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1 / 2)
永瑆冷哼一声,“爷指的,可不是这点子无关紧要的小事!”
姚氏眼圈已经红红的,透着浓浓的委屈,“可自那之后,妾身一直深居简出,再没做过半分逾越之事啊!”
永瑆冰冷的眸子打量着此刻跪在地上的姚氏,还真是一副饱受了委屈的模样,这等过人的演技还真是像极了那位呢!
“哼!”永瑆哼了一声,“你以为你做得足够隐蔽,爷就查不出出来吗?!”
他若不是早清楚姜氏和姚氏的来历,只怕也不会特意又查了两个侍妾的举动!
永瑆面孔突然有些森然,“福晋那盒阿胶粉,罗太医明明一早就查过一遍,当真只是因为他只查了表层的缘故?!下毒之人,如何敢肯定,罗太医就不会彻查?她怎么敢就敢赌这种可能性?!”
永瑆脸色愈发森冷:“如此可见,在罗太医除此检查的时候,那阿胶粉中的确是无毒的!检查之后,才被人下了毒!下毒的人,必然就是爷所殿中的某人!!”
听了这番话,姚氏脸色刷地白了,她急忙摇头不迭,“爷,这只不过只是您的猜测罢了!福晋的一应滋补品都是由陶卉姑姑掌管,旁人哪里有机会下毒?!”
永瑆哼了一声,“怎么没有机会?!福晋的库房,你不是进过好几次吗?!”
姚氏心中咯噔一下。
永瑆眼里突然迸出浓浓的恼恨,“福晋赏过你好几回缎料!而那些绸缎,与滋补品正是搁在一个库房里的!所以,你是唯一一个进过福晋库房的外人!”
姚氏急忙摇头:“不,妾身没有下毒!妾身岂敢在陶卉姑姑的眼皮子底下下毒呢?”
“愈是眼皮子底下,愈是灯下盲!你负责支开陶卉,你的侍女便可趁机将寒水石粉末倒入阿胶粉中。不过数息功夫就足够了!”
姚氏脸上满是斑驳的泪痕,她急忙磕头道:“不!妾身没有做这种事情!妾身是冤枉的!”
永瑆怒极反笑,“你的侍女雨儿月前吃坏了东西,上吐下泻,至今都还没回来吧?”
姚氏俏脸一僵,眼中骤然一片惊慌,“雨儿她——”
“不错!”永瑆冷冷道,“是爷叫人给她下了药,让她没法再继续在你身边伺候!这样爷才方便审问!而她也已经招认了!”
听得这话,姚氏陡然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她萎软在了地上。此刻,再多狡辩,已经是无益了。
第二四八章、自给自足(内涵)
姚氏仍旧有些不可置信,“爷为什么会怀疑妾身?连福晋都已经认定那阿胶粉是送来的时候便有问题,爷怎么会突然怀疑一直安分的婢妾?”
永瑆心中冷笑了,月娘不晓得姚氏底细,爷可是再清楚不过了!这个令贵妃,倒是好大的手笔,他两个侍妾居然都是她安插的人!
一个负责传递消息,另一个藏得更隐蔽,留作关键时刻做更关键的事情。而且这两个人互不知晓对付来历,便是以防万一某个人泄露了,不会连累到另一个人。
还真是高明的手段呢!
前世,他也是活了半辈子才发现这点!
前世,竞容就是在这个姚氏挑唆之下,两度出手加害庶子!后来也恰恰是这个姚氏将竞容的所作所为透露给了他知晓!
那时候,他才开始怀疑姚氏是旁人派来,挑拨他后院争斗的!
结果,顺藤摸瓜,查到了令贵妃头上!
“你不需要知道为什么!”永瑆阴沉沉道,他突然一把扼住了姚氏雪白纤细的脖颈!
“呃!”喉咙被掐住的姚氏骤然不能呼吸了,她雪白的小脸转瞬通红,渐渐绛紫……她露出了极为痛苦的神色,眼中带着乞求,她不想死!
“不……不要……”姚氏艰难地发出了哀求。
永瑆冷漠地打量着姚氏脸上的恐惧,冷哼道:“凭你做的那些事,死一百次都不够!!”——就算不论前世那些事儿,光凭姚氏险些害月娘不能生养,永瑆便恨不得千刀万剐了姚氏。
但是,永瑆却突然笑了,同时他松开了手。
“咳咳!”重获呼吸的姚氏大口喘息着,贪婪呼吸着空气,脸上的绛紫色渐渐消退。她看着永瑆脸上的微笑,不啻是看到魔鬼!
姚氏面色入土,她急忙磕头不止:“爷饶命!妾身的父兄有把柄落在令贵妃手上,妾身若不听她的话!阿玛和哥哥都是没命的!”
永瑆森然冷笑道:“若不是看在你还有那么一点点利用价值,爷早就了结了你了!”
听这话,姚氏不禁松了一口气,她无比识时务地道:“多谢爷饶命!妾身会听话!爷让妾身做什么!妾身就做什么!”
永瑆哂笑,这姚氏是怕死的,便好办了。
“下了寒水石毒之后,令贵妃可联系过你?”永瑆沉声问。
姚氏急忙道:“那次的事情过后,令贵妃让妾身蛰伏下去,已经很久没联络妾身了。十二阿哥对福晋的觊觎之心,这条消息并非妾身传递的,这次的事情,跟妾身无关啊!还请爷明鉴!”
永瑆冷哼,这还用你说?传递消息这种事情,素来是姜氏的任务!只不过姜氏被他的小福晋吓破了胆,已经不敢再传递消息了。
如此一来,爷后院这两个细作便全都控制住了。
若不是姚氏活着更有用些,爷还真像宰了这个女人。
永瑆眯了眯眼,眼底一片冰凉。
姚氏只觉得遍体身寒,不由打了个冷战,“那妾身,是否可以退下了?”此刻姚氏已经不敢有半分承宠的念头,只盼着活命而已!
她现在只想赶紧逃离此处!
永瑆哼了一声,“你去外间小榻上睡,明天天亮了再离开。”
姚氏一忖,便明白了十一阿哥的意图。令贵妃所忧虑的,无非是十一阿哥与十一福晋太过恩爱,这样一来,十一阿哥便会得到富察家越来越多的助益。
而十一阿哥正是要制造出夫妻间出现裂缝的假象,而她将成为那条裂缝,成为那个假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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