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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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陈述厌收回了目光,转身接着让狗领着他散步。

陈述厌又被狗遛了十多分钟,然后,他兜里的手机就嗡嗡响了起来。

陈述厌莫名其妙,大年三十的,这天还没亮,能是谁会在这个时候给他打电话?

毛病?

他怎么想怎么觉得给他打电话的人有病,但还是把手机从兜里拿了出来,看了一眼。

完全不认识的一串号。

他全以为是哪个闻鸡起舞很是敬业的骗子,直接给挂了。

接着被狗领着往前走了没半分钟,电话又响了。

陈述厌又挂了。

电话又响了。

他再挂。

电话再响。

陈述厌服了,无奈,只好接了起来:喂?

电话那头一片安静,只能听到这座城市的风在呼呼地刮,刮得电话里都传来了窒息似的风声,听起来莫名像谁在很用力地吸气。

陈述厌还以为是对面信号不好,耐心地等了一会儿。可过了好半天都没听到回应,只听到对面在闷闷地刮风。

他只好又冲着对面喂?了一声。

依旧毫无回应。

什么东西。

陈述厌更莫名其妙了。他把电话从耳朵边上挪开,心道现在的骚扰电话真是够敬职敬业,大年三十凌晨五点半就开始骚扰淳朴老百姓。

他刚要伸手挂掉电话的时候,终于,电话对面突然传来了一阵窸窸窣窣响,盖过了那些风的呼啸声。

那窸窸窣窣的声响是好一阵手忙脚乱声,对面好像很慌乱,在乱塞电话。

陈述厌听得无语,伸手去按挂断。

可有个很耳熟的声音突然从电话对面传了过来。这声音十分恨铁不成钢,十分用力地骂了一句你他妈傻逼吧操一听到这声音,陈述厌要去点挂断键的手就猛地一顿。

倒很快,这道久违的声音在电话对面的一阵手忙脚乱过后,就被赶鸭子上架地讲起了电话。

喂,陈述厌啊?

陈述厌一怔。

他有点反应不过来,端着手机愣了小片刻后,才讪讪地重新把手机贴到了耳朵上,很不确定地试探着叫了声:钟老师?

如果他的记忆没出错,电话里的声音不是别人,正是警队里的心理顾问,一位从海外留学归来的犯罪心理学高材生,是个名叫钟糖的男人。学历太高为人太狠说话一针见血套路一层叠一层,谁见了都得叫一声老师。

正所谓名字越粉,干事越狠。

干事儿贼狠名字贼粉的钟糖哈哈干笑了两声,说:是我是我,呃那个,你出门了?在哪儿?

出来遛狗。陈述厌说,在家附近,怎么了吗?

那个你别动啊!我现在叫人去接你回家!你上个vx,跟我共享一下实时位置!

陈述厌:

陈述厌默默回了回头,看向走回去最快只用十分钟的路,说:不用了吧,我走回家也就十分

他话都没说完,钟糖就立刻打断了他:不行不行!你在那儿千万不能动!你站到监控看得到的位置,找个亮堂点儿的地方路灯底下!对对对去找个路灯底下!就在那儿等着!赶紧上vx!

陈述厌又觉得莫名其妙了,但他知道钟糖干事情是讲道理的。

就这么默了片刻后,他就问:出什么事儿了吗?

是出事儿了。钟糖倒不瞒着他,也不含糊,说,你回家来慢慢说,我们就在你家小区里,我先找人把你接回来。

陈述厌有点不明所以,但还是乖乖答应了下来,然后挂断了电话。

他左右看了看,乖乖找了个在监控范围里的十分显眼的路灯底下,站定了下来,上了vx。

他家狗似乎感受到了什么,呜呜嘤嘤地蹭了两下他的腿,然后趴在了他腿边。

陈述厌朝着它轻轻笑了一声。

他上了vx,钟糖比他快,早就给他发了个句号,然后发起了位置共享。

陈述厌点了进去。

然后,他就乖乖地站在原地等。

一大清早,这事儿出得他有点迷幻。五年不见的警队相关人员突然给他打电话,还是钟糖这种等级的。

一提到警察,陈述厌就控制不住地想起了徐凉云。于是,徐凉云的名字开始又一次不由分说十分霸道地占据了他的脑海。不知道是他自作多情还是确实如此,陈述厌总感觉自己和徐凉云之间又要有事发生了。

可他们谈了五年,也又分了五年。五年能把一个人刻在心里,也能把一个人挖出去。

所以陈述厌对此根本提不起劲,也没有任何感想,只觉得迷幻得似梦非梦。

他在将近六点的凌晨里靠着路灯吹冷风,半清醒半晕乎的觉得这事儿好扯淡。

都五年了,他妈的。

别来烦人行吗。

很快,五分钟不到,就有一辆警车鸣着警笛开了过来。

车子缓缓停在他面前,副驾驶的窗子被摇了下来,钟糖的脸时隔五年地出现在了陈述厌眼前。

他比以前成熟了不少,鼻梁上架着的方框眼镜换了个金框的,眼睛周围一圈黑,像是熬了夜。

早啊早啊,过年好啊,好久不见。一脸憔悴的钟糖强打着精神对陈述厌完成了久别五年的招呼三连,又说,快上车,带你回家。

陈述厌站在车跟前眨了眨眼,迷茫了一下,应了两声,抱着狗上车了。

开车的并不是钟糖,而是一个陈述厌眼生的面孔,是他没见过的一个警察,不知道是新来的还是只是纯粹没见过。

上车以后,钟糖就转过头,笑着对陈述厌说:不好意思啊,出的事太大,放你一个人回家不放心。

陈述厌眨了眨眼,有点不明情况的拉长声音啊了一声:到底出什么事儿了?

详细情况回你家说,事情有点多。钟糖说,我们去你家敲过门,没人在你家里是没有别人吗?女朋友或者男朋友?

没有。

钟糖话已至此,陈述厌都知道他要问什么了,就说:但是我不见徐凉云,我家不欢迎他。

钟糖早知道他会这样,也没多说什么,又哈哈笑了一声:知道知道,他也说了,他会避嫌的,所以才是我们来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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