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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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池皮肤薄,又生得白,君子如虞临渊,那晚被酒精影响,醉酒中,就着那一小块皮肤,吮吸了足足几十秒。

两天印子没消。

现在是下午五点半,金池看了眼时间,暗自祈祷,他从没这么迫切的希望副人格上线。

救救孩子吧。

他还没想好怎么回应主人格。

还在门口磨蹭呢,虞临渊在楼上窗台瞅了半天,看金池跟个柱子似的杵在门口,半天不进来,不耐烦地走下来,大门一推。

下蛋呢你,进来。

这熟悉的口吻,这欠揍的语气!

金池简直要热泪盈眶了,绷紧的肌肉一松,笑容恢复了自然,抬脚往前一跨

忽然想起件事。

被虞临渊如有实质的视线狐疑扫射着,他只顿了一下,没事人一般继续往前走。

手不经意般的,拉高了衣领。

遮住底下暗红吻痕。

第30章 抉择 无论选择谁,另一人心甘情愿退出

副人格是第二天晚上发现不对的。

前几天,他难得发了善心,默认让主人格全权使用了一整天身体,希望他接下来一路好走,别冷不丁冒出来占据他和金池的相处时间。

结果金池一天没回来。

电话也打不通。

通过老管家才得知,这两日金池要发新歌了,老宅离得远,他特别重视工作,索性吃住都在公司,不回来了。

虞临渊心里不爽,自己已经足足一天没和小骗子玩了,眼下又得等几天。但古怪的是,相比较过去的他来说,他竟心平气和的没作妖,而是老实等着。

老管家,是第一个察觉到他变化的人。

和金池相处的这短短一个月里,作为承载负面情绪的副人格,每一天都在不断汲取新的东西,不知不觉,整个人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过去几年,但凡清醒的时候,脑子充斥着各式各样的情绪,他总会感到极致的痛苦,那时还不懂那些情绪叫什么,唯有遇见了金池,真正体验过与之相反的东西,他才明白

那是孤独、恐惧、绝望。

他不再被无处不在的恶意束缚住手脚,是金池踩着鲜血、腐烂,来到他身边,解开他的锁链,拉着他走出地狱。

外面的世界有很多人,好的坏的,可牢牢吸引住他目光的人,始终只有金池。与此同时,他看见了,绝大多数普通人眼中都有不同的光,是喜悦、快乐、平和。

他好像在渐渐从一个怪物

变成了有血有肉的人。

很奇妙。

在黑暗中沉睡的时间里,他还在思考主人格所说的话他爱上了金池?

他想,爱是什么?

书上说,爱是感动,爱是习惯,爱是体谅,爱是宽容,是一辈子的承诺。

虞临渊开始自我拷问。

他为金池感动吗?

答案是感动不了。

他想起有一次,因为误操作,不小心清空了金池布置了很久,没来得及保存的庄园。

当时金池没说话,默默拿着手机走了。

当夜,他从睡梦中惊醒,发现自己的手脚被绳索绑在床脚,床边半空中,缓慢浮现出一张被手机屏幕照得惨白的脸。

金池幽幽一笑,当着目眦欲裂的他,以令他十分痛苦绝对无法忍受的菜鸡手法,去青铜局梦游了一整晚的峡谷。

显而易见,最后他的号被人举报了。

停赛一周。

对的,虞临渊暗自点头。

如此惨绝人寰的事,他竟没有用残酷的手段折磨回去,这不是那什么,还能是什么?

虞临渊又想,他体谅金池吗?

他宽容金池吗?

当然了。

虞临渊从不是个善解人意的人,但出于对金池的另眼相看,他有件事情忍了很久了,一直以来,选择包容的没告诉金池。

他的手法,真的太烂了。

小骗子长得清清瘦瘦的,他能轻轻松松圈住小骗子的手腕,还能空出一大圈,可就是这么个人,却是个一紧张就没轻没重的大力士。

但他自己好像不知道。

第一次金池握住他的时候,那一动他差点以为是要亲自下手,帮忙废了他。

好在接下来痛并快乐着。

他忍了。

没错,虞临渊再次若有所思地点头。

他真的很体谅了。

诸多例子证明了,主人格所说并非假话,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虞临渊,此刻感到了无法言喻的忐忑。

他可以说出很多在常人看来大胆的话,却无法对着金池轻轻巧巧说出那个字。

真是匪夷所思。

金池有什么好?

虞临渊一脸不解,守在金池房间的窗台边往下看,自言自语道:他小心眼,睡觉说梦话磨牙,下手没个轻重,牙疼还偏要吃甜食

对,牙疼怎么还能不忌口呢,池少爷就是这点不好,让人操心。

进来送水果的老管家大为赞同,发自内心符合了一句,却见上一秒还细数金池不好的人脸色说变就变,当即大怒道:他哪里不好了?爱吃甜食碍着你了?

老管家:

这种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恶劣行径对他来说显然太常见了,老管家只是一呆,立马改了口,对对,池少爷哪里都好,我说岔了。

他笑呵呵提及:家主,池少爷那边忙得差不多了,答应晚上回来吃饭,估计快到了。

虞临渊脸色肉眼可见的好转,挥手让老头下去了,继续守在窗台边,目不转睛地盯着,没多久,果然看到一点熟悉的金色从车上下来。

脚跟动了动,突然停住。

这人招呼也不打,留言也没一个,说走就走,好像根本不惦着他。

虞临渊叛逆的好胜心上来了。

抱着手臂,冷冷往下看,他偏不下去接人,显得他什么都不干,巴巴等着人回来一样!

可等啊等,等得他眉心都蹙到了一起,看着那簇金毛跟个喷火龙似的,在原地走来走去,磨蹭了足足半个小时,就是不进门。

虞临渊耐心到了极点,大步下了楼,推开大门,盯着一脸纠结之色的金池。

下蛋呢你,进来。

金池抬眼望来,背衬昏黄的夕阳,眸子里竟似有了水光哪里还有刚才的踟蹰之态。

毫不犹豫朝虞临渊走来。

挑了挑眉,看见他这副情态,虞临渊心中火气消了不少,转身往里走,呵,还知道回来?

金池: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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