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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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官吏一听吓得面如土色,忙摆手:“使不得使不得,他们有三十多人,咱们正紧的士兵才一个旗。”

他这么一说,萧曾又有些犹豫了。

这一个旗的士兵都是军户儿郎凑的数,连正经的军刀都不会用,更何况去跟穷凶极恶的山匪械斗了。

正当萧曾摇摆不定时,那小妾回来了,只看她温温柔柔帮萧曾换了衣裳,嘴里还说着软话:“老爷这等良才,在梧桐镇也算是埋没了,这两年朝廷里又没什么能人,不博一把可怎么行。”

那官吏刚想反驳,抬头却看小妾含笑瞥了自己一眼,跟她温柔的嗓子不同,她眼睛里的光冷冷的,仿佛淬着杀人的毒。

官吏就这么一愣神的功夫,萧曾已经被成功忽悠了。

他当即拍板:“去召集人马,叫孙总旗听令,立即围堵山匪。”

官吏顿时面无人色。

萧曾这会儿才想起来问:“山匪去了哪里?”

“回禀大人,”官吏深深叹了口气,“已经在仁善堂了。”

小妾跟着笑:“那铺子位置很好呢,在长寿巷的拐角,大人去了还不瓮中捉鳖。”

萧曾不是梧桐镇本地人,上任以来只顾着在衙门里花天酒地,根本不曾看顾民情,对镇子里的情况相当不熟悉。

只听小妾这么说,他更是兴奋,起身笑道:“哈哈,天赐良机啊!张吏,随我一同前去。”

说话的功夫,他已经出了厅堂,那姓张的官吏跟在他身后,回头看了一眼小妾。

小妾笑意盈盈站在那,仿佛是柔弱的扶桑花儿,经不得半分风吹雨打。

张官吏打了个哆嗦,低头跟着萧曾疾步而出。

此时的仁善堂,已经被雁荡山的山匪团团围住。

荣桀下了马,领着雷鸣进了医馆:“请问坐堂大夫在否?”

仁善堂的位置确实不算太好,还位于长寿巷的拐角处,门脸很小,里面也只简单摆了一排药柜,实在不够气派敞亮。

有个消瘦端正的年轻人正坐在柜台后面读书,听见话音抬起头来,一看便愣住了。

他有省医会发的医者名牌,所以征兵的时候可以免徭役,只是梧桐镇偏远贫困,百姓们拿不出银两买名额,镇子上的青壮男人已经很少见了。

这一抬头就瞧见几十个围在这,怎不叫他吃惊。

打头这个更是气势斐然,那么高大一个人站在那,把他医馆里的光都遮住了。

年轻大夫下意识站起身来,客气问:“在下便是坐堂大夫,请问几位……有何贵干?”

荣桀摆摆手,没叫弟兄们都进来,只自己跟雷鸣往里走,客气道:“大夫你好,我们是雁荡山的村民,想请你过去瞧病,要命的急病。”

他说的客气又含蓄,那年轻大夫扎巴扎巴眼睛,好半天才回过神来。

雁荡山的村民,可不就是山匪吗!

然而或许是因为荣桀长得实在面善,又可能是他态度友好,总之大夫倒也没怎么害怕,只犹豫道:“我不会骑马……也……不一定能治好。”

雁荡山山匪在朝廷那名声不好,在百姓们之间却不算太差,是以这大夫也不是太担忧,还想着别的事。

他确实不太敢去,可医者父母心,听说是要命的病又良心过不去,犹豫是否要去瞧瞧。

荣桀笑笑,看了一眼雷鸣。

雷鸣立马说:“多谢大夫愿意出手相助,路上我带着大夫骑马,保准不叫你有半分差错。”

他们简直骑驴上坡,根本不给人拒绝的机会。

大夫反正在镇子上也没多少生意,他一狠心,便回头取了药箱:“能跟我说是什么病症?我好把药带齐。”

荣桀又笑,这一次的笑意直达眼底,叫人看了就心里舒服。

“是我们一个兄弟从山上摔下来,伤了肺腑。”

大夫脸色一变,正想问耽误多长时间了,却听外面有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喊:“里面的山匪听着,我们大人有令,叫你们放下武器不得抵抗,不要不识抬举。”

启越山山寨里,颜青画正同嫂子们烧水,她看一整盆的血水端出来,心里头没由来慌成一团。

冯思远正在给王二牛处理外伤,面色非常不好。

颜青画心里头焦急,晌午饭都没心思吃,这会儿更是慌乱。

翠婶安慰她:“大当家有分寸,你不用担心。”

颜青画摇了摇头:“他是有分寸,可旁人呢?”

旁人自是没有的。

梧桐镇长寿巷里,孙总旗还在叫嚣:“我们大人仁慈,你们要是乖乖束手就擒,就给你们留条活路。”

荣桀嗤笑一声,捏着马鞭出了医堂。

正午阳光灿灿,照得满地生辉,几十个装束整齐的士兵把山匪们团团围在医馆门口,架势摆得十足。

荣桀冷冷道:“活腻味了。”

第26章 巴掌

这些士兵们身上都穿着铠甲, 手里拿着制式武器,一看就比荣桀这帮子山匪正规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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