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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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他们比完赛去不起什么饭店,烧烤摊成了唯一能放肆撒野的地方,几瓶酒,几块肉,能搞一晚上,她也是他们的一份子。

张嘉凯抬起头,问道:“那栀夏的事到底怎么办?说到底她也受了委屈。”

徐栀夏和陆萧的事也都传遍了,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他们几个人想帮她瞒一瞒都瞒不住,媒体写起花边新闻来更是不择手段,徐栀夏不是无名小卒,在女赛车手中算得上是佼佼者,拿过的奖不在少数。

陆萧要为这事儿负责,有凭有据,但徐栀夏不一样,江珃收到匿名短信,没有任何直接的证据指向徐栀夏,仅凭陆萧的一面之词还不够,警察抓陆萧也还是调了相关监控,证据充足才抓的人。

警察局徐栀夏不是没去过,问了几次,她都不承认。

杨继沉知道她在害怕。

可她做错了事,得学会去承担,这是杨继沉理解的第二次机会。

☆、第63章 第六十三章

他们几个来墨城说短不短, 说长不长,转眼已经有半年多了。来墨城的第一天晚上他们就是在这家烧烤摊吃的, 和往常一样,啤酒和烤肉,吹逼和欢笑, 一整晚都是闹哄哄的,特别是周树这人,嘴皮子溜, 气氛都是他带动的, 贺群话少, 会开玩笑会附和,但不皮, 张嘉凯稳重些, 温和些,不打不闹, 是个好人, 而徐栀夏安静内敛, 很少参与他们男人之间的话题,默默在待在一侧也不嫌无聊。

就是这样一个奇怪的组合,磕磕绊绊也走了四五年了, 他们一起从底层爬起, 一起经历过许多, 心酸的, 骄傲的, 无奈的,欣喜的,彼此都比较交心,很少有团队像他们几个一样要好。

杨继沉的人生大起大落,知心好友没几个,遇见他们后才觉得自己的生活有了点人气,没想过这车队能走多远,他能玩赛车玩多久,但绝不是现在这个模样。

他也一直以为徐栀夏是个明事理,熟轻重的人,做这么荒唐的事情一点都不像她。

因为江珃没出事所以他对徐栀夏多了份宽容,如果江珃真有什么,什么情谊,杨继沉觉得自己顾不了。

谁能接受得了自己的好友设计自己的爱人。

贺群把徐栀夏接了过来,大伙干笑了几声缓解尴尬,张嘉凯给徐栀夏腾座位,倒酒,似乎都有话说却又都说不出口。

他们都想不到她会这样做,觉得惊愕又恐惧,一个好好的人怎么突然生出这样恶毒的想法。

徐栀夏喜欢杨继沉这事,他们几个也是近期才知道的,从前真的没有一丝一毫的察觉,包括心细的张嘉凯,压根没看出来,徐栀夏隐瞒的好,杨继沉随意的很,旁人都觉得要是这两人真有什么就早在一起了,所以那会打趣杨继沉和江珃的时候没一个人考虑徐栀夏什么想法,兄弟有女朋友是值得高兴的事,谁知道会这样。

杨继沉坐在徐栀夏对面,他神色淡淡,眼底没有恨没有喜,就这么波澜不惊的看着她,看到徐栀夏绷不住脸垂下了眼眸。

她说:“约我过来总不会像以前一样喝酒聊天吧?想说什么就说吧,听完了我就走了。”

张嘉凯说:“栀夏,我们都是孤零零的一个人,所以才聚在一起,这么多年了,我们一起什么事没经历过,把我们当家人,和我们好好说说,就当发泄了。”

她是做错了事,可站在他们的角度,也很心疼徐栀夏,毕竟陆萧那儿,实在太龌龊了!

徐栀夏喝了口酒,苦笑:“说什么?你们怎么想已经不重要了,反正一直都是孤零零的一个人。”

张嘉凯:“我们不是怪你什么,只是觉得你没必要,栀夏,现在弄成这副样子算什么?你才几岁?”

“我也觉得我没必要,可是嘉凯,我忍不住,你不是我,不会知道我当时的心情。”

周树叹口气,“栀夏,你糊涂啊。”

徐栀夏看向杨继沉,“你呢?你想说什么?”

杨继沉靠在白色的椅子里,正叼着烟,捂手点火,他抬起眼皮看了她一眼,把打火机往桌上一扔,不轻不重道:“打算这么一直逃下去吗?”

“那我去坐牢你就开心了吗?觉得替她报仇了吗?”

“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

徐栀夏笑了声,“我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你有在意过我吗?你们几个什么时候在意过我了?”

周树似觉得惊讶,“栀夏,我们怎么会不在意你。”

他们把她当妹妹似的宠着,捧着,以前有什么好玩的好吃的都留给她。

吱——椅子和地面摩擦,徐栀夏从座位里站起来,冷笑道:“我不过是你们的透明人而已,以后不管我怎么样都和你们无关,这车队,你们不散我散。”

话落,她大步离去。

杨继沉抖了抖烟灰,隔了几秒也起身,他跟在她身后。

徐栀夏咬着牙,却早就泪流满面,也知道杨继沉在身后。

走了一段路,路过蛋糕店,服装店,五金店,前头是个小巷子,她停下脚步,忽的转过身,泣不成声的质问道:“你跟着我干什么?”

杨继沉正好抽完这支烟,他呼出最后一口气,把烟碾灭,直视着她说:“罪行不会很重,请律师,我们这边也会配合,但你得去面对。”

“配合?你真相信一个爱你的女人会那么大度吗?如果是我我早就恨不得亲手杀了她了。”

杨继沉将手插裤袋里,低沉道:“所以你不是她。”

徐栀夏:“装什么装,她不过是博取你的同情心罢了,你不喜欢我,我认了,可她有什么好,她比我好在哪里,你们才认识多久你就那么喜欢她,甚至从一开始就对她有意思了,她好在哪里啊!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小女生,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会。”

“栀夏。”杨继沉缓缓道:“你总是活在过去的痛苦里,不肯和别人说却希望有人懂你,这就是你和她的不同,江珃是年纪小,但她活的很明白,她自己要什么,得成为什么样的人,她性子软但也不怕事,好说话但也有脾气,可真正能让她生气的事又有几件。能拉自己出深渊的其实只有自己,别人只是一个契机,说的自私点,这世上只有自己才最懂自己。”

有句话,想要获救就得自救。

江珃生来也不是一帆风顺,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她也有她的委屈和苦楚,可她看的明白,想的明白,所以成了这样一个温柔大度的人。

江珃曾问他喜欢她什么,这个问题他其实哪里说的清楚,喜欢这种感情实在太难以捉摸了。

后来他翻来覆去的想,她身上肯定有他没有的东西,所以才会吸引他。

在他漂浮动荡的世界里,她温柔的守候着,单纯的喜欢着,她不喜欢以悲伤示人,对他,对季芸仙,对其他人,总是笑着的,也不会埋怨别人不理解,她会自己去消化自己去衡量,能做到这样的,仅仅是因为她把一切想的很通透。

和她在一起,他实在太轻松太自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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