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3)(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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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景州的工作并不轻松,即使他出生便是天之骄子,进入仕途后也是平步青云,才过三十有这等地位手腕,已经算是官场中的佼佼者,不过成功是没有止境的,若是想要进一步,背后便得付出百倍的努力。

因此他的病情也都一直用药物控制着,不过是些头疼精神类的小毛病,平日里与常人无疑,一旦发起病来,却疼得要人命,看了医生,也不过是静养食补这类温和的法子,不过他这样的权势,这样的地位,怎么可能留得出时间静养。

你也老大不小了,奶奶还能陪着你多久呢。李老太太七十上下的年纪,穿了一身驼色大衣,气质沉静,面貌雍容,她丧夫丧子,身边只余了李景州这么一个孙子,多么疼爱都不为过。

李景州伸手握住奶奶的手掌,支起身子,又被李老太太给摁回枕头上。

乱动什么,这还输着药呢。

奶奶,我没事,这都是老毛病了,就是在家躺两天也能好。李景州柔声说道,都是小李他一惊一乍的。

要不是小李,我都不知道,这些日子你头疼的毛病变严重了。李老太太不是什么没见识的老太婆,孙子是有出息的,不管是公事还是私事,她都不会干预过多。

但是身体健康这件事上,老太太绝对不会退步的,她如今只管等着孙子结婚,有的体贴的女人爱护孙子,她这把老骨头才能安心。

李景州心思机敏,口才一流,三言两语就把奶奶给哄好了,隐瞒身体的问题暂且揭了过去。

小李敲门稳步走进来,递过电子平板,先生,办公室里有份急件要请示一下您。

李景州食指一划点亮屏幕,他脸上的还带着淡淡的笑意,低头查阅了十来秒,可以,就按办公室的计划做。

李老太太见孙子来了工作,她也不便多留,拿起小羊皮手袋,行了,我也乏了,你在这儿好好休息,别瞎折腾身体。

我明白的,奶奶。

你的鬼话我可不信,下次再强撑着,我就把小李给绑了沉海。

小李赔笑着,将老夫人送到车上,转身回到病房里,李景州英俊的面庞上笼上一层寒冰。

先生,不必担心,不过是例行询问,苏小姐的身份敏感,我早就打过招呼,一点消息都不会泄露出去。李松将先生扶起来。

李景州眉间并没有松开,警察的确没有为难苏莹,例行询问罢了,可是他头上的阴云一点没有减少。

她的问题,你只是选择视而不见......

楚白的话一直盘旋在李景州的耳边,苏莹是他真心相爱的女朋友,楚白不过是个行事卑鄙的陌生人,楚白对苏莹求而不得,说出什么诋毁的话都有可能。

可李景州心底还有一个声音,再多的谎言也不会变成现实,可现实再怎么掩盖,也不会凭空消失。

你好好跟进案件进程。

李景州低头,摩挲着手机屏幕,犹豫半晌还是拨通了苏莹的电话。

老毛病,现在没有什么大碍了...好,盛安医院,嗯,来的时候注意安全,车开慢点。

京市作为首都,寸土寸金,到处都是直插云霄高楼大厦,只有到了郊区,才能看到成片的高树鲜花,但这里比起高楼大厦也便宜不到哪里去,别墅都点缀在青山之中,大多人烟稀少,不过是富人度假娱乐偶尔去一遭。

孙荣蜷缩在一个狭窄的角落,尼龙绳紧紧陷在肉里,胳膊大腿早就失去了知觉,嘴巴被麻布塞住,眼睛上也蒙着眼罩,但能感觉身下的汽车明显的颠簸。

不是寻常的柏油马路,像是石子路,这是往市外开?孙强越想越怕,这是往海边去,还是往山里去,他在道上也算是混得风生水起,二十多年顺风顺水的过来了,今天竟然栽到个黄毛小丫头的手里。

