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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笔笔尖蘸满朱砂液,重重落在黄表纸上,灵力从祁容手心传到笔尖,和已经抱住符笔的墨精一起,挥毫泼墨。

一符写完,墨迹未干,祁容直接拍在了徐警官的胸口处。

在场的人在那一瞬间仿佛看到徐警官全身,尤其是胸口处,出现一道道黑色的线,在符纸落下的一刹那,那黑线如有灵智一般鼓动凸起像是要与符纸对抗,一声嗡鸣。

祁容打眼瞧了一下,在其他人还在震惊地揉眼睛的时候,他已经继续下笔刷刷刷开始画起符来,直到在场的人都贴上,他才撑着膝盖站起身来。

抢救室中,不知何时此起彼伏的警报声已经停了下来,血氧饱和度的搏动声规律的响着,心率也恢复了六十左右。

这是救回来了?张主任最先茫然问道。

祁容在众人希冀的目光中摇摇头,说:没有,我只是用一种镇邪符暂时压制住蛊虫,让它们陷入休眠,但是只要不把它们取出来,战士们还是会有危险。

那怎么取?手术行吗?林副院长提议道。

祁容摇摇头:手术损伤太大,而且根本取不出全部,这些虫子以寄主的血肉滋养,迅速繁殖,已经随血侵入了他们体内各个器官之中,不仅有虫还有虫卵,机器都看不到,如何手术?

那你是有其他办法?冯正对祁容还是比较了解的,看祁容还给他们解释,就说明他心中大概有底。

祁容点点头,沉吟一下说:办法是有,但是我需要时间去准备一些东西。

你要什么尽管跟我说,我派人去找。冯正肯定道,有国家做后盾,什么东西找不到?

作者有话要说:PS:没有任何看轻医生的意思,我也是学医的,文中这里是不同体系的原因。

(1)墨精的形象来源于杉泽大大。

第四十九章 晋江独家连载

这种蛊虫最难解的地方在于它的鬼魅之处,只有解开它表面那层遮掩,才能有针对性的对付蛊虫。

解蛊可以请苗疆的人来,传承最深的秘术肯定在国内,找专业人士对国家来说想来不会很困难。

而扒下它最表面的那层掩饰则属于神鬼范畴,对于其他人来说可能很难,但是祁容手中有一道王牌秦君晏,如此事情就简单了。

蛊虫表面的能量可以看作是负能量,而秦君晏自身那比整个容山还要雄厚的气运和功德之力,对这小小蛊虫还不是手到擒来。

当然,未免秦君晏的特殊暴露于人前,他会用其他手段遮掩。

祁容斟酌一番,对眼巴巴看着他的冯正组长说:一是让徐玄然给我送过来一样东西,二是需要找一个精通蛊术的苗疆人士,三是准备千年雷击桃木、阴阳磁石一对、五百个血气方刚的男人

祁容说了很多冯正听都没听过的名词,他拿着手机录下音来,等祁容交代完交给自己的副手,命令道:

都按他说的准备。

因为组员们的情况暂时平稳,冯正安排伤员转移,也为之后的治疗做准备。

准备东西需要时间,抽空给秦君晏打过电话让他过来后,祁容与冯正谈起这次的事情。

只解决眼下这些人是不够的,要从根本上解决蛊虫的来源才行,不是每一次都来得及抢救的,防患于未然。

冯组长知道是谁,怎么攻击他们的吗?祁容问道。

冯正想了下,犹豫道:具体是谁不清楚,至于怎么攻击的,钱亦说可能是小鬼。

如果是实体的东西,不至于差点全军覆没,组员们出任务的时候手头上的设备都是最好的。

这年头命是最值钱的,他从来不在这些保命的东西上吝啬,而且因为对付的是玄学人士,所以每队人都会配有像钱亦这样的玄学人士跟随。

可是,最后还是被早有准备设下陷阱的人得手了。

冯正越发感觉到自己这个小组在神秘力量上的无力和弱小,他眼底划过一丝懊恼,早知如此,他就算是豁出脸去也要多从各地抽一些玄学人士来帮忙。

之前他是习惯性的更信赖体系内的人,对于这些牛马蛇神敬而远之,现在想来他这个立场本身就是错误的。

以己之短攻对方之长,这是明摆着将短处暴露在敌方眼前,这么轻易得手,说不定现在那些人正偷乐着看他的笑话呢。

冯正握紧了拳,眼中划过一抹坚定有错就改,这次的事情也算是给他提了个醒,万幸的是还有办法挽救,如果之后组员们都平安,这次也算是因祸得福。

钱亦在你们那儿干得还行?祁容听到熟悉的名字,好奇问道。

冯正收起眼中的沉思,听到祁容这么问不禁笑了:很好,徐顾问说他天赋很高,调教一段时间后现在已经跟着出任务了,帮组里解决了不少问题。这次也是多亏他,我们才来得及将组员们带回来,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正是钱亦一直坚持着,才撑到救援到达,对此,冯正心中十分庆幸,因此对钱亦之前起歪心思的不好印象也终于抹除了。

祁容一怔,旋即感叹一句缘分使然。

专案组收留他,他也经此救了大家的命,兜兜转转,都是命运和缘分。

林德圣副院长望着门口交谈的祁容两人,再看看床上已经暂时平稳的伤员,行医多年的世界观突然就碎了一地。

与他有着同样感慨的是急救科的张主任,两个五十多的人对视一眼,眼中俱是恍惚。

老张林副院长摸了摸口袋,突然想抽根烟,但是想到此地是抢救室,又默默收回手,叫张主任道。

咋了?

你说,我们能不能搞个课题,研究一下这个东西?未知只是因为我们的科学还没有到达那个水平而已,我相信这里面肯定还是有科学可言的。林副院长背着手踱了几步。

张主任顿时领会了他的意思,眼睛亮起来,一拍手兴奋道:对啊,这可是个无人涉足的领域,大有可为,大有可为。

两个小老头凑在一起嘀嘀咕咕,偶尔路过听到他们谈话的住院医一脸懵逼,啥叫蛊虫在超声检查下的辩识性?论蛊虫是否会存在某种磁场让人产生视觉幻像?

某只住院医不禁感觉高山仰止,自觉自己道行还浅的很,转身更勤快地处理伤员转院的事情了。

不提因为祁容一番动作打算挺进神秘学的两位大佬,祁容随着伤员转院,到了地方的时候,正巧看见秦君晏被人领着也到了。

而另一方,有国家做靠山,祁容要求准备的东西,不过半天就从天南海北被收集过来,跟着物资一起来的是苗疆现在当家的老祖宗,一位六十多岁的奶奶。

她们乘着军用运输机到达容山的军用机场,轰鸣声从头顶飞过,冯正不禁笑了。

有时候感觉出生在这片土地用尽了我所有的运气,她总是让我们安心。哪怕潜龙在渊,我们也知道,迟早有一天他是要腾飞九天的。冯正脊背挺得笔直,眉宇间敞亮又虔诚。

祁容一撇头,注意到他眼底的湿润,心中也不禁升起一股暖流,那是同为华夏儿女的骄傲与自豪,古往今来,从来如是。

走吧,我迫不及待想要看到大家都好起来的模样了。冯正站起身,身板如松,手边茶水依旧滚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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