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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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共三十个衙役,加上师爷和知县,一行三十四人被分编成好几组,一部分通知城中百姓疏散,一部分往县城外赶去。

李文桓直接带着薛丁贵和几个衙役去了城外。

因着淮县以南都是平原,又靠着清河,土地肥沃,所以人口众多,村落也很密集。他们又分成了几波,迅速去通知各个村落。

雨越下越大,看着最靠近清河的村落里的村民也全都离开,李文桓正准备往县城赶,就发觉薛丁贵带着的五位衙役将他和墨云团团围住。

“薛大人,这是想做什么?”站着空无人烟的庄稼地里,李文桓也没表现出一丝怯意。

薛丁贵甩了一把脸上的雨水,脸上的肥肉都抖了抖,道:“王爷,原本下官打算好吃好喝伺候到您离开的,但事到如今我不得不提前送您上路了。”声音中还带着惋惜。

听完此话,李文桓挑眉,“薛大人,我好像和你没有什么过节?”

薛丁贵站在圈外,冷笑了一声,“没有过节王爷就安插张梁在我身边,盗我账簿,若有了过节,王爷此时恐怕早就该去查我银库了吧!”这话点到了重点,薛丁贵自从账簿事情发生后,整日战战兢兢,深怕李文桓要去银库对账,他那些银子都还在府上,现在县衙耳目众多,他还没有机会将银子转移回来。

薛丁贵怕银库的钱对不上,李文桓再从他府上找到那些银子,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将王爷杀了算了,到时候就上奏说王爷体恤民情亲自到了清河边,不慎被洪水卷走。李文桓不过是个刚回宫不受宠的王爷,皇帝也不会降大罪给他,更况且他上面还有人。

怕夜长梦多,薛丁贵不愿多言,命令衙役直接上。五个带刀之人,让墨云和李文桓有些束手束脚。其中一衙役提刀先上,被李文桓抬脚踹翻在地,其他人顺势涌了上来。李文桓弯腰,堪堪躲过一刀,又有另外一刀从右侧腰间捅了过来,还好墨云反应及时,连人带刀都被他压倒在地,李文桓捡起大刀和其他冲上来的人拼了起来。

雨好像稍微小了些,远远的可以看到一团黑影在往这边奔来。

五个衙役还有两人,双方拿刀僵持着,站在一旁的薛丁贵有些慌了,捡起地上的到刀,颤颤巍巍的往李文桓这边挪去。

似乎不远处有马蹄声传来,搅在雨中,并不真切。

薛丁贵瞅准时机,刚抬起刀,背后一沉,整个人就被马蹄踏在蹄下,刀也落到了一边。

来人正是苏靖宛。勒紧缰绳,苏靖宛从马上跃了下来,看也没看那两个刚刚被掀翻在地的衙役,直勾勾地瞪着李文桓。

“你看我做甚?”刚刚砍过人的李文桓,脸上还沾着一些血迹,被她看的有些束手束脚,担心苏靖宛见到他如此残暴的一面,心中紧张万分。

“下次再出来,带上我。”苏靖宛白了他一眼,上次在骊山县如此,这次也是如此,要不是她及时赶到,李文桓恐怕凶多吉少。

听了这话,李文桓松了口气,刚想说什么,就听到刚才被马蹄掀翻的薛丁贵,在地上哼哼着,估计伤的不轻。

墨云上前,将人捆了,扔在了马上。牵着马还没走到城门口,就遇到了从骊山县赶来的王府亲兵,浩浩荡荡一百多号人,也实在壮观,吓得在马背上的薛丁贵直接昏厥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李文桓:本王也想英雄救美一次!

某作者:给过你机会啊,你自己不知道珍惜,连凫水都不会,还靠我家女主救你。

李文桓:这事发生过么?我怎么不记得了?你又是哪位?

某作者:(╯#-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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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今儿白天)我终于可以回家了,终于可以用电脑码字了^o^/再也不是短小君了

☆、第28章

还好,雨到了傍晚就开始变小了,等过了一晚,第二日竟然是个艳阳天。

外面阳光正好,地牢里却还是终年阴冷,见不到光。薛丁贵醒来,就发现自己躺在阴森森的地牢里,周围昏暗无比,远远的还能听到衙役划拳喝酒的声音。

“来人啊!来人啊!”薛丁贵双手把住栏杆,声嘶力竭往外吼。

外面的狱卒听到他的声音,拿着鞭子走了过来,对着他的手边就是一鞭,痛的薛丁贵嗷一嗓子叫了出来。

“喊什么喊。”

“你们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关我!”握着被抽到的手,薛丁贵目露狰狞,这些平日里他都不放在眼里的小喽喽,如今竟然这么对他,等他出去,这些人一个都不会放过。

“薛大人,您意图刺杀王爷,这罪要定下来,恐怕您也出不去了。”这狱卒平时被薛丁贵身边的红人,欺负的厉害,现如今那些人倒了霉,他可算是出了口恶气,“薛大人,您那些手下如今都在刑房受刑,小的刚才去看了一眼,啧啧……”

见狱卒一副牙疼的表情,明知道他是在吓自己,薛丁贵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薛大人,如今还没开审,您有力气就好好留着,等着王爷提审。”说完狱卒又抽了一鞭子,才回去继续吹牛聊天。

狱卒刚走,边上的牢房就传来了一声轻呼声。薛丁贵凝神定气一看,发现隔壁牢房关着的竟然是骊山县知县姜单。

原来,李文桓的飞鸽传书中说了两件事,一是他们现在在淮县,需要人手,二是缉拿骊山县知县姜单,并将其带往淮县。墨云先行一步过来接应,寒山则留下带着众兵将姜单带到了淮县。

一路上姜单先是破口大骂,后是低头服软,但是寒山软硬不吃,直到进了地牢姜单都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罪。

他在地牢里没待多久,薛丁贵就被扔了进来,当时已是昏迷,姜单叫了他几声,也不见人醒,时间久了,自己也累的睡了过去。直到刚才被吵醒,薛丁贵躲在暗处,不敢出声,在边上听了全部,此时有些胆战心惊,这薛丁贵莫不是疯了,竟然敢刺杀桓王。

“老薛,你刺杀桓王已经死路一条,干脆把所有罪责都担了下来。”姜单循循善诱,意图将自己的罪名降到最低。他自然为现在没有什么把柄落在桓王手里,如今人被抓来,左不过是因为薛丁贵。

薛丁贵听出了他的意图,冷哼了一声,道:“姜大人,我那书房里还有你我二人的往来书信,这时想和薛某划清界限,未免晚了些。”

听到这话,姜单脸色煞白,他没想到薛丁贵还会留下这个,当下有些急了,吼道:“薛丁贵,你这个小人,当初说好了来往书信看完就烧,你……”

“都干什么呢!”狱卒突然走了过来,对着牢门抽了几鞭子,两人这才安静下来。

狱卒后面跟着四位衙役,打开了牢门,呵斥道,“这都在哪了,二位大人还能吵起来。”说着踢了踢地上的人,“走吧,提审二位了。”

等二人走到堂上,抬脸一瞧,正大光明的牌匾下坐着李文桓,右边站在墨云,左边站着苏靖宛,神色严肃。

两人跪了下来,“罪臣姜单/薛丁贵,参见桓王。”

啪的一声惊堂木,李文桓开口,“薛丁贵,姜单,你二人可知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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