玩了一辈子鹰,最后被鹰啄瞎了眼睛。

车速渐渐变缓,路面也越加平缓,车盖咯吱一声响起,孙荣透过黑布隐隐约约能看到一点月亮的光,耳边的虫鸣不绝于耳。这肯定是到了郊区,周围一点人声都没有,孙强忐忑不安时,人已经被拽了出来,他浑身僵硬,只感觉一只铁铸一般的小手紧紧揪住他的脖颈。

孙荣被扔到一张木椅子上,浑身的肥肉颤了颤,木椅子发出压迫的咯吱声,好歹还是撑住了。

他嘴里的发霉的麻布猛地抽了出来。

马了个巴子,是哪个贱/娘们害老子,怎么不/草/死你呀,知道老/子是谁吗?老/子是你爹,

中气十足,声音高昂,骂声在空旷的房里不断回响,听起来甚是魔性。

啪!一巴掌打断了骂声。

安静点。

孙荣侧着头,吐出两粒带血的牙齿,他喘了两口粗气,果然就是□□他的那个小娘们的声音。

瞧着白白瘦瘦的,这巴掌能把牙打断的手劲,可是一般女人能有的。

确认就是这家伙?

朝歌裹着白色的羽绒服,吐出一口袅袅白气,他双手插进兜里,弯着腰,左右端详椅子上的中年胖子。

李园点点头,没错,就是孙强,后背肩胛骨下面有一道刀疤。

什么孙强,李强,老子根本就不认识这个人。孙荣理直气壮的嚷嚷道,把老子绑过来干嘛,你知道老子是是谁嘛。

孙强,兴庄人士,十四岁因斗殴被少管所拘留三个月,十六岁持刀伤人,判处一年零三个月,出狱后辗转几地到京市,成为当地一流氓团体的小头目,后卷入多起诈骗伤人事件中......于十一年前,再无社会活动迹象。

清脆的女声,把孙强的生平过往一一数来。

放你娘的狗屁,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姓孙名荣,根本不是什么孙强。孙荣一个字都不认。

秦然搬来一把软椅,朝歌整个人就像个蓬蓬的棉花糖团在上面,别墅的暖气才刚刚打开,地下室冷得跟冰窖一样。

那我不管,你是不是了,反正你这种假户籍的人,死在哪里角落里面,也没有人会追责,不是嘛。

孙荣冷哼一声,对于朝歌的威胁不屑一顾,他也在道上混了几十年的老油子,说话这个小年轻,一听就是个没沾过血的花骨朵,不就是放几句狠话嘛,谁还不会呢。

还挺硬气。朝歌又说道,那你猜猜那个罗哥会不会保你呢。

眼罩下孙荣的眼皮一跳,马上又镇静下来,还是不说话。

其实,沉默就相当于默认了。

但孙荣从十四五岁就开始混社会,手上不知道干了多少违法犯罪的勾当,还能保住这条小命。

靠的不是忠心耿耿,靠的是嘴严。

李景州的高级病房是他常住的,保密性十分的高,便是这样,苏莹莹来的时候也是包得严实的很。

好些了吗?苏莹莹取下墨镜,双手握住李景州的右手,我担心死了,一听到消息我就准备赶过来的,结果出了点事耽搁了。

李景州穿着宽松的病号服,与他平日里西装笔挺的精英模样迥然不同,没有那么咄咄逼人,也没有那么高高在上,柔和中带着一点脆弱。

是工作上什么事?李景州问道。

苏莹莹一滞,她其实甚少跟李景州聊娱乐圈的事情,对方毕竟是事务繁忙,关注的都是国家大事,娱乐圈那点事,专门拎出来说,也都是些上不得台面的。

所以一般涉及娱乐圈,都是苏莹莹有事相求,这次,李景州竟然主动询问。

苏莹莹倒不敢隐瞒,一五一十将警察问询的前后交代清楚了。

李景州低着头,似乎是在听,似乎又没有再听,苏莹莹小心瞟了一眼,似乎并没有异样,气氛一下子陷入凝滞中。

苏莹莹咬了咬下唇,一瞬间觉得房间里冷极了,她其实十分害怕这种时刻,李景州并非什么和颜悦色的人物,相反他的身世比楚白更矜贵,脾性也更加难测,他们两个之间也时常会陷入这种沉默之中。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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