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7章(1 / 2)
“你为了我,犯了这么重的杀孽,到底值不值得呢?没了叶初阳,以你的身份与家世,你还可以遇见很多比叶初阳美好的女人,你为什么要想不开,逼着自己走上这样一条不归路呢?不值得,真的不值得。你又何必执拗至此,疯癫成魔呢?”
她陪着他,待在冰棺里很久。
很快,她便反应过来,墨寒一个肉体,如何能够承受冰寒之气。
她急了,连忙起身,想要让他起来。
可是,无论她怎么叫喊,他皆都听不见。
初阳急得眼睛通红,已经干涸的泪水,却还是流下了那血泪。
她正在担忧时,却瞧见了李崇,随即她眸光一亮。
李崇怕他躺在冰棺里,会被冻死,所以他趁着墨寒不注意,悄悄命人将他打昏,抬出了冰棺。
翌日一早,墨寒一睁看眼,发现自己躺在卧室的床上。
他立即发了怒,踹了李崇几脚,命令他去杀了云陵光,然后他便赤脚往楼下跑。
刚刚跑到了客厅,他却看见姜瑜带着人,正抬着冰棺往外走。
墨寒怒红了双眼,见那些抬冰棺的人打走,他的手臂紧紧的搂住冰棺,不许任何人靠近,不许任何人把冰棺抬走。
姜瑜见到墨寒这幅模样,顿时哭得泣不成声。
她想要靠近墨寒,却被墨寒喝住:“你想要干什么?你不许让人把她带走……”
姜瑜捂着颤抖的唇瓣,哽咽嘶吼道:“墨寒,她已经死了,她死了。你将她放在这冰棺里整整七天了,她不可能回来了,你放过她吧,让她入土为安,也放过你自己,好不好?”
墨寒不理会姜瑜,他推开冰棺,爬到了里面,他紧紧的抱住初阳的尸体,眸光呆滞,望向窗外还在下的大雨。
这雨,整整下了七天了,她死了有多久,这雨便下了多久。
这场雨太大了,也太久了,天地连成一线,树木,花草,还有路面湖泊,全都被埋入一片汪洋水源里。
那雨水的湿气,扑到他脸上,不知名的湿润,沾染了他的脸庞。
第1050章 为她做法事,为她祷告
纵使,他杀了那些人又如何,纵然他取回了她的心脏又如何,她还是无法活过来,他们的孩子还是跟着她一起离开了他。
从此之后,他在这世上,只是一个孤单的孤家寡人罢了。
要问这一生,他欠了谁?他谁都不欠,对谁都没有愧疚,却唯独对她,存了亏欠,这亏欠,就算他耗尽永生永世,也无法偿还。
他辜负了她太多,他让她像一个没有自由的小鸟,被禁锢在牢笼里太久。
一个人的一生,究竟有几个十年,她将自己的青春,自己美好的岁月,全数耗费漫长的等待里。
他总是让她等,等了一天又一天,等了一年又一年。
终于,她等不了了,老天也不给她等待的机会,于是她便走了,彻底的消失在这世间见,再也不肯回头看他一眼。
他将她的尸体,紧紧的抵在胸口,那泪水,犹如窗外纷纷不停歇的大雨,布满他脸庞,也流淌上了她的脸颊,染花了她精致的妆容。
他眼眶一圈圈的泪水蓄满他惨白憔悴的脸庞,他心如死灰,再也无法感觉到心脏在跳动。
原来,他竟这样爱她啊,爱到他早已不能没有了她。
到了这一刻,他才终于明白,他爱这个女人,已经爱到了刻骨铭心的地步。
他仅仅的抱着冰冷的她,脸庞贴在她的额头,他破碎嘶哑的一声声低吼:“初阳,我对不起你,我对不起你。娶了你,我却没有时间来陪你,娶了你,我却没有能够保护好你。我让你在这个家里,犹如一只被禁锢了翅膀的鸟儿,将你圈在这里,让你失去了自由与理想。”
“我总是觉得时间还很多,我想趁着年轻,想要去打拼一个繁华帝国,我想要把世间所有美好的东西都给你。我想要的东西太多,反而忽略了你。这么多年,我的时间大多数都奉献给了事业,能够陪伴你的时间真的太少太少。”
“太多的事情分割着我的心,我的心被切成了一块一块,我给你的太少了。如今,凉城发展繁荣,墨氏集团也越做越大。可是,又还有什么意义呢?这个城市再繁华,我却失去了你……”
“我永远都失去了你,我再也无法将你找回了,再也无法找回……”
纵然他撕心裂肺的怒吼自责,他却无法改变,他搂在怀里的这具尸体,冰寒刺骨。
一丝温度再也触摸不到,这冷,冷的他痛彻心扉。
姜瑜慢慢的靠近他,颤抖着手,触摸上他憔悴苍白的面容。
她哽咽哭着劝道:“墨寒,我的儿啊,她已经死了。她再也回不来了,今生我们墨家没福气留住她,我们替她做一场法事,替她超度,让她的灵魂得到解脱。我们诚心祷告,祈祷她来世再来做我们墨家的媳妇好不好?”
墨寒身子一颤,他淡漠无波的眸子,缓缓的有了焦距,他看向姜瑜。
“从前我从不信鬼神之说,如今,我倒希望可以有这么一个人出现。为她做法事,为她祷告,让她再次回到我身边。对……这世上,没有钱不能办到的事情,一定还要可循之法……”
姜瑜一惊,看着略微有些魔怔的儿子,她眸底闪过一丝慌乱,握住他的胳膊,低声喊道:“墨寒……”
墨寒甩开了姜瑜,他将初阳的尸体放好,他从冰棺里爬出来,然后他吩咐李崇去找那些大师。
整整两天,李崇便搜罗来了无数个号称有佛法在身的和尚大师。
他们全都没有半分让初阳重生复活,墨寒动怒,动了杀气,眸底全是嗜血的光芒,他不顾李崇的阻拦,捏着枪,将那些欺名盗世的骗子全部打死了。
姜瑜得知此事,惧怕的无以复加,她甚至跪下来请求墨寒冷静,不要再疯癫下去了。
可是,墨寒已经到了魔怔,六情不认的疯癫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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