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1 / 2)
虫族之真香
作者:晴阳不暖
文案
韩乐自认为没有什么对不起自家雌君的地方,他至少从来没有像一些本土雄虫一样对雌君进行家暴,同时他努力工作赚钱养家,他想不明白为什么最终竟被雌君亲手杀死在中央大广场上示众。
重活一世回到新婚之夜,他望着躺在旁边年轻的过分的雌君,一脚将他踹了下去。
然而这一世,在他躺平决定不再努力奋斗之后,他的雌君的态度也发生了明显的变化。
阅读须知:
1.不是重生复仇文。
2.前世的故事以金的视角写在番外。
3.正文没有崽。
内容标签:情有独钟穿越时空星际甜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韩乐,金┃配角:┃其它:
一句话简介:我那个奇怪的雌君其实挺可爱的。
立意:人要学会尊重与自尊。
第一章
韩乐一直认为自己总体算是一个积极向上的人,在莫名其妙穿越到一个奇怪的世界的时候也从没有自怨自艾。
他反思自己的前半生,自以为没有任何对不起自家雌君的地方,他并没有本土雄虫的一些陋习,也不会像社会所容许的那样对雌虫进行家暴。
但是,一切是怎么发展成这样的呢?
主星的中央大广场上,立着一根金属的刑架,这几天起义军陆陆续续的处决了这个联邦之前的一些高层。
金属刑架上布满了斑驳的血液,脚底的砖面上也层层叠叠的铺着不同深度的红。
广场上周围密密麻麻,占满了看热闹的虫族。
韩乐在虫族当了十几年法官,大抵明白虫族本性,只是现在看着周围对政权更迭没有任何的反应的雌虫和雄虫,只当是对虫族更了解了一些。
接下来我们将要处决的是,联邦大法官,韩乐先生。
侍卫官捧着一本厚厚的名册,上面写满了即将处决的名字,他用冷漠而诡异地语调念出韩乐所犯的罪行。
韩乐,原联邦大法官,在位一年间,多次修改宪章,减损雌虫权益,虫族整体深受其苦。
韩乐被压上了刑架,没有听进任何一条罪状,他的视线里占满了密密麻麻的虫族,他们冷漠、愤怒、激昂。
一群愚民。
韩乐冷漠的勾起了嘴角。
平权万岁。周围爆发出阵阵呐喊,这也是起义军进攻时所用的冠冕堂皇的理由。
虫族社会雌多雄少,为了保护珍贵而稀有的雄虫,为了满足雌虫骨子里的繁殖欲,或者是为了其他什么原因,他们定制了非常严苛的约束雌虫的立法。
韩乐对这样立法的原因没有任何兴趣,他只是一个执行者,一个刽子手。
他看过历史,无论政权如何更迭,总体的社会结构从来没有发生过任何变化,这些或愉悦或庆幸的雌虫,不出十年就会发现,他们所拥护的新政权也是一坨狗屎。
元帅将会亲自对他处刑。侍卫官这样说。
韩乐抬头,过长的刘海遮住了半边眼睛,整个人狼狈不堪,他已经几天没有休息了,没有水,没有吃食,他现在没有任何的气力挣扎或者质问。
而他的雌君,这次起义的罪魁祸首,元帅大人,穿着笔挺的军服,带着满身的荣誉,在周围仰慕的目光中一步步走向他。
韩乐。元帅说。
金是第一次这样直呼雄主的名字,没有人知道他心里到底是什么想法。
韩乐看着金一如既往的冷漠的眼神,突然丧失了所有力量。
那双蓝眼睛冰冷的如同寒流,让人望而生畏。
这雌虫冷硬而且难以亲近,这是他第一次见到雌虫时产生的想法。
现在他还是这么觉得,他从来就没有焐热过这颗石头。
周围突然爆发出一阵欢呼。
韩乐被金用枪抵住额头。
一人一虫对视一会儿,终于还是韩乐先忍不住,他说:我死了你也会死。
成年雌虫每个月都会有一段时间的狂暴期,要是不能得到雄虫精神力的抚慰,会对神经产生严重影响,所以,虫族里即使很多雄虫暴虐成性,也很少会遭到雌虫的背叛,并且精神力一旦绑定,雌虫终身只能接受一只雄虫的抚慰。
金笑了,韩乐很久没有见金笑过,但仅仅是勾起嘴角,也让韩乐一阵恍惚,金微微低头,一缕金发从帽檐落了下来。
我死得其所。金低声道。
他奔赴向了他以为的正义,并即将为此牺牲。
一声枪响,血液溅在了金的脸上。
他没有理会周围的欢呼,擦了擦枪,冷漠的对旁边的侍卫官说:拖走。
人一辈子要活得多么失败,才会众叛亲离呢?
韩乐觉得自己永远想不出来这个问题的答案。
他躺着,看着躺在旁边的雌虫,终于从对方过于年轻的面容以及光脑上闪烁的时间确定了,这是他结婚的第二天。
他们的婚姻是系统匹配的,可能从这一点来说,就已经预兆了之后的不幸。
他将熟睡中的金踹了下去。
金瞬间惊醒,有些惊慌的跳了起来。
跪着。韩乐道。
雌虫对自己的雄虫是绝对服从的,这是刻在他们骨子里的天性。上一世,韩乐从来没有利用过这一点来为难雌虫,他努力做一个可靠的雄主,可是对方却并不领情。
如果结果都一样,他为什么要那么兢兢业业呢?
金听到命令的一瞬间,下意识的服从,在双膝接触到冰冷的地面的时候,他才有些委屈的抬头。
雄主。
金色的头发毛毛躁躁的炸着,蓝色的眼睛里散发出湿漉漉的迷茫来。
韩乐没有理会,翻身背对着他。
此时还是半夜,金无论如何都想不明白,昨天还算温柔的雄主为什么突然发难。
您做噩梦了吗?
韩乐睁着眼睛躺着,听到金的问话,神色不明的哼了一声。
韩乐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在他醒来的时候,金还跪着。
雄主,早上好。
金的头发还翘着,看起来是丝毫没有打理过的样子。
他的眼睛盯着韩乐,亮晶晶的,眼里满是憧憬与忠诚。
韩乐伸手把他翘起来的头发按下去,金微微低头,在韩乐手上蹭了一下。
他们俩都知道这只是雌虫被雄虫抚慰之后产生的副作用,用不了一周他就会恢复成冷冰冰的样子。
韩乐只碰了一下就松开了手。
去洗脸。他说。
在金离开之后,韩乐才掀开袖子,用手掌抚摸胳膊上冒起来的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
餐桌上。
你什么时候去军部?韩乐将最后一口面包吃掉,问站在一边的金。
这会儿,金已经是少将,他还只是一个基层小法官,上辈子,他那么努力的工作,大部分是因为他的自尊让他不想配不上金。
昨晚他已经想清楚了,既然他又重生一回,他想知道,当放下那些没必要的原则的时候,会不会活的更舒适一点。
我请了一周的假。金抿了一下嘴唇,雌虫结婚的头一天是不能吃东西的,到现在为止有整整三十多个小时了,他现在有些难捱。
嗯。韩乐擦了擦手,将纸巾扔进垃圾桶,漫不经心地说:那正好,这几天你把房间好好收拾一下。
他知道自己不开口让金吃东西,金是不会自己吃的,上辈子他就深刻认识到了这一点。雌虫的绝对服从,是把雄虫的命令放在自己的命前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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