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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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等再清醒过来,发现自己正躺在渡口的木板上面,乌篷船和老头同时消失的不见了踪影,我连忙抬起手,赫然发现原先还有十个的印记,现如今只剩下了九个。

这到底是什么玩意儿,他为什么要拿着个抵船资?

还有之前在铁片船里的怪人,他捏着我的胳膊捏那么久,又是在做什么?

我挠了挠脑袋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名堂,感觉身体没什么异样,就站起身在四周观望了一圈,发现这边的雾明显小上很多,一条青石砖路顺着渡口一直往里延伸,想着他临走前的话,不由得好奇这个故人是谁,难道是我爹?

一想到这我就压抑不住内心激动的情绪,特别是在得知我爷爷极有可能还没死之后,我整个人简直就像是重活了一遍,顺着道路就开始往前跑,只等着见到爹好把这个消息告诉他。

浓雾依旧笼罩这青石砖路两旁的景色,好像是刻意避开了这条道,路中间也是一个人都没有,到处都是一片灰蒙蒙的景象。

往前跑了没多大会儿功夫,就见在路边出现了一个在古装电视里才会出现的那种搭着茅草卷子的草棚,侧方插着一面竖旗,无风飘扬的旗面上写着一个我看不太懂的古字,而在茅草棚的里面,则坐着一个人。

那人只留给我了一个背影,看不太仔细,却感觉不太像是爹,可是这个地方除了爹还能有什么故人呢。

我疑惑着又往前走了几步,止步在了草棚的外面,而里面那人也察觉到了动静,慢慢地转过身,当我看清楚他的脸时,感觉浑身的血一滞,呆呆地说了声:“师傅!”

第八十一章 八爷

草棚内的那人,一身黑色的中山装,略有些凌乱的发髻,坐在一张长条椅上,手中端着茶碗,转过身看着我微笑道:“你来了。”

我激动的有些热泪盈眶,可是有了之前龙泉山庄的教训,着急往前迈的步子陡然一缓,有些迟疑地说:“你真是我师傅?”

那人笑笑,冲棚子里招了招手,就见在黑暗当中走出了个黑色人影,只有轮廓,没有五官,黑乎乎一团,手中却端个茶碗放在了桌子上,然后又悄无声息地退了回去。

我直接看愣了,感觉嗓子眼有些发紧,要不是经历了这么多稀奇古怪的事儿,早嗷一嗓子扭头就跑了。

在再三确定眼前这个人就是季宗卜季八爷之后,我哆哆嗦嗦地来到他跟前,满肚子的话却一句也说不出来,却见他笑了笑说:“先坐吧,有话慢慢说。”

在坐下之后,我捋了捋心神跟思路,将这些日子发生的所有事情都完完整整地跟他讲了一遍,八爷在听的时候一直淡淡地喝着茶,也看不出什么表情,直到我一口气全都讲完之后才点点说:“玉儿的伤势怎么样了。”

我苦脸说:“现在最担心的就是这个,总是时好时坏,而且一次比一次严重,真怕像药老说的那样,随时再进入到半死。”

“嗯。”

八爷喝了口茶说:“我知道了。”

我紧张地看着八爷说;“师傅,那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救她?”

“透支寿命和消耗生命是截然不同的两个后果,玉儿却二者均占,需要取一样能同时滋阴续命的天材地宝才行。”

听了这话我心知有门,连忙问他这个东西到底是什么。

“百草之王。”八爷淡淡道。

我稍微一愣,随即想起来这个名字曾在霍老太口中听过,说是当年八爷丢了半条命,就是这个东西才能让八爷起死回生,从鬼门关里拉了回来。

“这百草之王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我疑惑道。

“等回去问玉儿,她会跟你解释清楚。”

八爷这样说让我不由得一愣,感觉好像不太对劲,说:“师傅,您不会是想让我自己去找那什么百草之王吧?”

八爷淡淡地看了我一眼说:“怕了?”

我咽了口口水说:“不是怕,是我心有余而力不足啊,自打进门之后我一直都是瞎子过河,连门框都还没摸着,那百草之王一听就不是凡物,您让我怎么去找啊。”

八爷听了没有动怒,反倒是认可地沉吟道:“确实,你我虽然只有师徒之名,却无师徒之实,也怪我当日走的太过匆忙。”

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块被黑布包裹着的物件递到我手中说;“你能走到这个地方,也算是真正入了我憋宝一门,这个东西你拿在手中,算是为师送给你的拜师礼,日后会有大用。”

我见八爷说的如此郑重其事,将包裹恭敬地接到手中,还未打开,就听他继续说:“还有一物也需要你暂行替我保管,日后替我行掌舵之事,再有人胆敢生事,你直管用它差遣夜不悔,清理门户即可。”

八爷这次拿出来的东西是一块闪着黑光的龙爪,看不出材质,拿在手中略有些微沉,其中龙鳞爪齿栩栩如生,就好像是直接从龙的身子上剁下来的一样,一点人工雕刻的痕迹都没有。

将龙爪拿在手中,我不解地看向八爷道:“师傅,您是不打算回去了么?”

八爷没应声,然后目光突然落向了我来时的方向说:“走吧,替我办件事。”

我拿着手里的两样东西跟在身后,看着八爷的背影,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师傅,这个地方是不是就是罗刹城?”

“你想找你爹?”八爷头也不回地说道。

我重重地嗯了一声,说:“我想看看他怎么样了。”

“你要是在这个时候进去,不管是你爹,还是你爷爷,所做的所有事情,可都白费了。”

八爷的话在我心中掀起一片波澜,两步走到他跟前说:“您也知道我家里的事?”

“不知道。”

八爷摇摇头说:“我只知道白老鬼躲在金门的眼皮子底下,在三岔湾下了一盘很大的棋,连我都骗了过去,而且我要是没有猜错的话,那具女尸生前怀胎投河,然后死而复生,恐怕也和你爷爷脱不了干系。”

“不可能!”

我红着眼睛拦在八爷身前,看着他淡然的面孔咬着牙说:“就算你是我师傅,也不能平白无故侮辱我爷爷!”

八爷则直接选择把我无视,目光落在我身后说:“那东西来了。”

“什么东西?”

我一怔神,顺着八爷的视线扭头看了过去,就发现两人已经不知不觉来到了渡口,平静的河面被浓雾笼罩,没有一丝波澜,哪有什么东西。

正当我满脸不解地准备回头质问时,就见河面当中,一道巨大的黑影一闪而过,搅动着河面泛起一阵阵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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