,你还去哪儿?”他那助攻任务可还没完成呢,宓时晏这么一走,他找谁完成去?
宓时晏:“不关你事。”已经莫名其妙的和年安呆了一晚上,他可不打算还和对方同住一个屋檐下。
年安说:“我倒是无所谓……不过你确定在中秋节,你要这样像是给人披麻戴孝一样出去?”不等宓时晏说话,年安上前拉过他的手腕,不顾对方挣扎,边走边说,“我给你看个大宝贝。”
宓时晏:“……???”
屋子是复式,专修也非常简单,客厅只有沙发和一面桌子,地板铺的是红木,开了空调,打赤脚走会有些冷。年安将电脑推到宓时晏面前,从沙发上站起来,说:“浴室在哪?我想洗个澡。”
宓时晏看着面前被年安称作‘大宝贝’的企划书,默了半晌,才说:“楼上。”
“行,那你先看着,有什么想问的,等我洗完澡出来我再慢慢跟你说。”年安顿了顿,补充道:“这只是其中的一小部分。”
宓时晏随口问了句:“那其他的呢?”
他本来以为年安肯定会说确定合作了再给他看类似的话,没想到对方却是笑着指了指自己的脑子,“都在这里,有兴趣了解一下吗?”
要不是说的企划书,宓时晏差点要误以为年安是在推销他自己。
直到年安离开的脚步声慢慢远去,宓时晏才回过神,捏了捏眉心,发现自己脑子里居然都是方才年安笑的自信又肆意的模样。
……他绝对是疯了。
「叮咚!您的好感度 3,目前好感度为3!」
刚刚洗完澡的年安一推开浴室门,就听见系统提示,有些惊讶道:“难道宓时晏刚刚偷看我洗澡了?”
系统:「……你正常点!我害怕!」
偷看他洗澡自然是不可能的,年安本来就是随口一说,这好感度来的莫名其妙,让他有些捉摸不透宓时晏到底是怎么想的,索性从旁边抓了条浴袍,打着赤脚下楼。
“查完后资料发我邮箱里。”
宓时晏望着窗外灯光宛若浩瀚星辰的夜景,刚说完,就听见背后传来脚步声,挂断电话后,一转身,撞进眼睛的便是披着宽松的浴袍,露出大半白皙的胸膛与若隐若现的腹肌,以及膝盖之下一览无遗,整个人还带着水汽的年安。
年安摘了眼镜,没了遮挡的瞳仁黑的格外明亮,头发尽数捋在脑后,露出光滑饱满的额头,发梢还残留着些许水渍,顺着皮肤滑落进浴袍里。
他走路速度不快,但每一步都很稳,脚底接触地板时发出沉闷的声音,一声声砸进宓时晏的耳膜里。
有点热,还有点燥。
宓时晏想,难道是他空调温度开太高了吗?
可这都十六度了。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