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1 / 2)

加入书签

“是百丝缠。”苏井泉说着,顿了顿:“臣兴许可以配出延缓之药,至于能不能除根,还是得让臣知道这毒都是用什么药配的。”

魏熙看向阿檀,顿了顿,将目光移到季惠妃身上:“喂给她。”

内侍闻言,端着丹砂就要往季惠妃嘴里倒,季惠妃瞌上眼眸,出乎意料的没有抗拒,阿檀看着,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挣脱了内侍的桎梏,抬手推开了手拿丹砂的内侍,丹砂顿时就撒了一地,她护在季惠妃身前,哭道:“没有了,没有百丝缠了,就连娘子这一颗都是太后留下的。”

魏熙只觉得一颗方才还跳的欢快的心顿时就沉了下来,许久才动上一动,砸的她胸腔抽疼:“果真?”

“真的。”

魏熙又看向苏井泉:“真的?”

苏井泉顿了片刻:“或许是,当年先帝已经禁了此药,就连惠妃娘子如今能拿出来,臣都觉得讶异。”

不知□□的成分,便无法配出除根的药,难道让魏潋一辈子都和那可恶的毒相伴吗?不,或许,连一辈子都撑不到,那所谓的解药只是起抑制之效,可时间久了,还能抑制吗?

魏熙也不顾香灰会污了她的裙子,上前几步,扯住季惠妃的头发,迫使她扬起头来:“你说,你若是不说,我就也使人配个毒,喂给你阿耶吃。”

“你敢!”季惠妃声音嘶哑的喝道。

“你说我敢不敢!”魏熙说着头也不回的对苏井泉吩咐道:“苏井泉,你现在就去配,我不求你能配出百丝缠,但发作起来务必要比那个痛苦百倍!”

“不许配!”

“那你把药给我。”

季惠妃摇头:“没有了。”

魏熙冷声道:“那就去配药,从你爹喂到你的兄弟们。”

“你就不怕陛下得知吗?”

魏熙唇角一勾:“你以为阿耶会信吗,就算东窗事发,也是旁人诬陷我,毕竟有我阿娘的先例在前。”

季惠妃一瞬间失了力气:“没有药了,但我记得方子,我可以写给你。”

魏熙闻言,扭头看向苏井泉:“你能根据六哥的症状和这解药,看出那方子的真假吗?”

苏井泉道:“应当可以。”

魏熙点头,放开季惠妃的头发:“早说不就是了。”

魏熙说罢,命人给季惠妃磨墨,看着季惠妃挽袖书写,不知是受了罪,还是心中不甘,季惠妃执笔的手发着颤,歪歪扭扭的。

写完后,魏熙拿起纸递给苏井泉:“如何?”

苏井泉看后,眉头蹙起:“方子是那么回事,但里面的这一味赤练缠我却没听说过。”

魏熙看向季惠妃,却听季惠妃道:“只有我和季家好好的,我才会告诉你。”

魏熙嗤笑:“我记得你新添了一个侄女,那就从她开始,今晚我就将她的尸体给你送来,我说到做到。”

季惠妃抬头看向魏熙:“你这样的性子只当个公主可惜了。”

魏熙微微一笑:“既然知道便乖乖说出来吧,要不然季家就不好了。”

季惠妃叹了一口气,脊背塌了下去:“没有了,赤练缠本就稀有,自从先帝当政后忌讳这东西,天底下就更寻不着了,我记着方子,是因为我觉得有趣,可就连那药,也是从太后遗物里翻出来的。”

魏熙垂了眼睫:“那便对不住了,娘子心机不浅,我将你得罪了个彻底,不敢让您自在着。”

魏熙话落,内侍便将季惠妃牢牢按住,魏熙看了夷则一眼:“服侍娘子吃药吧。”

夷则闻言,上前将药灌进了季惠妃口中,捏住季惠妃的下颌,强迫她咽了下去。

魏熙从她身上收回视线,看向满眼恨意的阿檀:“你也不必恨,她想不起来你慢慢想,想出来了,她和季家都无事。”

魏熙说着,举手指天:“我发誓。”

阿檀只怒骂:“你这个不得好死的毒妇!”

夷则闻言,眉头蹙起,从案上拿了几张纸随意团了团塞进了她口中。

魏熙看着阿檀:“我还未嫁人,称不得妇。”

魏熙说罢,指了两个内侍,吩咐道:“阿檀溺水死了,季惠妃伤心过度疯了,你们两个便近身照顾着惠妃吧。”

魏熙吩咐完,拉过苏井泉的手,从瓷瓶中倒了两颗药丸在他手心:“给你两颗,你能配出药吗?”

苏井泉点头:“臣自当竭尽全力。”

魏熙看着那两颗药丸:“这就是一个月了。”

魏熙很是心疼,又从苏井泉手中拿回了一粒放在瓶中:“仔细点,若是不行,你再找我要。”

苏井泉还未从魏熙方才的凶狠样子中回过神来,眼下看着这般犹豫软绵的魏熙,竟难以适应,他掏出帕子包住药丸:“是。”

————

回了昭庆殿,魏熙看着裙摆上的脏污,心中升起一股难以抑制的委屈,她也不说更衣,自己用手一遍又一遍的拍着裙摆,力气越来越大,可却怎么都拍不干净。

“公主您怎么了,别哭呀,您若是真喜欢这件衣服,就让人再做一件一模一样的便是。”

哭了?魏熙茫然的摸了摸脸,果真从脸上摸到了水渍,她来了怒气:“谁稀罕。”

魏熙说罢,蓦然起身往外走。

蕤宾在她身后喊道:“公主您去哪儿?”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