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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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妃娘娘为何不来?她不是占理么?”另一个捧着面脂的宫女疑惑地问道。

皇后得意地说道:“她怎么就占理了?那两个宫妃抱怨六皇子的事情,可有外人能作证?”

“淑妃带了很多宫人......”即便两个宫妃的宫人不会承认,但淑妃又不是一个人过去的。

“那可不算数。”皇后点了点她的鼻子,“放机灵点儿,淑妃的人说的话哪儿能信?他们肯定要帮着自家主子撒谎的不是?”

所以说,没有外人作证,做不得数,淑妃注定要把苦果吞下去了。若是两个宫妃身边有人被其他宫妃授意,站出来指认宫妃说了这话,皇后就可以光明正大的下令把这宫人捉起来,说他们“背叛、污蔑主子”,正好拖出去乱棍打死。

在这宫里,她才是皇后,她说什么,什么就是真理。只要皇帝不在意,谁也没资格管她。

“娘娘英明。”芳草笑着说道。

皇后也觉得自己挺英明的。

原本她不爱用芳草,倚仗另一个陪嫁宫女。但上回太子过来找她说话的时候,跟他说了那宫女背地里做了不少坏事,皇后才知道那人背叛自己了,气得直接下令杖毙。

而芳草则是太子后来送来的,是个聪明人。有她的提点,皇后感觉自己这些天越来越聪明了,跟脱胎换骨了一样,于是越发倚重芳草了。

“还好有你。”皇后拍了拍芳草的手,“我儿会调教人,回头让他多送几个过来。”

芳草可不想有人过来跟自己争宠,忙说道:“娘娘,太子妃正怀孕呢,东宫缺妥帖的宫人!”

“是了,你不说我都忘了。”皇后立刻打消了念头,“那就留着伺候太子妃吧,我这儿有你就够了。”

芳草这才放心下来。

淑妃这件事瞒不住,当晚宫里该知道的就都知道了。连慕离风这里,都有人禀报给了他,不过他不是很在意。

“淑妃娘娘怕是要更恨我了。”慕离风打了个哈欠,往床上一趟,“随她去吧。”

任谁也不喜欢有人拿自己儿子和别人比,而且还是被比得一无是处那种。在淑妃看来自家儿子文武双全,在朝中也颇有建树,一个病秧子怎么能跟她宝贝儿子比。

可惜旁人才不管这些才干,比才干有本事跟太子比去?六皇子这种,也只能拿来比比长相和性格了。

“公子最近是累了些。”蔓草心疼地看着慕离风,“早些休息吧,过两天加冠礼,还有的折腾呢!”

慕离风没觉得自己最近多辛苦,他就是嫌紫陌殿不清净,时不时跑去东宫、各皇子府和忠国公府做客而已。不过在蔓草看来,一向不怎么出门的公子,出门一趟就得累个半死。

“对了,今日宫宴巧巧似乎没来?”慕离风突然问道。

蔓草愣了一下;“陆六姑娘最近受了凉,只怕年宴都不会来了。”

慕离风放心下来,这样陆巧书应该就不会被牵扯进落水事件了。

蔓草见他昏昏欲睡,便轻手轻脚地灭了烛火出去了。想了想又拉了常武去私库里挑了些小姑娘喜欢的东西,让他明日一大早给送到忠国公府去。

之前他们这边忙昏头了,都忘了给六姑娘送点药材什么的。不过想来国公府也不缺药材,六小姐卧病在床一定十分无聊,送点小玩意过去正好。

第30章

加冠这一日, 天朗气清。

本朝的加冠仪式比较简单, 但也只是相对女子及笄来说简单一些罢了。加冠前三日, 要由冠者的祖父告于祠堂,若是祖父不在了,再按照规矩选其他人。

皇帝虽然十分想代替祖父, 但一来慕离风的祖父还活着,二来慕离风要入的是慕家的祠堂,不是他们皇家的。所以皇帝只能恹恹地放弃了, 但又怕慕家怠慢, 便特意下了几道旨意,赏赐了慕家, 提醒他们这些好处都是他们靠着慕离风才能得到的。

慕家自然不敢怠慢,一切流程都没出岔子。加冠前一天, 慕家祖父还特意进宫,请皇帝作为正宾为慕离风加冠。

所谓正宾, 就是仪式上替慕离风戴冠的人。按理说一般是由父亲、兄长来做正宾,但时下很多人家喜欢邀请德高望重、声名远播的世交家长辈来。皇帝前一个告祠堂已经做不得了,这个正宾说什么也不肯让给其他人。

不过慕家祖父来请的时候, 他虽然心里恨不得立刻答应, 但表面上还得按照仪式推辞一番。一方说陛下乃本朝最为尊贵、福气最重的人,老臣恳请陛下替孙儿加冠;另一方谦虚说自己还有很多不足,挑了几个德高望重的老阁臣出来,说他们更合适。

如此这番你来我往地推拒了几个回合后,皇帝陛下就迫不及待地答应了。慕祖父假装没看出来皇帝心中的雀跃, 连连拜谢后退下了。

第二日加冠之时,有资格过来观礼的宾客都是特意筛选过的。皇帝让钦天监挨个算八字,八字与淮王不合的不让来,再位高权重都不行。

皇帝想偏宠一个人,实在是不讲道理的。

好在没有哪个高位的大人这么倒霉被排除在外,倒是有几个他们打算带来一通观礼的小辈被退了回去。

太子本来想买通钦天监的人把陆景恒筛下去的,可惜去迟了一步,没拦成。这日加冠礼时,太子就拿眼刀子戳陆景恒,觉得这人甚是碍眼。

“太子哥哥,你在瞧谁?”小十二他们被从屋子里赶出来了,其他哥哥还没到,于是又他们只好呼啦啦地跑到太子身边来讨东西吃。

太子收回视线,给几个弟弟拿吃的:“没瞧谁,快去位置上坐好,别乱跑,我让人给你们送点心过去。”

“好!”小萝卜头们乖乖点头,结伴离开了。

不多时,穿着华服的二皇子过来了。今日打扮得甚是华贵,可惜了在场没有女客,瞧不见他这幅样子。

“幸好二弟妹不在。”太子取笑他,“不然又要瞪你了。”

提到媳妇,二皇子就怂了:“快别提她了,她最近跟吃了火药似的,连我身边的丫鬟都看不过眼了。怕她气出毛病来,我都把丫鬟全打发了,就留了几个其貌不扬的太监。今日若不是观礼必须盛装,我可不会穿得这么招花引蝶。”

太子惊讶不已:“她怎么突然脾气变大了?可是身子不适?”

“谁知道。”二皇子嘀咕了一句。

想说她许是月事来了,又想起来这话不好宣之于口。而且自家媳妇儿的月事哪天来,他记得清清楚楚,根本不是这几天。不过月事不调倒是有可能,上个月似乎就没来?

二皇子顿时有些坐不住了,觉得平日里给自家媳妇请平安脉的太医怕不是个庸医,琢磨着礼成之后找父皇讨要一个精通妇人病的御医去给媳妇看看。

有了心事,二皇子也没心思闲聊了,一个人坐在那儿沉思着,弟弟们来了也不知道。四皇子叫了他两声见他不理自己,也不去打扰他了,扭头和五皇子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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