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9)(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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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述厌掐着日子算,正好他们从徐凉云家里回来时是周二, 晚上陈述厌就让他停药了。

陈述厌没担心,他觉得徐凉云已经走出来了,不会有什么事。

他也确实没什么事, 第二天起来时一切如常。

陈述厌问他感觉怎么样,他也说没什么事。

一切都很不错。

眼看徐凉云的两周病假要到期,这天中午,陈述厌就一边搅着碗里的鸡蛋一边看日历, 问他什么时候回去上班。

下周一,批了我两周多点儿的假。徐凉云说,出去玩吗?

陈述厌也是这么想的:好呀。

徐凉云问他:去哪儿?

去游乐场吧。陈述厌说, 我想跟你再去一次。

徐凉云点点头, 答应了下来。

当天, 两个人就在网上订了票,第二天一早就驱车去了游乐场。

去的还是当年总去的那一个。

第二天周四是工作日, 而且大冬天的,游乐场里人不算多。他们到的时候是早上九点多,今个儿天气不错,就是有点冷。

周四小孩要上学,基本上没有带着孩子来的, 差不多都是小情侣,有不少人牵着手亲亲我我的,一看就是在热恋中。陈述厌一眼看过去,不禁又有些想扼腕叹一声青春匆匆,岁月真如滚滚长江东逝水一去不回头,一转眼他就从二十小年轻变成三十老画家了。

想当年他也曾经和徐凉云在这里浓情蜜意过,还不止一次。

后来他们也来过好几次。

他们在这儿玩过不少浪漫,买过玫瑰也打过枪,接吻都要挑个夜色正好华灯初上时摩天轮最高点上。

陈述厌这么一想就想出了神去,又想到了那年在摩天轮上的徐凉云。

他前倾着身,在一片高高夜色里亲他。

过山车上有人嗷嗷尖叫,尖叫声把陈述厌拉回了神。

他转头看,正好看到前一批坐完过山车下来的游客。这一帮人小脸通红或煞白,索索哈哈地全被冻僵了,看着就冷。

这过山车还是一如既往地要人命。

陈述厌第一次跟徐凉云坐的时候,下来脑袋嗡嗡了半天。

徐凉云看了眼直冲云霄的过山车,哈了几口白气出来,低头问陈述厌:坐吗?

不坐,这大冷天的,我受不起这个。陈述厌一边说着一边往围巾里面缩,对徐凉云说,我身子骨不好了,这几年一不注意就爱感冒发烧,今天我就不吹风了。

是吗。徐凉云心疼地揉揉他头发,说,那我们搞点温和的,你是不是爱看恐怖片来着?

陈述厌点点头。

徐凉云展开刚从门口进来时从架子上顺过来的游乐场导图。陈述厌揽着他胳膊,顺势就靠到了他身上去,看他展开的导览图,肆无忌惮地跟他贴贴。

自打分手以后,陈述厌就没来过这游乐场。导览图的样子虽然和他记忆里的差不多,但有一些项目被替换掉了,也有一些升级了。

也是,都五年了,游乐场当然也会做出一些创新。

不过项目创新归创新,从导览图上来看,它整体没被打破,很和谐。

徐凉云指指图上的鬼怪古堡:鬼屋还是在这儿。

陈述厌凑过去看。

他们几年前来的时候就有这个鬼屋,位置也没变。不过这鬼屋换过了,之前他们来时它还是个病院,应该是后来换了个古堡主题的。

古堡也不错,有新鲜感,很有挑战性。

两人一起去了。

十五分钟后。

古堡里,一具巨大白骨张大了嘴,从口中吐出阵阵黑气,黑旋涡似的眼眶里冒出血光,恐怖的叫声从四面八方传来,嘶哑至极。

游客纷纷尖叫,叫声撕心裂肺,甚至有人喊起了妈。

人群之中,陈述厌和徐凉云手牵着手,没什么表情甚至可以说是冷漠地看着它。

半个小时后,从古堡走出的游客里,一半软了腿脚,一半眼角犹然挂泪,还有几个目光空空地像看到了彼岸,傻了似的说我想我妈了。

场面一度十分搞笑。

一起出来的陈述厌和徐凉云却没怎么样,俩人走了一遭出来神清气爽。

他俩谁都不怕鬼。

陈述厌朝徐凉云要来了游乐场的导览图,正在这儿研究着,徐凉云就过来揽住他,问:吃不吃棉花糖?上次给你买棉花糖吃来着。冰淇淋就算了,大冬天的,别吃那个。

吃。陈述厌点头,我要草莓味的。

徐凉云无可奈何:你换个味儿啊。

当年他就总吃草莓味的。

陈述厌说:我就喜欢草莓味嘛。

好好好,给你买给你买。我记得卖的在这边,我们往那边走走看看。你想去哪?

陈述厌倒是早就看好了,徐凉云一问,他就指了指导览图上的一个地方:这儿。

两人走到了目的地。

目的地不是别处,正是当年的射击场地。

射击场也多了件大装备。当年它还是个露天场地,如今却有了一个银色的科技感十足的小屋子,成了一个堂堂正正的室内项目。

两人走了进去。

陈述厌舔手上的棉花糖。刚刚往这儿走的路上他们正好遇上卖的,徐凉云就给他买了一个。刚刚路上他说自己想吃,陈述厌就把棉花糖递给他,可谁知徐凉云没咬棉花糖,过来亲了他一口。

他说:行了,我吃到了。

陈述厌愣了下,然后笑了起来,说你多吃几口也行。

陈述厌拿着棉花糖,一边跟着徐凉云往里走,一边问他:你现在还能打吗?

徐凉云知道他是说枪的事,毕竟他现在右手已经全废了。

徐凉云朝他一笑:我有办法,放心,欠你的一个牛油果我得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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