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5)(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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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瓜娃子,成天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呢?尽是黄色废料。

两人相处好几年,已经是非常好的朋友,开玩笑也没什么顾忌。但是,这话还是听得沈清疏想给他一锤子。

给我滚,沈清疏推开他凑过来的头,表情不善,你才不行呢。

开个玩笑嘛,孟柏舟仍是笑嘻嘻的,不过说实话,你这样确实容易让人误会。

是吗,沈清疏皮笑肉不笑,哦,对了,有件事郑先生让我转告你,我差点忘记了。

什么事?

今年乡试要加开恩科。

什么?孟柏舟反应过来,几要跳脚,你骗我的吧!

你可以去问郑先生,沈清疏慢条斯理地整了整衣袖,郑先生还说我们几个,就你学问还不过关。

两人对视几秒,沈清疏气定神闲,孟柏舟不禁有些惴惴,不会吧,真的?

我不跟你聊了,我要去问问郑先生。孟柏舟转身撒腿狂奔。

沈清疏看着他的背影,心情一下子好起来,哼着小曲慢悠悠地走回府。

希望这次乡试能给孟柏舟一点压力吧,他天资不差,就是有点驴性子,是抽一鞭子,走一截路那种。

进了庭院,沈清疏就见刘伯指挥着一帮小厮来来去去,抬着各式各样的东西,她有些好奇地走过去,刘伯,你们这忙什么呢?

哎,少爷,刘伯转头看到是她,一张爬满皱纹的脸顷刻间生动起来,布满了笑容,这些也算是少夫人的妆奁,大婚那天没运过来的。

怎么还没运完?沈清疏纳闷,夫人这是有多少嫁妆?

不比咋们送过去的聘礼少,林大人是个敞亮人,刘伯解释道:不过这些大都是不方便当天运的笨重物。

这怎么还有盆栽?沈清疏走到旁边,用脚尖踢了下花盆。

哎呦,少爷轻点,这是从前少夫人院子的,很得她喜欢,刘伯连忙阻止她,我一会儿要亲自搬过去,少爷您去忙吧。

哦。沈清疏有些郁闷地走开,她的小院子不再是她一个人的了,林薇止还真是老实不客气,连花花草草都要搬过来。

她环顾了院子一圈,觉得有一点陌生,似乎侵入了另一个人的痕迹,莫名地有些不爽。

算了,眼不见心不烦,沈清疏走进书房,看到熟悉的陈设,心里一下子舒服多了,从此伯府之大,书房为家。

可是晚上还是得回房睡榻。

沈清疏现在很想换张大点的,但忽然换榻又容易引人怀疑。

她委委屈屈地缩着,决定过段时间用乡试做借口,就歇在书房里。

开恩科的事除了孟柏舟,她没有和府里其他人说,只是自己暗暗地准备。

明旨还没下来呢,不宜搞得众人皆知,而且万一最后是白高兴一场呢?

说句大逆不道的话,这年头婴孩儿夭折率那么高,小皇子说不定没了。

当然,她诚挚地希望小皇子健健康康的。

烛光昏黄,又看了几页书,沈清疏觉得有些疲惫了,就合上书,礼貌地询问林薇止,我要睡了,你还要用灯吗?

她们两个现在的关系,就类似合租室友,嗯,沈清疏自己是这么定义的。

林薇止坐在床沿,青丝披散,偏头看过来,等一下,我还有事情要跟你说。

什么事?她声音有点小,沈清疏下榻走近了一点,倚靠在床尾。

祖母今日说,让我过去跟她学管家。她拢了下发丝,眼角余光注意着沈清疏的表情,你觉得呢?

我觉得?沈清疏有些迷茫,这关她什么事,她反手就把问题丢回去,看你自己,你想去就去,不想去祖母应该也不会勉强你。不过我母亲性格软弱,偏好佛事,祖母确实需要一个可靠的人帮她。

林薇止无语,她完全没抓住重点,我是说,我们这种关系,我去管家合适吗?

有什么不合适的?沈清疏食指轻轻挠了下脸,不觉得有什么问题,我们是合法夫妻啊。

林薇止凝视她几秒,见她琥珀色的瞳孔在灯下映着暖光,眼神清澈真诚,确实是真情实意地这么以为。

可我们没有实质关系,她低下头,嘴角带了一缕笑,指尖无意识缠绕垂坠的发丝,揶揄道:你不怕我把诚意伯府挖空了?

你是这种人吗?沈清疏才不信,这姑娘这么傲的,做不出那种事。再说了,她调皮地眨了下眼,你要是挖空了伯府,我就去林府讨饭吃,岳父大人想必会赔给我的。

林薇止被她逗笑,歪了歪头,好吧,那到时候你可不要怪我。

沈清疏知道她们不是真正的夫妻,所以林薇止没有安全感,做事会有顾忌。

不会的,我说了,你可以把这里当做自己的家一样,沈清疏忍住揉她头的冲动,走过去吹灭了蜡烛,不管我们有没有同房,你都是我的妻子,享有你本该享有的一切。你不用顾忌太多,我们现在是一家人。

黑暗里寂寂无声,沈清疏躺回她的小榻,很快陷入了梦乡,将睡未睡时,才隐约听到了一声很轻的嗯声。

25、第25章

过了几日,中宫诞下嫡子的消息果然传开,据传陛下十分爱重。在圣旨中大赦天下,加开恩科。

整个京城都躁动了一些,恩科都还只是小事儿,事关未来的储位,敏锐点的都知道朝局即将变动。

不过这些暗流涌动都跟沈清疏没关系。即便乡试在即,睡书房的提议还是被老刘氏无情地否决了,她只想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睡上床。

娶个媳妇真是作孽啊。

连续多日的低质量睡眠,大大影响了她的学习效率,她这还吃着饭呢,困意就不断地席卷上来,哈欠连天的。

林薇止喝着汤,悄悄地抬眸打量沈清疏,见她确实气色不好,眼下都染上了青黑之色,她心里生出一丝歉疚来。

要不然

晚上,想着这件事,林薇止心里还是有点忐忑,沐浴时不免磨蹭了一会儿。

这段时间一向是她先洗漱,从耳房出来时,沈清疏竟然已经等得睡着了。

她倚靠着扶手,手撑着头,书本掉落在膝上,这样的姿势其实并不太舒服,看来确实是困乏极了。

林薇止怔了怔,脚下无声地走到榻边,弯下腰凑近了一点看她。

在昏黄的烛光下,她阖着眼,睫毛在眼底投下一小片暗影,皮肤没有白天那么白皙,却显得更加细腻了,几乎不像是一张男子的脸。但她英气的眉毛,棱角分明的脸庞,凸起的喉结,都表明这确是个男子。

平心而论,她这位夫婿,面如冠玉,目若朗星,算得上是一位美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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