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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记者眼睁睁看着孟泽悬接过商恬吃不下的薄荷味小蛋糕,吃了一口。
另一边的商恬:妈的双标狗。
第5章 十个亿
商恬从来都是被别人捧在手里的香饽饽,被人这么明目张胆的嫌弃还是头一遭。
不过看在这人刚刚请他吃过一顿大餐的面子上,他决定不跟对方计较。
好的,我还是回我的座位啦。
商恬说完就坐了回去,这话要是让不知情的人听到,还以为他才是这里的主人呢。
孟泽悬找了个离商恬最远的地方坐了下来,丝毫没有动筷子的意思,只是面无表情地端坐着。
商恬一脸懵逼,但下一秒又安慰自己按照朱伯说的去做就好,扮演一个毫无感情的吃饭机器对他来说太简单了。
于是他自顾自地展开了晚餐的收尾工作,吃点水果和甜点溜溜缝儿。
朱伯带人打扫完书房,悄无声息地来到餐厅外面,就看到两个人一个桌前一个桌尾,一个正襟危坐不知道在想什么,一个悠然自得地喝着酸奶扒拉着山竹。
这位商先生还真是不一样了,上次来得时候皱着一张小脸,愁苦得几乎要哭出来,这次却放纵至此,将整个餐桌都弄得一片狼藉。
朱伯无奈一笑。
不过能让自家先生这种洁癖狂魔容忍一时半刻的人,这世间恐怕只有两个人了。
另一位吃起饭来慢条斯理,可不会像这位商先生,在美味面前化身小推土机一样。
朱伯收敛笑意,吩咐跟在一旁新来的助理,等会儿商先生睡着了,帮他清理干净再送到客房,不然先生也睡不好。
助理恭敬地点了点头。
商恬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睡过去的,反正他醒过来的时候,正四仰八叉地躺在一张陌生的大床上,身上穿着陌生的真丝睡衣,只不过因为他的睡相堪忧,此刻在他的腰间拧成一团乱麻。
商恬向来遇事不慌。
他慢吞吞地爬起来,把外裤褪到膝盖,然后仔细端详自己的内内,花了一分钟考虑是不是自己眼熟的那一条。
结果让他有些失望。
商恬不死心,他奔到玄关处的穿衣镜前,前前后后上上下下在自己的身体上搜寻某种可疑的印记。
然而还是没有。
商恬心说邪了门儿了,这剧情怎么不按套路发展呢!
他昨晚做了一个神奇的梦,梦里面的自己竟然可以和这个破小说的作者脑电波交流,他先是骂骂咧咧地吐槽作者给自己的出场配置太低,连饭都吃不饱,然后又哭唧唧地想要抱大腿,让作者给他透露一些有效剧情。
谁成想那个破作者的脑电波可能有什么沉疴旧疾,信号时断时续,商恬只是隐约听到对方和他说
孟泽悬是这本小说里的反派,因为对白月光求而不得,即将抑郁而终,而原身被反派大佬当做替身一样囚禁了一段时间,后来在对方死后继承了一笔天价的遗产。
梦里的商恬呆愣片刻,哆嗦着嘴唇追问:多多少遗产?
作者回答他:十个亿。
十个亿?!
商恬直接昏了过去,醒来便是现在了。
就在醒来的那一瞬间,其实商恬就已经谋划妥当了,毕竟他和反派大佬既没有沾亲带故,也不是恋人挚友,平白无故继承对方那么大一笔遗产,实在说不过去。
如果对方真的需要从自己的身上得到点什么,他也是愿意的。
要知道之前的自己可是个货真价实的小处.男,亲密戏虽然也尝试过,但都只是流于表面做做样子,并没有真刀真枪地实践过,只是听人说那方面的事儿能让人爽到原地升天。
只可惜商恬不到二十五岁就死翘翘了,他的心里其实是非常遗憾的。
寻常百姓都能体验到的快乐,他竟然连个开胃前菜都没有尝过!
商恬的小算盘打得啪啪响,如今有了替身梗这么好的机会,对方还是一个长在自己审美点上的男人,上了床还指不定谁占谁便宜呢。
越想越美滋滋。
可眼下这是什么情况?
一夜过去,反派大佬竟然什么也没有做!
难道是我没有原主诱人?
商恬拧着眉,陷入出生以来的第一次自我怀疑。
商先生,您醒了吗?门外朱伯来敲门,给您准备了早餐。
资深吃货的兴致立马来了,商恬应了一声,冲进浴室把自己洗漱干净,再一次坐到了餐桌前。
不过反派大佬不在,陪着他用餐的人只有朱伯。
朱伯,商恬吃饱之后,拿餐布摸了摸嘴,先生什么时候回来呀?
朱伯有点好奇:你问这个做什么?
商恬腼腆地舔了下嘴唇。
搞清楚自己的身份之后,他的心境豁然明朗,既然自己命中注定要成为反派大佬圈养的金丝雀,那早点适应自己的身份也好,多关心一下金主的日常起居是应该的。
商恬把自己的时间规划得好好的, 我被公司雪藏了,白天也没有什么事可做,不然我跟家里的大厨学一学做饭,再烧几个好菜等先生回来?
朱伯愣了一下,忍不住笑了出来。
这一笑把商恬笑得心里没底。
商先生,我想您可能是误会了,朱伯道,先生对您并没有什么别的想法,您也不必一直留在这里。
商恬心想我知道啊,让大佬爱得不可自拔的是他的白月光,而自己不过是个替身罢了,可是那个破作者不是说自己会被大佬囚禁然后继承遗产的吗?!
难道剧情还没发展到这个地步?
商恬失望极了,离开这个奢华的牢笼,他就又要变成饭都吃不起的小要饭的了。
朱伯: 您的工作问题,我会告知先生的,下一次用餐的时间还没有定,等定了我会及时通知您。
噢。商恬闷闷地答了一声。
回到公司寝室的时候还不到十点,暖融融的阳光将大地晒得松软,就连大槐树上那几只聒噪的麻雀都消停下来,抻着翅膀享受来自春日里的暖意。
商恬步履沉重,他觉得自己就像童话里的灰姑娘一样,午夜时间一过,漂亮的小裙子和水晶鞋就都消失不见了,他又变回了那个普普通通面临失业的打工人。
唉,商恬叹了口气,仰着脸在太阳底下自怜自爱,我好可怜呀。
正忧伤着,揣在兜里的手机嗡嗡地震动起来,是一个本地的陌生号码。
商恬犹豫两秒,接了起来,就听到里面传来一个少年咆哮的声音。
少年可能正处在着急上火的暴走状态,说话的语气异常恶劣,像一只马上就要自燃的□□桶。
商恬?!你是不是脑子有毛病啊?前几天我和你怎么说的?说好了今天要去墓园看我爸,你死哪儿去了?!
商恬摸不着头脑,压着火气回了一句:给你爸上坟关我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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