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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例如蛊。

这是她很久之前就有的想法。

自十岁时遇到月琛后,她就在修炼间歇时偷偷跟踪月琛,那时候便知道了孟晓,只是当时月琛也就有所照顾,并不像现在一般,在她心中如神祗般的月琛,在这个少女面前却像只哈巴狗?

这让她如何能忍受!

高高在上的男神啪叽一下掉在地上,简直就是噩梦,于是她偷偷把这个想法告诉师父,但师父却笑她想太多,说以月琛的能力怎么可能中了别人的蛊。

但她却不这么想,是人总会有懈怠的时候,如果这少女比她还要密切关注月琛,说不定就真的找到了机会,想到这里,她就不禁扼腕,早知道她也用这种方法了,也不必出现如今这样的情况。

女道人心头在滴血,若是普通的暗恋对象,她也就放弃了,她的骄傲不允许她这么做!

可是,月琛却是不同的。

他可是连师父都要尊敬的存在,师父曾经还跟她说过,若不是月琛无心玄门,那下一代的玄门领袖绝对是他,其实力深不可测,甚至可能比玄门长老还要强悍,而月琛仅仅才十七岁而已。i

所以,放弃什么的,这辈子都不可能!

况且,如果不是眼前的少女用了些旁门左道,站在月琛身边早晚会是她!

女道人自信满满,白皙的脸蛋上聚起一股倔强的坚持,雪白的牙齿陷入了殷红的嘴唇中,泪水氤氲在眸中,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

她说完此话时,原本喧闹的现场霎时安静下来,是人都能看出她是在向孟晓发难,却又不知该如何阻止,毕竟是两个小姑娘的争风吃醋,他们一些大老爷们怎么管都是错。

然而,就是有没头脑的人。

无忧道人眨了眨大眼睛,目光在两个小姑娘之间来回徘徊了一会儿,奇怪地说:“清弦,你觉得白头发不好看吗?我觉得小姑娘配白发还挺……”好看的。

“我说,你是不是从宫斗戏里钻过来的猴子。”

无忧道人后面三个字还含在嘴里,另一边的白发少女已经截了他的话茬,孟晓窝在沙发上打了个哈欠,漫不经心地抬了抬眼皮,“不对,不能地图炮猴子,应该说是倭猩猩,脑子里只有□□是不是?”

她又抬手指了指旁边的月琛,“有本事就把这货赶紧拉走,别整日在我眼前晃悠,我还烦得要死呢,你倒是拐着弯的借题发挥。”

这话说得很不客气了。

清弦的脸一瞬间涨的通红,她狠狠拍击着茶几,指着孟晓就想把对方给月琛下蛊的事说出来,但由于暂时没有证据只能先忍了下来,一甩衣袖,冷哼一声:“身为坤道,你居然如此污言秽语,果然是野路子出来的,就是……”

她的话在一瞬间戛然而止,一根红线如同针一般刺在了她的脖颈前,月琛支着侧脸,淡漠了扫了她一眼,那眸中的冷意使得清弦打了个哆嗦,心底冰凉一片。

她莫名的知道,若真的把话说全了,这跟红线就会狠狠刺进她的喉咙,毫不留情地要了她的命,仅仅只是因为她的一句话而已。

可是,为什么?

“为什么!”清弦哭着问出声来,“明明以前,月琛哥哥你还对我笑过!”

向来清冷淡漠的月琛,只有在她面前会一展笑颜,清弦一直认为这是她在月琛心中不同的证明,而且所看的漫画小说中也的确是这么说的。

怎么到了她这里就不同了呢

“哦哦!”

月琛还未说话,一旁的孟言先一步起哄,他转身搂紧孟晓,对月琛哼了一声,“曾经我还当你就是情商低而已,原来还是个花心大萝卜,居然勾搭这么小的姑娘,你还是不是人了!抱紧我姐姐,绝对不会让你再靠近!”

月琛:“……”

月琛顿觉天降横祸,他没有理会孟言,先小心地瞧了瞧孟晓的脸色,发现对方没有任何厌恶的神情,两人目光相对,她的眸子也是淡然的,没有一丝波澜,对于此事没有丝毫多余的情绪。

这应该是个令人放心的反应,但月琛的心却像是忽然被人轻轻捏了捏,酸胀酸胀的。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移开了视线,忽然觉得自己也够矫情的,明明早就知道对方已经宣誓绝对不会再爱上他,怎么还抱有这个可笑的期待。

孟晓是不会说谎的,所以这话也是真实的。

不论过了多少年,不论他追随着她度过几辈子,结局仍然只有一个。

“月琛哥哥,你是喜欢我的吧?我在你身边时,你的笑容总是最多的啊!”此时,清弦再次发声,她不敢动弹,只能小心翼翼地问。

月琛抬起眼,凝视着抽抽噎噎的清弦,她的眸中噙满了泪水,也怔怔地看着他,那双透彻的眼睛里映出了他的影子,明明他并没有哭泣,但月琛却莫名觉得那眸中的他,与眼前他所厌恶的女孩儿没什么两样。

想来,在孟孟眼中,他就是清弦吧。

是惹人生厌的存在。

月琛笑了起来,他以为自己会很伤心,但真考虑起来,他却觉得自己其实还好,就像是手上扎了一根刺,挑不出来就只能让它在里面呆着。

时间长了,便融为了一体,没什么感觉了。

他把红线收回来,认认真真地对清弦说道:“为什么会对你笑?是因为你蠢啊,太蠢了,蠢的让人不禁发笑,你那努力的样子在他人眼中不过是个笑话而已,是不是啊孟孟?”

他虽然是在问孟晓,却没有等到孟晓回答,就收了无忧道人身上的红线,说了句“我出去逛逛,你们继续说。”便双手插兜离开了房间。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该做出何种反应。

无忧道人手抵在唇上咳嗽了一声,“嗯,接下来……”

“我去看看月琛哥哥!”

他话刚起了个头,哭得满脸是泪的清弦丢下这么一句话,像一阵风般消失在门口,离了老远还能听见她娇憨的声音。

而剩下的道人们正襟危坐在沙发上,整张脸都木木的,眸中写满了彷徨。

他们是来决策如何铲除邪教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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