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1 / 2)
“捞尸人在奸淫她的时候全村人都听到了她的呼救,却无一人出手相帮,你说他们该不该死。”
男子淡淡的话语让我忍不住打了哆嗦,不由得想到了三岔湾,两件事情的起因不同,但经过和结果却是一样,这中间难道有什么联系不成?
“三岔湾的事情远比刘家村复杂的多,那是连八爷都不敢轻易染指的地方,你就别瞎操心了,说说你和玉儿来找我的目的吧,在知道我是谁之前,你肯定憋着一肚子坏水在等着我。”
见心思被拆穿,我挠了挠头,干脆坦言道:“八爷目前下落不明,玉姐想要请你出山主持局面。”
“外面的事情我也知道一些,既然你们能找到这里来那就不必多虑,回去安心准备去江西的事宜便是。”
“你知道我们要去江西?”我差异道。
“江西的事情闹的那么大,连这河底的鱼虾都在谈论,我又何尝不知?”
男子说着调转了船头,我见他似乎要送我回去,便着急问道:“那你觉得我们这次去江西还能不能活着回来?”
“江西固然凶险,但你若是只取自己所需,而不去招惹井底那东西,也未尝不可。”男子说道。
“自己所需?我需要什么?”我追问道。
“净龙水。”男子道。
“净龙水?”
我好像有些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可还是有些不解道:“可是那净龙水被妖物把守,如何能做到在不惊动那妖物的情况取到净龙水呢?”
“那就看你自己了,如果连这点本事都没有,你又如何有资格做这少东家的位置,更没有脸面称自己是白家的后人。”
小船随波前行,速度比来的时候快上很多,眼看着玉姐的身影在岸边若隐若现,男子钻进船篷取出一葫芦状的酒壶递到我手上说:“江西多寒,冷了就饮一口清酒暖身。”
三伏天的,江西又属南方,怎么会多寒?
可是他给的东西我又不好意思拒绝,在将酒壶拿到手上之后,男子看着我说道:“我不可能随时随地都保护你,以后尽量避免走水路,也少靠近水,只要在陆地上,她就拿你没什么办法。”
听着他的话我心里一暖,感觉这个数十年素未谋面的大哥,心里还是有我的一席之地的,便不由得有些动容道:“那我以后怎么称呼你,白无常?白正则?还是……大哥?”
男子听罢嘴角划了条不可察觉的弧度,淡淡道:“要是你这次有命从江西回来,下次见面,叫我一声大哥也无妨。”
小船逐渐停靠了岸,我欣喜万分地点了点头朝着岸上走了下去,玉姐瞧见我回来脸上也是一松,咬了咬嘴唇冲着男子的身影说道:“若是有缘,你我可否再约??把酒畅饮,对月当歌?”
男子的身体微微一怔,取出一顶兜里遮在头上,撑着船蒿一点一点地朝着远方离去,一声声悠扬的吟唱,在山野之间悠悠回响。
“一壶一钵,一笠一蓑,一藤杖,一首歌……”
看着玉姐迷离的神情,我不忍心打扰,许久过后才见她拂了拂青丝,口吐微兰,有些忍不住问道:“他不肯出山吗?”
“他在这里出现的消息,既然咱们能得知,那其他势力势必也会知道,他不需要出山,只需要让世人知道他还活着,便足矣。”
说罢转头看向我手中的酒葫芦,问道:“这是他给你的?”
我说是,说什么江西多寒让我带着暖胃,我也不会喝酒,要不还是给你吧。
想着她刚才望向大哥离去的背影,本以为她会欣然接受,却没料到玉姐摇了摇头,“他给的东西定然不会是平白无故没有原因的,你带着,这次去江西,肯定能用得上。”
第三十一章 雾锁江西
我哦了一声不再推辞,左右找来没有瞧见吴老大的身影,正要开口询问他的行踪,就见不远处的一道黑影飞奔而来,等人离近了,才发现是吴老大。
“处理好了?”
玉姐瞧着吴老大满头大汗的样子淡淡说道。
“嗯,多亏白大人手下留情,都只是被打昏又呛了点水,没有生命危险。”
听了吴老大的话我也不由得跟了松了口气,看来无论什么人终究是会改变的,毕竟人心向善,可是万没想到之后发生的一件事,彻底改变了我的这种想法。
三人回到成都后便各奔东西,吴老大要替我们去准备一些去江西的事宜,毕竟这么凶险的一个地方,没有自己人全听姚二爷一人的安排,还是不怎么放心。
而玉姐也回到了自己的住处,毕竟都已经一天一夜没有合眼,我回到长生当之后很快就睡着了,可是就在我睡的正香的时候,就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好像爬上了我的床。
在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之后,要说我别的没什么长进,对这种未知事物的感应可谓是提升了不止一点半点。
尽管那会儿已经累的连抬抬手指都极为费劲,可是我还是猛地从梦中惊醒,在床上一跃而起按亮了灯,就看见一直黑黝黝的大黑猫正坐在我床上,一双幽蓝的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我,灵性闪烁。
大半夜的,冷不丁在床上看见这样一只黑猫,我激灵灵打了个冷颤,整个人缩在床头,也不敢轻举妄动,一人一猫就这么四目相对,看了半天,我突然开口叫到:“你是老黑?”
黑猫竟然点了点头,可还是不动,就那么盯着我看。
我被它看的毛骨悚然,不敢与它眼神接触,在屋子的各个角落扫了一遍,却没有发现霍老太和鬼爷爷的身影。
“那啥,老黑,这么晚了你找我来干啥,是霍奶奶让你来的吗?”我咽了口口水说道。
老黑依旧用尾巴盘着腿端坐在床尾,这次没有点头,可是那双眼眸子里闪烁的光芒却告诉我,是这么回事。
这猫太他娘的邪性了,我有些不放心地说:“那霍老太呢,她没来吗?”
说完我差点给了自己一个巴掌,深更半夜的居然和一只猫对话了这么半天,传出去估计也不用去江西,直接给抓紧精神病院了。
可是老黑这个时候竟然弓着身子瞪了蹬腿,伸了个懒腰,然后蜷缩成一团,闭着眼睛睡着了。
我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也不敢强行把它轰下床,见它也没有上次见到我时的那种恶意,想了想无奈地叹了口气,给老黑让了个位置就裹上毯子继续睡了。
出奇的是,那一晚上睡的极为安稳,连梦都没做,一觉睡到日上三竿才醒,醒来之后老黑也不知道跑哪去了,洗簌完下楼,就瞧见玉姐正坐在大堂里喝茶,腿上还窝着一团黑黑的东西,离近一瞧,竟然是老黑。
“睡饱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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